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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了一下,点点头:“嗯,四岁。” 陆徽颔额,不再说话了。 纪樊阳从口袋里掏出一包蛋卷伸手塞给陆徽:“先吃点。” 陆徽接过蛋卷撕开包装,唇角勾起浅浅的弧度:“我就知道你最爱我了。” 纪樊阳无奈地摇摇头。 席君鸿的视线在副驾驶和身边来回游移:“你们……” “小纪在追我,我一直没答应。”陆徽满嘴跑火车,嘴巴里“喀嚓喀嚓”嚼着酥脆的蛋卷,“小纪可比你深情多了。” “哦……”席君鸿似乎是真的相信了。 纪樊阳哭笑不得地出声打断席君鸿的沉思:“别想了,陆组逗你玩呢。” “别,我很认真的。”陆徽摆出一副正经的表情,他晃了晃手中的蛋卷,“这可不是普通的蛋卷,这是定情信物啊。” “瞧,陆组哪有饶菲菲难追,一个蛋卷就拿下了。”纪樊阳说。 “喂,我还没答应呢。”陆徽瞪眼,“至少要一车蛋卷。” “如果一车冰淇淋菲菲能答应的就好了。”席君鸿叹气。 陆徽吃掉最后一口蛋卷,翻了个白眼:“所有的富二代都和你一样傻吗?我打算改行诈骗了。” 第32章 晚餐 “陆组你这是……”纪樊阳外头看着正在卷纸棍的陆徽,“我们不是去吃饭吗?” “嗯。”陆徽卷好手腕粗细的纸棍,在三分之一处弯曲,用剪刀裁去过长的部分,塞到纪樊阳手里,“拿着。”他撕开宽透明胶带将纸棍一圈一圈缠好,“好了。”他拿起缠好的纸棍塞到后腰,用皮带固定好,然后抖了抖衬衫盖住纸棍。 纪樊阳满脸迷惑:“陆组要变戏法?” “走吧。”陆徽神秘而得意地微笑,“吃饭去。” 纪樊阳摇摇头,跟上陆徽的脚步:“你和钟组……你就不能稍微,不要那么努力地去激怒别人?” “你知道的,我的人生目标。”陆徽轻巧地回答,他戏谑地笑,“不正是因为这个,你才喜欢我的吗?” “以激怒所有人为人生目标。”纪樊阳尽量忽略他的插科打诨,“很有趣,也很危险。” “至少我到现在没被打死。”陆徽耸肩,他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室,“如果你想提醒我这个,我很愿意把你的名字写进我的遗产继承人里。” “我要你的拆迁款。”纪樊阳坐进副驾驶,系上安全带,“存款留给你姐吧。” “哇,你真好心。”陆徽转钥匙启动汽车,“但是我并不想用我的拆迁款养你的小情人。” “什么?”纪樊阳眨眨眼睛,“小情人?” “咱们公寓楼那个。”陆徽稍微转了一下方向盘拐出停车场,“哦,原来我们还没有讨论过她。” “她?谁?”纪樊阳侧头看着陆徽,“我们刚刚还在讨论你的问题,不要强行转移话题。” “你现在就在强行转移话题。”论胡搅蛮缠,陆徽算是一把好手,“那个什么芳还是什么丽的,七月份我们去看房的时候遇见过一次,绿裙子的女孩。” “她叫徐青蕾!”纪樊阳胳膊肘搭在车窗上,手掌撑着额头,“她来做客好几次了,送点心什么的,都是你去开的门,你居然还记不住她的名字?!” “一天有八百个女孩来敲门,我怎么知道哪个是她?”陆徽敲了一下方向盘,“全楼的女孩都巴不得住进来!” “这不是我的错!”纪樊阳吸了一口气平缓情绪,“而且徐青蕾是冲着你来的不是我!” “别甩锅给我。”陆徽冷笑,“你只不过出于愧疚心理。” “愧疚个屁。”纪樊阳忍不住爆粗口,“她看上了你,所以我每次都让你去应门。” “你无时无刻不在刮胡子好吗?”陆徽反驳,“等你去开门那姑娘都退休了。” “在我变身长毛怪之前你别跟我说话。”纪樊阳说。 陆徽摸摸下巴上的胡茬:“她从没跟我说过话。” “她当然跟你说过,然而你的注意力全在‘如何制造世界末日’这个课题上。”纪樊阳抱怨道,“她送来的小饼干快把冰箱撑炸了。” “看来我们需要一台双开门的冰箱。”陆徽说。 “重点是冰箱吗?”纪樊阳捏捏鼻梁。 陆徽沉吟,眼中闪过光芒:“我有一个想法……” “不,闭嘴,我不想听。”纪樊阳知道陆徽的毛病,他猛地坐起身,“到餐馆了吗?” “快了。”陆徽拐进餐馆门前的停车场,“……我想起来了,我好像说了些话,为了恶作剧你。” “……”纪樊阳噤声,他杀人般的视线停在陆徽身上,“等我想个完美的谋杀方法。” “我在谋划向你求婚。”陆徽踩下刹车,“我对她说。” “……所以这就是全楼的姑娘都不搭理我了的原因?”纪樊阳瞪大眼睛,“你这个混蛋。” “多有趣啊,她的表情够我乐一整天。”陆徽忍不住笑,拔了车钥匙推门下车,“别气了,大不了去租别的公寓,有大片的姑娘等着被你骗。” 纪樊阳气冲冲地关上车门:“我真该去买个单身保险。” “别那么消极,我还想做你孩子的干爹呢。”陆徽说,“……好吧,现在的‘干爹’好像不是个好词。” 纪樊阳推开餐馆的门,找了个空桌坐下:“你想吃什么?” 陆徽伸手把他拽起来:“我们可不是来吃饭的。”他叫来服务员,展示了杜承先的照片,服务员带领他们一路上了二楼。 “在那。”纪樊阳看到坐在角落的杜承先和他女儿杜欢月。 “我们去打个招呼。”陆徽迈开脚步,走到杜承先那一桌旁,“真巧。” 欢声笑语瞬间收声,杜承先放下筷子,抬头看着陆徽:“陆警官,有事?” “人民警察就不能吃饭了?”陆徽笑着说,“不介意我们拼一桌吧?” “介意。”杜承先拒绝,“这是家宴。” “杜先生,我了解到一个消息。”陆徽露出标准的八颗牙笑容,像条伺机而动的鲨鱼,“很有趣,能说明不少事情。” “哦,什么?”杜承先问。 陆徽摇摇头:“杜先生,你……”他的手移向后腰别在衬衫内的纸棍上。 杜承先噌地站起身一把抓住陆徽的手:“你这是做什么?” 陆徽一手搭在杜承先的小臂上,钳制住对方的手掌:“你伪装得很好,暴露得更多。” “你在说什么?”杜承先疑惑地挑起眉毛。 陆徽抽出后腰的纸棍:“首先,我没打算掏枪,第二,你是个普通的小会计而不是某个被追杀的人,不应该如此熟悉掏枪的动作,第三,你的手上有未褪下的茧,特别是虎口,你是个常年摸枪的人。” 杜承先神色一紧:“你想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