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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太医过来:“冯太医,你给郡主寻得脉,说给凉渊听听。” 老太医立刻连步过来,弓身道:“郡主脉象虚滑,气息不稳,加之心火上炎,内气不顺淤滞五内不调,积郁......” 太皇太后也不耐烦:“说简单点儿的。” “郡主的病情是心因所致,心中积郁,药石难医。” 太皇太后对沈凉渊加重了语气道:“你听到了?” 话里的意思已经无限明了,锦安这病因就是自己。许是自己那日与她坦白,拒绝了她,兴许是自己让她死心了,她这感情没处去,这才回来积郁成疾了。 那日拒绝的原由都是编造,但严肃说来也是一时私心骗了锦安,她也是天真,竟是给骗了个抑郁出来。沈凉渊心里难免愧对心虚。 但沈凉渊并不打算澄清,自己必定是要让她断了心思,解释终究是没必要的。 太皇太后气归气,也很有心要让两人修好,届时就说要回宫,领着一帮宫人就离去了。 房中此时就留了两人。 经过上回的表白,现在独对沈凉渊时,锦安有了些羞涩拘谨。沈凉渊现下除了良心愧对,倒是没什么。 他让人将荔枝拨了些放在玉碟里端进来:“锦安,我带了些荔枝来。你可要吃些?” 锦安原本没胃口,见是沈凉渊送的,就点头要吃。 刚吃了一颗,豆大的泪珠就掉下来,呜呜咽咽的又不肯出声。 沈凉渊问:“怎么了?病的难受?” 锦安点头:“嗯,病的难受……因为凉渊哥哥不喜欢锦安,这病当真是难受。” 沈凉渊苦笑:“锦安,你还小,来日会遇上自己喜欢的人。大可不必这么苦了自己。” 锦安哭着摇头,也不再说话。 沈凉渊也不知再如何安慰解说,坐了一会儿后只能起身:“锦安,你听大夫的话,好好休息养着,我明日再来看你。” 锦安抬头问:“凉渊哥哥不用去打仗了么?” “不用了。”沈凉渊摸摸她的头:“我现在也有空来看看你,你听话好好养病,想吃什么告诉我,我给你带来。” 他转身要走,手又被锦安拽住。她看着他,有些犹豫,还是从枕头下拿了个东西出来。 “母亲说我该有个女儿家的样子,如果什么都不会,别人是不会真心喜欢的......”锦安将手里的荷包递到沈凉渊面前,头低下去:“这是我之前学着绣的,凉渊哥哥能收下么?” 这荷包是几个月前绣上的,绣的是并蒂莲花,寓意明确,但现在却有些不合适了。 那时她不知道沈凉渊的心中有人,只是想等着沈凉渊从战场上回来,就日夜赶着绣了这荷包。 沈凉渊也很犹豫:“锦安,我不是你的良人。” “我知道......凉渊哥哥有喜欢的人了,我知道的。”锦安说时,眼泪低头落在被子上,想到现在送这也是不合适了,就颤手收回去。 沈凉渊心里过意不去,看着锦安伸出来的手腕有些纤弱,带着些紧张和尴尬的颤抖。才不过几日的时间,这丫头却已经消瘦不少。 自己一直当她是meimei,现在却让她因为自己落的这般,也不怪太皇太后见了心疼生气。 荷包要被锦安收回去时,又被沈凉渊抬手截了过来,叹息道:“锦安,是我负你。荷包……我收了,不为什么,只是想了了你的心事。望你以后能遇上真心对你的人。” ☆、第二十九章 朕是不是把你宠坏了 沈凉渊在府中虚度了几个月,华延这回算是给他放了长假,现在哪方的战事也不与他商议。几月以来鲜有传召,无事可做。 沈凉渊索性得了空闲,就费心教着那凤头雪说话。也是奇了,他教了一两个月下来,那鸟儿......从不言语。兴许是个哑巴。 这么想着,沈凉渊也不再教了,只是每日命人好食好水的喂养着,不再去管它。 一日沈凉渊回府,就见府上有宫里的人等候着:“将军,皇上宣您入宫一趟。” 这几月不常入宫,华延也不召见,似乎也无人愿与他透露令次那边的战况。 沈凉渊的职业病犯了,心中有些不安,已不知战事如何? 进宫入殿,大殿上群臣议论,议的是令次那边的战事,个个眉头不展。看样子也是议了大半了,却似主意未定。 沈凉渊进殿叩见,便在一旁听着。 袁癯之兄袁汇也是武将出身,此时出列:“皇上,此次高阙派出太子韩炜出兵。韩炜擅兵,我军虽也神勇,但起战以来亦未能占上风。如今琪王前线负伤,臣愿请战!” 毓王华凌听之,冷眼笑了笑,也出列:“袁汇将军有猛将之勇,有报国之心,本王很是敬佩。不过本王若没记错,四年前回曲一战,袁将军和高阙太子对战,败了。” “回曲战役虽败,但末将与麾下将士未曾败了心志,也不惧那韩炜!”袁汇虽被挑出败绩来讥讽,但也不拘于颜面,道:“正是与之有对战经验,知己知彼,方有再战的把握。” 众人交耳私语,不知是在论两人说的各有理,还是在论:哎呀,毓王和袁将军又要吵了。 毓王与丞相廉盛一派,向来与袁氏一派合不了。只因廉盛一派的文臣偏向毓王,袁氏一派武将偏着沈家。文武不两立,朝野惯例。 华凌笑道:“令次是我赵国要塞,袁将军还是歇兵蓄势得好,败过无妨,但此时莫为了一时盛气,再误了令次城邑。” 袁汇武将的脾气上来了,总被人揪着那场惨败的“大绩”也受不了。于是跪道:“皇上!臣请兵出战,若是再败,愿以死谢罪!” 华凌道:“袁将军此言立的太重了吧。” “我等为国血战,为国牺牲,虽死犹荣!” 华凌笑道:“牺牲?为人臣子,死的有价值才是牺牲,您这最多称得上是送人头。” “毓王!你!”袁汇气了。莽性子一上来,也不管什么王爷不王爷,嗓门儿忽的拔高。 华延只是眯着眼睛听着,高坐在龙座上,等着他们吵够。 华凌却不在意袁汇的嗓门儿,也不再理会袁汇。只与华延道:“皇上,臣弟认为,廉晋可用。”廉晋是廉盛之子,虽是从将,也偏自己这一方。 “皇上!”袁汇上前一步,与华凌并排站着,再次恳请。 再见毓王上前一步,对华延躬身道:“韩炜自幼擅兵法布阵,心思颇重,又是高阙太子,此回派他突然发兵我赵国边城,势在报长伊之恨。皇兄不可轻视!” 袁汇也不让:“毓王你就有把握廉晋不误城邑?!后辈年轻气盛,未有与韩炜对战的经验,我倒是认为不妥!” “本王认为此言差矣.....” 此时就听座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