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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了谢,把袋子拿给沈小丘。 走出店门附近有个公交车站,我拉着小丘过去等车,他还眨巴着眼问我:“不走回去吗?” “不走了,迫不及待想回家。”我说。 沈小丘便不再多言,安安静静的拎着袋子等车。 我把手放到他肩膀上,轻轻拍了拍。 沈小丘弯着眼睛朝我微笑。 公交车停在路口,我和他下了车,转进回家的小巷子里。 这栋房子建在市中心,本身却挺老的,是那种上个世纪的小洋楼,周围全是清一色年纪的老房子。弯弯曲曲的巷子走起来有时半天见不到个人影,如果是我一个人晚上走,别说这心里还挺发悚的。 不过却很清净。 周围的居民很少,我们也不认识,所以一进巷子我就牵住了沈小丘的手。 “终于可以牵着你了。”我握紧他的手,“这一路上我可想了半天了。” “一会儿被别人看到……” “看到就看到呗,反正也不认识我们。”我笑嘻嘻的把他拉过来,“不乐意吗?” 沈小丘摇摇头,跟着我往前走,声音软软的:“特别乐意。” 我牵着他在垂着花藤,绿树成荫的巷子慢慢往回走,柔和的风轻轻掠过发梢,忽然间就有种老夫老夫的感觉。 “小丘。” “嗯?” “觉不觉得我们就像一对卖菜回来的老爷爷?” “是买菜。” 小丘举了举手里的甜点。 “买菜也行。”我笑着说,“真想就这样一直走到老,走到走不动了,一辈子就过去了。到死也不分开。” 沈小丘抬起眼睛静静的看着我:“等欢欢哥老到走不动了,我就买一张轮椅,每天推着你到处走,还是一刻也不分开。” 我作势要敲他的头:“你就比我小半岁,谁推谁还说不定呢。” 沈小丘笑起来,又说:“那你要给我买最流行款的,要比别人家的老头都时髦。” “哎哟,我们沈小丘还知道赶潮流了。”我点点他的鼻子。 沈小丘装模作样的叹口气:“没办法,以后人老了变丑了,只好利用外部条件包装一下自己,好歹看起来比别的老头儿上档次点。” “谁说的?”我睨他一眼,“我们小丘老了也是老帅哥一枚,照样把那些老阿姨们迷得神魂颠倒的。” “谁要迷那些老阿姨了……”沈小丘反驳,“我就是想……” “你就是想把你的欢欢哥迷的神魂颠倒的。”我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笑:“是这样没错吧?” 沈小丘红着脸底气不足的指责我:“光天化日的,还要不要脸了?” “魂都没了,还要脸做什么。”我瞅着他,“要不你先把我的魂儿还我?” “不、不还了!”沈小丘心一横眼一闭,“要亲就亲,反正也没人看到。” 我乐得不行,看看周围一时半会儿也没人经过,路过一个拐角的时候,把他堵在被花藤覆盖了半片天的角落里,亲了下去。 密密麻麻垂下来的花藤遮住了外界大部分的光线,好像置身在另一个小世界里,只有我们俩,和满目的绿色。 沈小丘一开始还挣扎了两下,很快被我亲的喘不上气来,腰软塌塌的靠在我胳膊上,乖乖的仰着头,半阖的眼睛里水雾弥漫。 “喜欢吗?”我松开他的舌头,额头抵着额头,小声的问他。 他的脸红红的,微微张着嘴喘息,唇瓣湿润柔软,看得我很想再咬上去。 察觉到我的眼神,沈小丘慌忙用手捂住嘴:“不、不亲了。” 又看我一眼,结结巴巴的补充:“回去、回去再亲。” 欸,我脸上的失落没那么明显吧。 我笑起来,牵着脸红红耳朵也红红的沈小丘回家。 心满意足。 第22章 把菜拿出来分门别类的放到冰箱里,红烧rou可以中午热热吃了。零食通通放到茶几上,小丘写作业看电视的时候一伸手就能拿到。 总觉得餐桌上有点空,想了想从书房里摸出个花瓶来,用水擦干净之后摆上。 挺好的,白底蓝花,和白色的餐桌挺搭。回头买点花插上更好。 这个家在我和沈小丘手底下已经变了个样子。 当初搬进来的时候冷冷清清的,只有一些家具和电器。现在到处都是我们生活过的痕迹。 沙发上是他的毛绒抱枕。一只布偶熊,一米八那么高,他常常躺在上面看电视。 摆在饮水器旁的杯子一黑一白。黑的是他的,白的是我的。 地毯是我们一起挑的,深色花纹,很厚实,踩上去很舒服。 “小丘。”我朝楼上喊了一声,“中午想吃什么?” 小丘没回话,过了一会儿人出来了,扒在二楼的扶栏上往下看。 我抬头注视他,他换了一身白色的棉质居家服,像个白白软软的团子。 “喝蛋花汤吧?”他歪着脑袋想了会儿,“再把红烧rou热热。” “加西红柿吗?” “加。” “成。”我从冰箱里拿了两个刚放进去的西红柿出来,拿水冲了冲,放到案板上,又去烧了壶开水。 “要我帮忙吗?”沈小丘还站在那儿没动。 “去把房间收拾一下,把书整理好就行。” “那我去了哦?”他作势要走,眼睛还黏在我身上。 “去吧去吧。”我挥挥手,隔着空气给他抛了个飞吻,“先亲一个。” 沈小丘笑起来,在手上亲了一下回给我,这才转身进了房间。 用开水把西红柿烫一遍,这样皮就很好剥了。小丘不喜欢带皮的西红柿。 烫得半熟之后更好切,案板上流淌着淡红的汁水,切成一小块一小块放到碗里,备用。 切几根葱,放到碗里。 拿两个鸡蛋,敲在碗里,打散。 开火,放油,烧滚了之后把西红柿倒进去,炒一炒,鲜红的汁水又溢出来。 加两碗水,烧开,再把鸡蛋倒进去,加点盐,试试咸味。 差不多了,起锅,倒进放着葱花的碗里。 尝一口,还挺香的。虽然说不上有多美味,不过比起第一次做的时候好了很多。 仔细想想,其实也就几个月的时间。 从陌生到熟悉,从难吃到尚可入口,从弟弟到恋人,似乎一切都发生在很短一段时间里,又好像在很久远之前,就埋下了伏笔。 忍不住支着额头笑起来。 热着红烧rou的蒸锅咻咻的响着,做蛋花汤之前煮下的饭应该差不多熟了,看一眼,指示灯已经跳到了保温那边。 干站着也没事情做,干脆上楼去叫沈小丘。 推开`房间的时候他趴在床上,面前摊着一本翻开的册子。 窗帘拉开了,柔和的光线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