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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女,天生一对,以后生出来的宝宝也肯定很可爱,但我就是不明白,少奶奶为什么不想生孩子呢?是怕生了孩子身材走样还是怕生孩子痛呢?” 其实只要动脑想想,吴嫂能和我聊的事情无非就是怀孕这个问题。自我进入宋家以来,吴嫂就待我如亲闺女一样,之前跟在婆婆身边逼我吃药我也是能够理解的。 既然她这么问,我也从未想过回避,反诘:“吴嫂,你爱过人吗?” 一大把年纪被问有没有爱过人,自然有些不好意思。吴嫂笑了笑,说:“我和我丈夫就是自由恋爱的,只是老头子走得早啊。” 没想到触及到她的伤心事,我愧疚了说了声“抱歉”。 吴嫂大度,且早已心如止水,没有跟我计较,也没有暗自伤神。 “吴嫂,既然你爱过,那就应该明白能和自己爱的人拥有一个孩子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但我和宋庭殊的情况是,我不爱他,永远都爱不起他。” “爱不起他?”吴嫂疑惑,见我无意再解释,语气轻快,“吴嫂也是过来人,对于失去的,咱们就得放手,然后珍惜眼前,展望未来,千万别等失去了再追悔莫及,那就真的来不及。” “我看得出来,少爷是真的爱你,所以你得珍惜啊,别等到哪天看清自己的真心,眼前人却已经走远了。” 我定定地看向吴嫂,细细品味她的意思。 但从始至今,我心中一直有个执念,这辈子,我是绝对不会爱上宋庭殊的。 饭后休息片刻,我才出发去公司。 刚到公司楼下,就见里面有工人再把一些桌椅搬出来,而且这些桌椅看着是那么眼熟。 等上到我们公司那楼,看着眼前的情景,我更加确信那些桌椅就是我们公司的。 但为什么会这样? 办公室里有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正在指挥工人,想必就是负责人了,我上前拉住他便问:“请问这是怎么回事?” 男人将我上下打量,狐疑地问:“你是哪位?” “我是这里的负责人,慕素。”我自报家门,也同样困惑地看着他,“你是谁?” 他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到我手中:“你好,我是汇得银行的小李,何女士和彭先生已经将这里抵押给我们。” 何女士,彭先生。 “抵押协议”四个加粗的大字映入眼帘,我粗略地翻了一下便直接跳到最后一页,何静的名字赫然入眼。刹那间,双手控制不住地微颤。 前几天还对我斩钉截铁表示绝对不会原谅彭翔的何静,现在竟然背着我联合彭翔一起把公司卖了。 朝夕之间,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小姐,你没事吧?”男人欲要上前扶我,被我婉拒。 公司被卖的事情已成定局,我在这里闹也于事无补,稳了稳心神,便走出了办公楼。 从离开的那一秒开始,我就开始拨何静的电话,但走到楼下,回应我的依旧是那个冷冰冰的人工女音:“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我开车冲到她家,敲了半天的门也没回应,倒是把对门的邻居敲出来了。 “她昨天就搬走了,你不知道吗?” 搬走了?明明昨天我才刚接她出院的,这转眼功夫就搬走了? “什么时候搬的?” “近晚饭的时候吧,哦对了,还有个男人一起帮忙搬的,估计是搬去和她男朋友同居了吧。” 现在不用猜也知道,这个男人百分百是彭翔。 告别邻居,我便立刻冲去彭翔家,给我开门的是孙婷。 “你来做什么?”她隔着门缝没好气地问我,也不等我回答就准备把门关上,幸好我及时拦住。 “彭翔呢?”我质问。 她不屑地勾唇:“你们不是一伙的吗?难道你会不知道他在哪?” “彭翔呢?”我没心情和她在这里斗嘴,复而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 她也变得烦躁:“我和那个人渣早就离婚了,我怎么知道他在哪?” 心中“咯噔”一下,是啊,我竟然忘记他们已经离婚了。 “他把房子留给了你?”我还是不死心,这个时候任何细节都不想错过。 她不耐地颔首:“你要找他不应该去找姓何的狐狸精吗?” 既然确定他不在这里,我也没必要继续待在这里,打算离开,她突然叫住我,语气柔和了许多:“他和姓何的是不是私奔了?” “我不知道。”我淡淡地丢下一句,迅速闪进了电梯。 一来我是真的不知道,二来我并不想掺和他们的感情事。 回到车里,该往哪走,蓦然渺茫。 一路恍恍惚惚地开车,竟然回了家。 回到房间我就倒在床上,脑子里乱得像团浆糊,许是心太累,本想闭目养神的却睡着了。 等一觉醒来,已是晚上九点。 看了一眼手机,一个未接电话,是我妈打来的。 “有事吗?”我回拨过去,我不是没心没肺,白天的事情我还没完全消化,所以说话语气也冷了许多。 我妈在电话那端默了一阵,隐隐听到一声叹息后她才缓缓开口:“小素啊,妈就想跟你说一声,我已经出院了。” 出院是意料之中的事,但没想到这么快,毕竟她住院也是被我爸逼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我心软帮他向宋庭殊开口,筹集那五千万。 “退烧了吗?”说到底,她还是我妈,住院虽然是个借口,但也是真的生病了。而且她一直闭门不出的体质也不是那么好,这一病也怪叫人担心的。 “只是低烧了,吃些药就好,你不用担心我。”我能察觉到我妈在说这话的时候应该是嘴角上扬的,这样无关利益的对话要是经常出现该有多好,这才是母女之间应有的交谈吧。 只是我所想的这些,都是过去时了。 “没事的话我先挂了,你也早点休息吧。”一时找不到其他话,我作势要挂电话,我妈又喊了一声我的名字,支吾了半天才说:“小素,白天的事妈不是想逼你,而是他毕竟是你爸,他对你感情再不深也是你爸,知道吗?” 感情不深,也是我爸。 的确有理,但我也是个人,不是随时随地的取款机,当年不顾我的抗议硬是以死相逼把我嫁来宋家,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只是他眼中的一颗棋子。 心头骤然酸涩,鼻音浓重:“妈,如果非要选一个,你会选我还是选他?” 人呐,总想通过清楚自己在对方心中的分量来获取安全感。 可是她沉默了,片刻之后期期艾艾地叫了声我的名字,带着抹愧意。 我没理又问:“你还是你女儿吗?” 其实刚刚的答案早就显而易见,但身处悬崖边的我还是想抓住这最后一线希望。 摔下去,真的太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