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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眼前。 实际上,顾久修和洛予天现在的相处模式,和“被包养”也没甚区别。 能找到这么一个颜值逆天、金大腿粗壮的“饲主”,顾久修也算前世积福,功德圆满了。 不过,洛予天并没有听明白顾久修的话,从顾久修口中冒出来的词语一个比一个令人匪夷所思。 洛予天在床上躺下,拉过同床被子盖在身上,就感觉到顾久修挪着身子凑过来,手脚并用,像八爪鱼一样缠上他的身子。 洛予天握住顾久修的手,轻声道:“我会在剑林里待到期限的最后一天才出来。” 顾久修一听就着急地问:“最后一天是什么时候?” 洛予天别开视线,望着明灭不定的烛火,道:“半个月后吧?” 他也不太确定。 顾久修开玩笑地昂起头,道:“啊,要那么久啊,你不在身边,我还真怕我活不到那一天啊。” 洛予天猛地握住顾久修的手,声音陡然低沉:“别乱说。” 顾久修的手掌被洛予天捏得生疼。 “痛痛——痛!”顾久修急着要挣开手。 洛予天松开顾久修的手,沉默不语。 室内仅剩的一盏昏黄的烛火,在窗台上闪烁不定。 夜风穿过窗棂的缝隙,挑逗着明灭不定的烛火。 洛予天挥手熄灭烛火。 室内一暗。 “叮咚——” 顾久修:“……” 【系统提示:洛予天好感度 10,当前经验值:70/100。】 顾久修顿时心塞:“这个时候为什么会涨经验值?” 系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 次日清晨,洛予天早早就起身离开,顾久修在床上赖了很久,这才慢吞吞地爬起来。 “醒了?” 闻言,顾久修诧异地抬起头,这才注意到隋大术士正站在床头挑弄香薰灯。 隋大术士垂眸瞥了顾久修一眼,手里捻着银针,将香薰盅里被香薰浸没的灯芯挑上来。 顾久修看着大术士,随即将目光移到床头晃动的挂坠上,床帏飘动,他却目光呆滞。 “现在几点了?” “已经过了午时了。” 顾久修摸了摸肚子,坐起身感慨道:“难怪我会被饿醒。” 隋染嗤笑道:“你这是想要,一觉睡到小爵爷回来吗?” “不是。” 顾久修躺在床上大伸懒腰,冲隋大术士笑道:“在梦里,小爵爷还没走呢,哈哈哈。” 隋染毫无防备地就被顾久修秀了一脸恩爱,不禁摇摇头:“你真是中毒太深。” “嗯啊啊啊。” 顾久修抱着一团被子,在床上翻来滚去。 隋染又瞥了顾久修一眼,挑眉道:“睡相奇差,今晚你睡地铺。” “……” 顾久修停下翻滚的动作,咕哝道:“我也没打算和你睡一起。” 闻言,隋染挑灯芯的举动依旧高雅,嗤道:“嗯,我只想睡你娘。” 顾久修:“……” 远在天水城的尧媚儿骤然感觉背后一凉,手里的红纱扇顿了顿,转头问旁边刺绣的翠娘:“翠娘,今儿是霸气那孩子走后第几天了?” 翠娘轻叹口气,道:“七七四十九天了。” 尧媚儿囔囔道:“都快两个月了。” 尧媚儿轻抚着红纱扇的挂坠,那是一个草编的草戒指,和她之前拿给顾久修的那个锦囊之物即使相像,只是她编织的藤草还是新鲜的,藤条上带着点点墨绿。 惜春院出门拐个弯就能买到这样的挂饰,小贩手巧,能根据买主的要求来编织各种饰物,价格也不贵。 尧媚儿侧过脸望着窗外,轻声道:“入秋了。” 翠娘的指尖被针线磨得生疼,柔软的嘴唇吮着手指,她停下手中的刺绣,随着尧媚儿的目光望向窗外。 攀爬至窗台的爬山虎已经开始泛红,大片大片的火红色,犹如漫天红彤彤的火烧云。 —— 话说,铸剑山庄中的剑修全数进入剑林,铸剑山庄中过半数的守卫都被聚集到剑林入口,层层保卫,层层封锁。 近几日,鉴于剑修进入剑林,守卫又被调走大半,铸剑山庄内俨然冷清了许多。 尽管庄内冷清,顾久修他们小院里头却是热火朝天,好不热闹。 骰子在骰盅里摇撞的声音噼啪作响,屋内酒气弥漫,夹杂着叫好声和咒骂声。 厅堂宽敞,原先置放在厅堂正中的圆桌已经被搬到墙角。 顾久修和伯爵府四大高手,五人席地而坐,各执一个骰盅,盅内五颗白玉骰子,一同摇骰子,由庄家喊数,这玩法又叫大话骰,五人争吵喊叫到脸红耳赤。 玩法倒也简单,五人轮流做庄,愿赌服输,输者罚酒。 “5个3!” “开!” 喝彩声一片,轮庄的顾久修再输一局,他脸上的水晶面具泛着水光,烈酒灌入口中,火辣辣地穿肠而过,腹部一阵翻搅。 嗜酒如命的大药师“哈哈哈”大笑,抓过酒坛满上一碗,他赢局也喝酒,输局连喝三杯,豪爽痛快。 “来来来,继续。” 五人饮酒投骰,玩得不亦乐乎。 —— 酒过三巡,月上三竿。 顾久修喝得烂醉如泥,还有大驯兽师谢停和大剑师魏卫,横七竖八地趴倒在地上打瞌睡。 仅剩尚且清醒的大术士和大药师二人,倚墙而坐,月光从头顶的窗台洒落下来,铺了一地银霜。 没有点烛火的房间里,却也一片明亮。 大药师怀里抱着一个酒缸,仰头就倒了一口下肚,烈酒穿肠,伤脾伤身,大药师却怎么也戒不掉。 大术士目光涣散,漫无目的地在房间里游走,扫过仰面打咕噜的大驯兽师,还有靠着谢停大腿当枕头的大剑师,最后落在酣然大睡的顾久修身上。 顾久修脸上的水晶面具精致非凡,面具上面光滑如镜,里层确是镶嵌着数颗晶莹剔透的白水晶,在月光下,透出一层淡淡的蓝光,冷艳绝伦。 是洛予天吩咐顾久修,要顾久修在他进入剑林、不在顾久修身边的这段日子里,进出要戴上面具。 因为小爵爷这么吩咐了,所以顾久修时刻都惦记在心上,这几日洗澡时会摘下来擦擦脸,不论吃饭睡觉、在别院里进进出出,都不忘戴着面具示人。 大药师又灌了一口酒,手背擦着湿漉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