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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烟灰味,闻得我直反胃。 “把她给我压在地上,灌也得给我灌下去!” 一声令下,我就被几个佣人压制住,那只药碗不断向我靠近,我死咬着唇拼命挣扎。 就在此时,大门打开,亮起一道清冷的声音:“你们在做什么!” 最后一个字音刚落入耳中,我已经被拽进一个结实的怀抱。 方才的挣扎间,我已经泪流满面,他伸手替我擦拭泪水,将我安置在一边,然后夺过吴嫂手中的碗,一饮而尽。 “宋庭殊!” 我和婆婆两人皆是看愣了眼,没想到他会拿自己的生命做赌注。 “妈,以后别再逼她吃药。我再说一次,我娶她不是让她给宋家生孩子的!”他提高了几分音量,冷冽如斯。 “难道你想让宋家绝后吗?你怎么对得起宋家的列祖列宗,怎么对得起你死去的父亲!”婆婆真的是被气到了极点,捂着胸口也要声嘶力竭地吼完。 是啊,宋家家大业大,绝对需要留后。 而我,做不到。 其实他宋庭殊当年逼我和他结婚如今也完全有能力逼我给他生孩子,但他却反而不逼,同我站在一起反抗自己的母亲。 思及此,我内心的罪恶感愈发深重。 “妈,要是你以后继续逼她喝药,那这些药都会由我来喝!”他没有回应婆婆的质问,反而火上浇油地进一步威胁。 “你这个不肖子!”一通吼完,那只静置在茶几上的碗便朝宋庭殊飞去,我还没来得及阻挡,便已经砸在他身上,闷重的声响过后便是一阵脆响。 想都不用想,这一记太痛。 不光是身,更是心。 他为了维护我,违逆了整个宋家。 顿时,我心中是说不出的滋味。 “吴嫂,扶我妈进房休息。” 说着,宋庭殊也拉着我上楼回房。 ☆、第十二章 你在求我 一进卧室,他就径直去了阳台,点了一根烟。 他知道我不喜欢,所以鲜少抽烟。 “其实你没必要这样,她毕竟是你的母亲,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整个宋家。”我走到他身侧,轻声劝慰。 真的没必要这样,他越是这样,我心中的愧疚越是肆虐。我好怕哪天,心底那最后一道防线也被这些愧疚攻陷,那我该如何面对死去的梁景呢? 他凉凉地看了我一眼,迅速将烟蒂摁灭在烟灰缸里。 “去帮我放洗澡水。” 在他洗澡期间,何静打了个电话过来,让我别忘了跟宋庭殊说展会门票的事情,我迟疑着答应了。 要是不发生过去那些事,其实宋庭殊是个很不错的丈夫,待我如珠如宝。门票这件事,只要我开口,他也绝对会答应。 只是今晚的事情让我太震撼,我没想到他会维护我到如此地步,再开口让他帮忙我内心会更加过意不去。 不到半小时,宋庭殊穿着一件浴袍从浴室出来,淡淡地提醒了一句让我去洗澡。 我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就进了浴室,快要洗完的时候才发现忘记拿睡衣了。 “宋庭殊。” 犹豫之下,还是喊了他,总比赤果果出去强。 无人回应,我又喊了一声,还是无人回应。 我找了一块大浴巾捂在胸前,偷偷打开一条门缝望出去,房间里好像没人,宋庭殊出去了? “宋庭殊?” 我又喊了一声,确定没人才迅速跑出来,从衣柜里拿出一套睡衣。 就在我冲进浴室的那一刻,房门开了,我吓得迅速把门锁上,靠在门板上大喘气。 幸好跑得快。 “啊!”再次走出来,没想到他正站在浴室门口,抱怀审视我。我被吓得不清,白了他一眼:“你站在这里怎么不出声啊!” 他倒是没说话,径直向我走近一步,抬手覆上我的额头,转而又捏了捏我的脸颊:“只是洗个澡,你的脸也未免太红了。” “洗澡热的不行吗?”我打开他的手床的另一头走去。 他也管得太宽了,脸红一下也要问东问西。 两个人同盖一条薄被躺在床上,整个房间唯一的光线就是窗外清冷的月色。借着微光侧眸看了一眼,他背对我躺着,呼吸均匀,但我知道他应该还没睡着。 在过去的一年里,每晚都如此,他只要回家,两人便是同床异梦。 我很感激他能如此体谅。 想到刚刚他出去了,我便轻问:“你刚刚是去看妈了吗?” “嗯。” 或许是因为他答得太过清淡,我一时之间也不知该怎么说下去。 片刻沉默后,我再次开口:“宋庭殊。” “嗯。” “你后悔娶我吗?” “从未。” “其实你没必要这样,你对我的好最终什么都不会得到,所以不值得。” “值不值得,我说了算。” “你妈一心想让我给宋家传宗接代,否则就是离婚……” 话还未说完,他翻了个身就把我搂入怀中,紧紧地抱着。 我身体僵硬,鼻息之间瞬间全是他的味道,厌恶的同时竟然心生愧意。 “慕素,我再说一次,我娶你不是让你来传宗接代的,至于离婚,你也休想。” “可是你妈……难道你想让我成为挑拨你们母子关系的罪人吗?”我瓮声瓮气道,这种两面不是人的烂摊子总是让我身心疲惫。 他摸了摸我的脑袋,柔声道:“你只要做自己就好,其他的事情,我会处理。” 心中五味杂陈,不知该如何作答。 又是一阵沉默。 思来想去,我还是打算把展会的事情拜托他。 “你,睡了吗?”我小心翼翼地问。 “有话要说?” 我咬了咬下唇,还是说了:“你应该已经知道MK老总要参加国际石材展吧,因为这样所以现在一票难求,你能不能帮忙弄三张门票?” “你在求我?”他松开我,单指抬起我的下颔问我。 ☆、第十三章 拿出求人态度 就算是黑暗中,他那双黑瞳中也盛满了满天星辰,很容易捕捉到。 “求你,帮帮忙。” 现在何静彭翔都指望着我拿到门票,我只好放下姿态,委声恳求他。 “你的诚意呢?”他语气轻佻,手也开始沿着我的腰线向下使坏。 月黑风高,孤男寡女同睡一张床,所谓诚意早已不言而喻。 “一定要用这种方式吗?”我抓住他的继续向下的手,冷声反诘。 “我说过,我们是夫妻,来日方长。”他反手握住我的手,掌心温度很高,烫得我有些瑟缩。 “宋庭殊,你当初答应过我,只要我不愿意,你就不会碰我。” “但现在是你在求我帮忙,求人就必须拿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