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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工作的经验,又或者愿意仔细研究一下,就会轻易发现其中明显的不合理之处。 然而他只是草草浏览了一下,便大笔一挥,刷刷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笑道:“好了。” 薛焱接过一式两份的合同,将其中一份递还给沈放,另一份重新收入了抽屉。 “接下来,我们谈一下未来一段时间你的工作安排。”薛焱启动桌上待机的笔记本电脑,打开了一个excel表格。 沈放立马正襟危坐,做出认真工作的样子:“好的薛老板。” “第一条,尽快搬来我的住处。” 沈放:“啊?” 薛焱没有解释,而是将excel表格最小化,打开地图,标示出一个点,把笔记本的屏幕转过去一个小角度:“在这个地址。” “等会儿等会儿我看看。”沈放离得有点远看不太清,挪着椅子凑到薛焱身边。 红色的标记在地图一块儿陌生的区域,沈放抓过鼠标缩小再缩小,才看到自己工作单位所在的位置:“这也太~~远了吧?我从这上班,肯定得超过俩小时!” 薛焱一脸“你真麻烦”的表情,取消那个红色标记,又标出两个绿点:“还有这两处可选。” 沈放看了看,比较了一下,指着其中一个上班比较近的点说:“要不这个吧。” 于是在不知不觉间,要不要搬的问题被直接跳过,转化成了搬到哪里的问题。 “地址我会发你。”薛焱转过脸,看着他说道,“定个时间,我派人帮你搬。” “不用麻烦的。”沈放摆摆手,意思着客气客气,“我少带点东西,自己搬就行。” 薛焱突然面无表情把一串钥匙甩过来,语气十分冷酷:“那明天晚上之前,出现在新家。” 沈放坐直身体,转过脸,目不转睛盯着薛焱。隔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薛焱。” 薛焱不看他:“干什么?” 哟,还肯搭理人,看来问题还不是很严重。 “不干什么。”沈放笑起来,“随便喊喊。” 有那么几秒钟,他觉得薛焱刚才甩他钥匙是又双叒叕生气了。然而仔细想想,又觉得很没有道理。 从理论上来讲,薛焱既然录用了跟他自己共同面对一年份的朝夕相处,至少心中对自己应该不是那么讨厌的。而自己又没做错什么,他有什么理由生气? 至于会有那个反应,说不定是有什么“情绪表达障碍”之类的毛病呢。 ……反正不会是自己的锅! ——于是,结婚第一天,沈放便对debuff“薛焱的愤怒”产生了自动免疫效果。 “哼。”薛焱哼了一声,不打算跟他探讨这个话题,把屏幕转正,最大化excel表格,继续念道,“第二条,周末跟我回薛家见家长。” 沈放点点头,对这条没什么意见:“好的。” 说话间他的视线被表格上红的绿的黄的五颜六色的底色吸引了,歪过头去看。 薛焱又把笔记本屏幕往他自己的方向转了一点。 “第三条,婚礼会在四月之前举办。”薛焱冷冷说道,“筹备工作由我来。你的客人名单和人数告诉我。” “啊。”沈放想了想,说,“我就自己。” 薛焱:“你觉得我见不得人?” “哈哈哈哈。”不知怎的,沈放觉得这种问法特别逗,笑了半天,说,“不是。我家就我妈跟我哥,都在医院。你知道的吧。” “……你没有朋友吗?” “我朋友太多,很多不在本地赶不来。我不能厚此薄彼嘛。” 薛焱冷着脸瞪他:“不行,必须要请。别给我丢脸。” 哼,什么厚此薄彼,百分之百是借口。真实的原因只可能是他不想让自己见他的朋友。 “那行吧。”沈放起初只是觉得,反正也不是真结婚,叫不叫人来都无所谓了,来了还要浪费一个红包。 不过既然薛焱坚持,他也不太介意就是了。 得到肯定的答案,薛焱这才继续往下拉了一下表格右侧的进度条:“第四条,蜜月旅行安排在四月初,为期半个月。” “啊,等一下。”听到这沈放提出了反对意见,“婚假只有三天。三月底到四月中是我们组一个重要项目的冲刺时期,年假肯定也批不下来。” 薛焱看了看他,确定他不是在撒谎,才用鼠标选中那一行:“那这一项再议。” 沈放眼看着他把那一行的底色从红色换成了黄色,又将表格数据按照单元格颜色重新排序,终于忍不住好奇地问:“薛焱,你有强迫症吗?” 薛焱:“……你走。” 沈放:“哈哈哈哈。” …… 虽然薛焱的态度自始至终都不是很温和,对沈放的工作安排也整整列了表格几十行,但逐项分析的话,工作内容倒也并没有很苛刻,基本都还在沈放可接受的范围之内。而且最重要的是,工资给的实在很痛快。 不过,尽管如此,等沈放一一听完这几十项计划,也已经到了华灯初上的时候。 结束谈话之后,沈放下意识看了眼墙上的挂钟,顿时心中一个激灵。 他顾不上多解释,匆匆跟新老板告别,便飞快地跑出总裁办公室,将薛焱那句“叫司机送你”远远抛在了身后。 第5章 XX医院的探视时间只到晚上八点半。 沈放发足狂奔,连带着接他的出租车司机情绪都被他感染,跟着风驰电掣,总算在八点前后赶到了病房。 一个看上去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正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看报纸,闻言转头过来,露出一个温婉柔和的笑容:“放放你来了啊。” “抱歉有点工作来晚了。”沈放一只手扶着门大喘气,一边喘还一边冲她笑,“姐你去吃饭吧,这里我来就好。” 中年妇女轻轻点了下头:“你是不是还没来得及吃饭?我帮你带一份过来?” “不用了。谢谢姐。我回家再去吃夜宵。”也许是过了平常饭点,沈放反而感觉不到饿了。 女人冲他摆了摆手,拎着个小包出门了。沈放在她坐过的椅子上坐下,目光转向病床上的人。 纯白色的床单被褥里,静静躺着一个年轻的男人。 他原本有着跟沈放七分相似的英俊面孔和同样挺拔出色的身材,还有着沈放没有的沉稳内敛和杀伐决断。此时此刻他却只能闭着眼睛躺在床上,面色苍白,一动不动,无知无觉。 那是沈放最崇拜的哥哥,沈潜。 一个半月前,沈潜开车带着母亲去山里散心,在盘山道拐弯的时候,与迎面而来车辆相撞。 没人再说的清当时的情形到底如何。那里没有监控,又人烟稀少,肇事司机逃逸,沈潜脑部受创,至今昏迷不醒。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