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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秦拉着敖棠的爪子也一并钻到桌肚底下,尝试着叫唤了声阎王爷。 “帮我把那本簿子递过来。”阎王爷的注意力依旧没离开手里的册子,接过吴秦递来的簿子后,开始疯狂地在上面翻找。 “鬼帝迦南他……现今身处何地?”吴秦尝试着询问一旁快忙上天的阎王爷。 “不晓得,我咒他十八代祖宗的。”阎王爷一边在司命簿上记录着,一边道,“半个时辰前这家伙从罗生堂下冲破了封印,吴秦他娘的是死了吧,当初信誓旦旦跟老子保证这封印绝对牢固可靠,我还真信了他的鬼话……” 阎王爷抬头,看见了蹲在一旁的吴秦以及身后的小跟班,先是呆愣了片刻,接着话锋急转,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擦在吴秦身上,喊道:“老吴啊,我可把你给盼来了,没想到派去的獠牙鬼使速度还挺快的,我跟你讲啊,那个迦南……” “我知道,我现在是问你,你可知道他冲破封印之后去了何地?”吴秦很是嫌弃地将阎王爷从自己怀中推开,冷静道,“还有,冥府怎么会这么乱?” “还不是你那个迦南,冲破封印跑出来也就算了,居然还将孟婆汤倒进忘川河里,打开了十八层地狱的大门,将那些死囚重刑犯们给放了出来。”阎王爷咬牙切齿地说完这些,一把揪住吴秦衣领,本想问问他到底是怎么搞的,却见吴秦脸白得跟他的手下白无常似的,心中不免迟疑,问道:“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吴秦懒得搭理他这话茬,继续问道:“地藏王菩萨呢,没出来稳住局面?” 说起地藏王菩萨,阎王爷很是颓废地瘫倒在桌肚底下,接着带领吴秦探出头望向漆黑夜幕里那一盏灯火,缓缓道:“我也很希望他在,可惜迦南一出来碰见的就是他,于是他……一拳把我的菩萨打飞出了冥府,估摸着,还在月亮上挂着呢吧。” 敖棠紧张得伸出爪子在吴秦衣角处使劲搓啊搓,直到一个完美的爪印出现,这才稍微缓解那颗“砰砰”乱跳的心脏的跳跃速度,小声道:“看来这位传说中的南方鬼帝,是个暴力狂啊。” “何止是暴力狂这么简单。”阎王爷瞪圆了俩眼珠,冲敖棠道,“知道他出来以后说的第一句话是甚么么?” 敖棠摇头。 于是阎王爷很是生动形象地在吴秦和敖棠面前展现了当时惨烈的画面,但听得他哑着嗓子狠狠道:“告诉终南山那个吴秦,叫他等着老子,老子没几日就去将他那颗脑袋砍下来。” 阎王爷话毕,继续积极投入到工作中,剩得一旁瘫地上的敖棠,颤巍巍伸出爪子拍了拍吴秦肩膀:“恩公啊……小王我祝你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我就先回老家去了哈。” 就在敖棠拔脚从桌肚里钻出,打算开溜之时,后头吴秦也跟着出来,一手揽过敖棠肩膀,说得很淡定:“不是方才还同我说,无论我去哪儿,你就去哪儿么?” “有……有这回事啊,一定是恩公您听错了。”敖棠哭丧着脸,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模样。上回被铃婆弄去桃山洞里已经是从鬼门关里走了一趟,这一回若是再碰见个鬼帝迦南,他敖棠九条命都不够死的。 “这么快就打算退堂鼓了?”吴秦搂着敖棠肩膀的手未去松开,只是口气愈发轻松起来,“其实在来之前我就打算告诉你件事的。” “甚么事啊……”敖棠眼见着吴秦拖着他走过奈何桥来到冥府的大门前,总觉得吴秦接下来要说的话一定不是甚么好话。 “你可以猜猜看迦南他从罗生堂下溜出来后,第一件事是做甚么?” “还能有甚么,当然是砍你脑袋了啦!”敖棠眼前立刻浮现出吴秦被迦南朝死里揍的场面,结合前几日他已经被辞镜的剑给戳了个半死,这回约莫是凶多吉少。 “他是说要砍我脑袋来着,可他拿甚么来砍呢。” 吴秦苍白脸上挂着的微笑,敖棠怎么看都觉得别扭:“小王我哪晓得他拿甚么砍,鬼帝那么厉害的角色肯定有随身携带的兵器啊。” “没错,问题就出在这里。四千年我在混元湖将他拿下,他那件随身的兵器也顺手被我给劫去了。” 吴秦伸出手略略算了下,终于恍然大悟道,“想起来了,他的那把刀我眼瞅着不过是块废铁,回家的路上便顺手丢进你们南海里头了。” 敖棠眨巴了几下眼睛,呆呆道:“你说甚么?” “我说,迦南从冥府逃出来后,第一件事肯定是去你们南海找他那把阙一刀去了。” “为甚么不是缺两刀缺三刀缺四刀咧?” 吴秦料到这家伙的注意力肯定是会先放在句末的词语上,紧接着便是他一声大叫:“你说啥?他要去我家找他的刀!” 果不其然,敖棠的口音还是被他师妹给带偏了去。 “应该如此没错,只是我想不到他到底会以各种方式去你家那片汪洋大海里找他那块泡在盐水里四千多年的废铁。” 敖棠眯起了眼,忽然回想到大概四五千年前,有过一把大刀直直坠入南海,将他家那块悬在高堂之上写有“南海龙宫”四个烫金大字的匾额给拦腰砍下。 一直到现在,那刀依旧沉入海底的泥沙里,恁得南海里的哪位大力壮士都无法将其抽出。 作者有话要说: 敲黑板,划重点,本书的苦情男二终于登场了,大家可以随意胡乱地猜猜看他最爱的是谁,反正猜对也没有奖。 ☆、第二十八回 南海龙宫遇危机 面前的海域如同被撕开一道口子般纷纷向两边涌去,脚下的路不登时便开阔起来。南海是敖棠的家,故而对此处也比较熟悉,吴秦索性便跟着他朝海底深处走去。 “恩公,你说会不会迦南已经来过我家将那把刀给拿走了呢?” 一路走下来相安无事,吴秦并未瞧见四处逃窜的巡海夜叉,也没能听到任何虾兵虾将的哭喊求救,因此鬼帝迦南来过的可能性极小。 “他来过与否并不重要,反而是他将冥府搞得一片狼藉,就怕他也想在南海生出些是非来。”吴秦冷静地分析着,却瞧见敖棠煞是担忧的脸色,放缓语气安慰道,“你放心,迦南最想杀的是我,他就算有那个心,也顶多是在南海里捣乱而已,一旦刀被他夺去,他肯定日夜兼程地跑我这儿来寻仇的。” 毕竟是他吴秦将迦南封印在罗生堂下四千多年的,这四千多年来积攒的怨愤和不甘肯定是要加倍还回去的。 “那恩公你岂不是危在旦夕了?”敖棠一想到吴秦的性命堪忧,加之迦南的刀落在南海,他的脑袋便一个作两个大。 “是啊,我方才也算了下,发现我这命里遇到天煞孤星,是九死一生呐。”吴秦远远地瞧见海底一处庞大的建筑群正散着金光,料想便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