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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化出恐怖的残影,快到rou眼已经跟不上指尖跳跃的速度,快到死亡已经获得了胜利,披荆斩棘地统治了月色。 视频的角度看不到少年的脸庞,也看不清早已青筋毕露的双手,但当晶莹的汗水从发梢飞溅出去,以及骷髅桀桀狂笑般的琴声传来,所有人都无法忽略少年海啸似的汹涌的情绪,仿佛每一次手指敲击在琴键上,都在将他的生命透支在其中。 没有人能逃脱骷髅桀骜的死亡诱惑,更没有人能逃脱少年敲在耳鼓般似是呢喃的俘获。 无论想不想承认,但这一刻,所有人发自心中地感叹,这就是啊,来自地狱的摒弃了rou体的灵魂盛宴,如此酣畅淋漓、蛊惑人心。 当琴音静止,他的身影从舞台上消失,人们心中纷纷生出一丝不舍,渴望这场饕餮夜宴继续下去,可惜黎明到来了,骷髅们重归地下,而召令千军万马的死神也终将离去。 舞台的空寂令人怅然若失,更加让人发出一声疑问——他是谁? 主编手中端着的咖啡已经微凉,方才颤抖的手指导致黑褐色的曼特宁泼溅在棕色高档皮鞋上。 有人将在场人心中的问题问了出来:“他是谁?” 主编喝了一口醇厚的咖啡,没加糖加奶,苦得涩人,却又格外浓郁畅快,紊乱的心跳并未因此有丝毫平息的心跳,而是更加快速如擂鼓地跳动。他当机立断地放下咖啡,指示到:“查出他的相关消息,名字、国籍、战绩这些不能少,最好能查到他的家庭背景、钢琴老师。” 话一出,众人纷纷接到指令要散了,他又补充了一句:“还有,去弄一张正面的照片来。” “您打算?” “就让愚蠢的报道菲尔去吧,这一次我们抢占先机。”主编信誓旦旦。 视频在除夕那一天被发布到网上。 媒体们最为关注的就是菲尔表现,看到视频时都觉不负众望。他金色的头发,祖母绿的眼睛,阳光不失优雅的微笑,不愧是以俊美著称的米勒家族第二号继承人。当他弹琴时,上帝之城向他开启,柔和的圣光也仿佛笼罩而下,犹如落入人间的天使。 但这远远还未停止。紧随其后的两段视频几乎是劈开了夜色的闪电一般。不论是琉森湖月光,还是骷髅的狂欢,全都毫无预兆地涌进了人们的视线之中,那琴声恍如惊梦,瞬间席卷了整片欧洲大陆,随即化作一股飓风,从欧洲的海岸线,卷过大西洋,又穿过太平洋,以更加磅礴之势,炸响在天朝上空。 比赛成绩一出来,有人被打了脸。理智党不乐于站队,但打脸这种事,不管是打哪一方都挺爽的。之前有人号称“内部人士”,指责周怀净不干不净地直接进了决赛,言语之间可谓激烈。现在便大V实名解释其中原因,周怀净的老师拥有一个特殊推荐名额,这是完全按照规则行事的,往往也是用于特殊人才的推荐,更加特殊一点在于这个名额是主办方直接给予林之,不包含在参赛国8人名额之内,算是白白挣到的。 一瞬间,网上又热闹了,嘲讽漫天,之前酸得要从屏幕里溢出来的酸味,现在不得不被骂得龟缩回去。 当视频被或翻墙或海外学子传回国内的网站时,周怀净魔性的弹琴速度几乎瞬间就震翻了一批之前炮轰他的人。 不管之前是跪舔的、指责的、看戏的,这一个齐齐化为一个念头——这得是单身多少年的手速?快得都看不清手指了。 ——卧槽!一看就是没有女朋友啊! ——男神!男神你这手速要注孤生啊你造吗? ——同是单身沦落人,为什么要互相伤害?以后再也不骂你了! ——周周有女朋友我直播吃翔,一百斤。赞我让更多人看到。 之前硝烟满满的战场,不知为何莫名其妙演变成一派祥和的段子场,偶有酸味十足的评论,也被很快淹没下去。 周怀净才不知道自己突然火了,他不上网,还不爱看杂志,当除夕当天看到陆抑手里翻着一本杂志,手指慢慢地抚摸在纸页上。 周怀净凑过去,看到上面自己的脸,似乎是第二轮比赛时在赛场外面被拍到的。此时,陆抑出神地抚摸着照片上他的脸颊。周怀净沾沾自喜地突然把脸凑到杂志上,对陆抑说:“二叔,你可以摸我啊。我是真的。” 小狗般欢快的语气,就差长条尾巴晃悠晃悠地冲陆抑摇起来。 陆抑哭笑不得,把杂志从他脑袋下抽出来,丢到一边,捧着他的脸抚摩:“二叔看看,哪个脸更光滑。” 柔软丝滑的肌肤触感传到指尖,周怀净被养出了一点儿婴儿肥,脸比以前更是软乎乎的,脸色红润得一看就是小日子太滋润了。 陆抑咬住他的脸蛋,啃了啃。 周怀净轻哼:“唔,疼。” 陆抑不舍得弄疼他,亲了他的脸蛋离开,被周怀净一把抓住领口往下拉:“二叔,我不怕疼,你还可以更用力。” 陆抑屈指敲了他的额头,看他捂住额头才笑:“今天除夕,二叔先去做饭。” 周怀净不再捣乱,找陆抑要来手机给周家打了通远洋电话。周怀净也没有出去,就坐在酒店干净简单的小厨房里看陆抑做饭,一边和家人通话。 周家人纷纷祝贺他进了决赛,让他好好努力,电话最后又到了周怀修手里。 周怀修吸取上回的教训,谨慎问:“怀净,现在在做什么?” 周怀净看着陆抑剥开一颗蒜头,边嚷着:“二叔,我不要吃蒜。”接着对周怀修说,“我在看二叔做饭。” 周怀修勉强想象了一下陆抑围着围裙提着菜刀的样子,感觉非常辣眼睛,转移了话题道:“嗯,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周怀净把今天说了几次的话流畅地又恭贺了一遍。 陆抑围着蓝色的围裙,转过头微笑道:“宝贝,帮我和大舅子说句新年快乐。” “哦。”周怀净乖乖地做传声筒,“哥哥,二叔说祝大舅子新年快乐。” 周怀修:……有了这句话,感觉一整年都不会快乐。 周怀修又和周怀净聊了一会就挂了,周怀净走过去,撩起围裙,摸摸索索地找裤袋,半天才找准位置扒开了裤袋把手机放进去,手指调皮地在口袋里翻翻搅搅。 他忍不住对着裤袋感叹一句:“真是太小了,加上我的手就好紧。” 陆抑切断了案板上的一根黄瓜。 第63章 这不是陆抑过的第一个年,但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