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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无论他与颜珣如何亲近,颜珣的心跳都不会为他多跳一下,颜珣的体温更不会为他热上一分,他怀中的躯体,并不为他所有,纵然他强行侵占了,亦不过是单方面的泄欲,而非身心交融的情爱之事,故而上一世,他只在压抑不住情感之时,才会侵犯颜珣,这侵犯也止于亲吻与爱抚,至多不过是强迫颜珣下身那物在他指间肿胀、释放,连颜珣的衣衫都不曾全数解下过。 上一世,颜珣视他为无物,甚是厌恶于他,如今他侥幸有了重生的机会,眼下颜珣又这般亲近于他,他绝不可重蹈覆辙,无端轻薄了颜珣,理当徐徐图之才是。 他在心中对自己百般告诫了一番,费力地压下绮念,这才摇首答道:“不疼了,早几日便好透了。” “当真么?”颜珣见萧月白答得迟缓,心脏被提到了嗓子眼,急声道,“当真不疼了?” “当真不疼了。”萧月白说着,也蹲下身去,凝视着颜珣,笑吟吟地道,“若是还疼着,如何能去御膳房偷椰汁千层糕与殿下吃?” 说罢,萧月白点了下颜珣的鼻尖:“贪吃鬼。” 像是要回应萧月白的话语一般,颜珣张口便将萧月白点过他鼻尖的食指指尖咬住,又尽根含入。 这情状催得萧月白还未平复的绮念又骤然升起,他控制住欲要以那食指搅弄颜珣口舌的心思,无着落的左手却下意识地附上了颜珣的腰臀。 颜珣埋首专心啃咬着萧月白的食指,并未觉察到萧月白的异状。 待啃咬得满足了,颜珣才松开萧月白的食指,他乍见那食指被自己作弄得水光淋漓,又嵌满齿痕,先是愕然,而后心底又不住生出了莫名的羞怯来。 萧月白见状,不经思索地道:“我的手指好吃么?” 话音尚未落地,他顿觉此言轻浮至极,浸透了暧昧,又含着调情之意。 方要将话收回,萧月白却听得颜珣答道:“好吃,先生的手指上有桂花红豆糯米糕的香味。” 颜珣这话一出,萦绕在萧月白心头的绮念霎时散尽,他收回附在颜珣腰臀的左手,哑然失笑,良久,才道:“殿下,去用膳罢,午膳已送来了。” “好罢。”颜珣站起身来,一站稳,不慎从萧月白的衣襟之中,窥见了一片细腻的肌肤,而在这片肌肤之下,便是…… 颜珣略略偏过头去,思绪混乱不已,疾奔数步,凝了凝神,后又回首朝萧月白瘪了瘪嘴道:“先生,我饿了。” 见颜珣跑得这样急切,萧月白勾唇低笑道:阿珣竟这样贪吃,为何我上一世却未觉察到?如若我觉察到此事,许用诸多珍馐美馔便能博得阿珣的欢心罢? 萧月白起身跟上颜珣,他到前厅之时,颜珣正捏着一只桂花红豆糯米糕吃了起来。 颜珣一副喜怒难辨的模样,稍稍抬首望了眼萧月白:“先生,一道过来用膳罢。” 萧月白在颜珣身侧坐了,执起竹箸,夹了一块梅菜扣rou送入口中。 萧月白一执起竹箸,他原本拢在衣袂中的右手食指便展露了出来,其上的齿痕暴露无遗。 陆子昭原在不远处用膳,他眼力甚好,只瞧了一眼,便将萧月白的食指看了分明。 他知晓方才萧月白是去寻颜珣了,那这食指上的齿痕应是颜珣所为,只这颜珣为何要如此做? 他走到萧月白身侧,附耳提醒道:“公子,你这食指若是被人瞧见了,怕是要以为你昨日寻花问柳去了。” 萧月白失笑,心道:我确实是寻花问柳去了,只这花、柳尚且不知我的心思,我亦不知这花、柳可会喜欢上我。 他望向颜珣,又暗道:这花、柳倘若不是爱撒娇,想被人纵容,而是因为喜欢我,才与我这般亲近该有多好。 颜珣觉察到萧月白的视线,还道萧月白要吃他面前的那一盘子桂花红豆糯米糕,便夹了一只送到萧月白碗中,淡淡地道:“先生,吃罢。” 萧月白盯着碗中乖顺地伏在米饭之上的桂花红豆糯米糕,一时间哭笑不得,索性将这桂花红豆糯米糕送入口中吃了。 待颜珣与萧月白用罢午膳,本就只些许光亮的天色竟愈加昏沉,透过细密雨帘而来的光线只有寸许能照到屋内。 颜珣着了骆颍点上烛火,烛火堪堪点上,宫中的马车却是到了门口。 一内侍瞥过颜珣这连门扉都无的大门,抬步走进府内,又见府内破败、荒芜,面色稍变,起了些许嘲讽,他立刻将嘲讽压下,换上一副恭谨面目,行至颜珣面前,行过礼,恭恭敬敬地道:“二殿下,请随咱家进宫赴宴罢。” 颜珣吩咐骆颍带着人继续收拾,便与萧月白一道随这内侍出了门去,他方上了马车,却闻得天上雷声大作,他掀起帘子一望,无数道闪电犹如活蛇一般蜿蜒在天空,将原本完好的天空分作无数块不规则的碎片,不多时,倾盆大雨轰然而下。 第56章 承·其八 颜珣放下锦缎所制的帘子, 忽觉指尖生凉,他面无表情地端坐着,双目微垂, 视线落在脚下花纹繁复的地毯之上,心中暗忖道:这暴雨下得这般凑巧,好生不吉利, 这庆生宴莫不是鸿门宴罢? 离皇宫愈近, 雨便愈加暴戾,偶有雷电肆虐, 滚滚车轮声轻易地便被雨声、雷声全数淹没。 颜珣的府邸离距皇宫甚远,约莫费了一个时辰, 马车才减速驶入宫中。 颜珣陡然觉察到马车减速之后,浑身上下的皮rou便尽数紧绷了起来,他面上无半分多余的神情, 唇瓣抿得死紧, 好似下一瞬, 那唇瓣便会绽裂开去。 这偌大的皇宫于他而言, 与囚笼无异, 其中的泼天富贵与他又有何干系?除却萧月白与曾在宫中做颜玙伴读的韩莳之外, 无人善待于他,连血脉相连的父母、手足亦是如此, 故而,对于投毒一案的结果,他虽是不满颜玙伤了萧月白, 又仗着赵家之势,免于受罚,但对于能出宫建府,他却是满心欣然,纵然他不曾封王,又被文帝赐予了这样一座破败的府邸,只要能出了这囚笼便是好的,因此,萧月白双足一见好,他便匆匆地别过诸人,出了宫去。 他是昨日一早出的这皇宫,但不知为何现下他居然觉得这皇宫陌生万分,甚至吐息都不如宫外顺畅。 萧月白原本坐在颜珣对面,见状,到了颜珣身侧,紧接着,伸手将颜珣揽进怀中,轻轻地抚着他因紧绷而僵硬无比的背脊。 在萧月白的安抚下,颜珣稍稍放松了些,他将整张脸埋在萧月白怀中,拼命地汲取着萧月白身上的气息。 萧月白不用熏香,但因颜珣惯用伽楠木,俩人又时常同床而眠,是以,萧月白身上亦沾染了伽楠木的香气,更多的却是油墨香。 待马车停了下来,颜珣低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