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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李秀兰惊愣,半晌回过神“这算什么?官匪勾结?” “这叫官匪一家亲。”许三碗道。不待李秀兰出言反驳,许三碗突然搂住他,在他耳边低语道“昨晚,辛苦了。” “混账……”李秀兰霎时羞得不行,腰部隐隐作痛起来。 “夫人!”一小厮喘着粗气上前“官府刚刚抓了两个人……” 李氏不耐“官府抓人关我什么事?” “是……听说是许家寨里的。”小厮答。 “你说什么?”李氏惊起。 “知道抓的是谁么?”李氏追问道。 “不知道。”小厮摇头“小的听到消息就匆匆跑回来告诉夫人,生怕耽误了夫人的大事!” 李氏转身对丫鬟道“准备去府衙。” “是。”丫鬟欠身,小跑着离开。 哼,李秀兰啊李秀兰,你最好祈祷不要落在我的手里。李氏眼神闪过一丝怨毒。 ☆、第三十六章 “两位官爷行行好。”李氏上前,往官差手里塞了一袋银子。 官差掂掂银子的重量,揣进怀中,横起眼问“说吧,有什么事?” 李氏附在官差耳边嘀咕两句。 “你问今儿个抓的两人?” “是。”李氏颔首“听说是从马匪寨抓回来的?” 官差转溜几下眼,道“不错。” 李氏凑近些,谄媚道“官爷劳苦功高,想必县太老爷定会重重嘉赏。” “这是自然。”官差得意。 李氏欲言又止,官差颇为不满“怎么?” 李氏这才唯唯诺诺的开口“两位官爷,实不相瞒,妾身此次来此,是受金老爷的嘱托。” “可是城南金老爷?”官差忙问。 李氏点头。官差立马慌了,拱手道“刚才多有疏忽,还请夫人莫要怪罪。” 李氏假笑几声,道“妾身哪有这胆子?” “夫人说笑了。”官差抹把虚汗“不知金老爷有何吩咐?小的肯定万死不辞!” 李氏也觉着打压的差不多,收敛几分,交代几句,官差面露难色。 “这……夫人,这事小的做不了主,还得请示大人。” 赵虎站在李秀梅屋前,踏出一步又收回去,犹豫不决。李秀兰来探望,见门前的赵虎,问“怎么不进去?这时辰,秀梅定是起了。” 赵虎摸摸鼻子,跟在李秀兰后面进门。 李秀梅脸有了丝血色,只是伤了内体,还得静养个把月。 “阿虎哥哥……”李秀梅有丫鬟扶着下床,赵虎点头,从怀里摸出一枚朱红香囊,递给李秀梅。 “驱邪避害用的。” 李秀梅接过,细细瞧瞧,做工算不得精细,却也是一针一线绣的。她噗嗤笑一声“你做的?” 赵虎红了脖子,道“不是,我娘给的。” “赵大娘她……”李秀兰想起当初湾子历经的劫难,不禁摇头叹息。 李秀梅听大哥一提,也懂了,将香囊还给赵虎“我不能收。” 赵虎不接,两人僵持着。李秀兰在一旁,劝道“这是大娘留给你唯一的念想……又是驱邪避害的物件,还是收回去吧。” “都一样。”赵虎道。 李秀兰与李秀梅错愣半晌,两人对视。 赵虎觉着自己刚才许是说错了话,干巴巴的告辞,脚步如飞的冲出院子。 李秀梅低头看手中这枚小小的香囊,竟觉得烫手起来。 “你怎么想的?”李秀兰问。 李秀梅将香囊搁在一边,道“下次见着还他。” “这事也不能强求。”李秀兰沉思“若是无意,早说清楚,免得以后两相怨恨。” 李秀梅应一声,又抓起香囊来,盯着看了许久。久到李秀兰何时离开,她也不曾发觉。 “谢谢夫人救命之恩!谢谢夫人!”吴婆子跪在地上,不停磕头。大丫去官府走一遭吓颇了胆,神志还不太清楚,见吴婆子磕头,她也跟着拿头撞地。 “行了。”李氏抬手“救你们出来,可不是让你们来耍猴戏的。我问你们,在许家寨子里可有叫李秀兰和李秀梅的孪生兄妹?” “叫什么?”吴婆子半刻没回过神。 “李秀兰、李秀梅。”李氏重复,道“别让我再说一次。” 吴婆子一瞬间晃神儿后,吞吞吐吐道“有……有这么两个人。” 吴婆子将自己知道的一股脑全交待了,李氏脸色越发阴沉,啪的一声趴桌而起,怒气冲冲道“好大胆子!” 吴婆子吓的缩缩脖子,大丫一个激灵,朝吴婆子挨近些。 “先将这两人关进柴房。”李氏吩咐完,急匆匆出去,奔向书房。 “夫人!……”吴婆子见势头不对,刚开口就被小厮一手劈晕。大丫不知怎的,突然张嘴咬一口小厮的手,踉跄着爬起来,冲出了院子。 “老爷,李府来的信。”管家哈头哈腰的将信递过去,金源财浑圆粗短的手接过信函。 “过了几个日头了?” “今儿算上,整好六天。” 金源财带着玉扳手的右手在桌上敲了敲,捋捋下巴的一撮胡子。 “倒是来的及时。”金源财有管家扶着起身,踱步去书房,取出一枚印章。 “给宋大人送去。”金源财想了想,又道“再给李府稍句口信……” 许家寨山下,四个镖师打扮的中年男子押送着一密封的木箱准备上山。 “吁——吁——”一声嘹亮的口哨声划破长空。 许三碗没头没脑的抱起李秀兰转一圈,匆匆出门。 “怎……”李秀兰话未说完,门嘭一声作响,哪里还见许三碗踪影。 “开寨门——”许三碗高兴的吆喝。 “大当家,什么事这么高兴?”一喽啰斗胆问。 “老子成亲的物件到齐活了!”许三碗难得口吐粗言,一身匪气四溢。 不多时,之前在山下的四人便出现在视野中,喽啰伸长脖子看,瞧着那四人护着的木箱,想必就是大当家口中说的东西。 只是……这未必也…… “大当家,您不会是订了身金喜衣吧?”喽啰张大嘴。待许三碗一刀眼剜过来,他才意识到许是说错了话。不想许三碗道“这可比金喜衣还贵重。” 喽啰听这话更加好奇。 “侯爷。”四人拱手行礼。 “我哪里是什么侯爷,如今不过一山寨头子。”许三碗道。四人互相对视,点点头,道“大当家。” 许三碗这次满意了,吩咐喽啰把箱子抬回寨里。 “舟车劳顿,进寨歇息脚再启程。”许三碗邀四人道,见他们面露难色,又问“可还有什么要紧事?” “公子等着我们回去复命。”一人答。 “放心,耽误个把时辰不打紧。”许三碗强硬道“怎的?是看不上我这寒酸的土寨子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