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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交杯酒就是夫妻了。你来斟酒。” 他是怕云儿紧张,故意轻松地和她聊天。云儿见王爷还是那么可亲、那么和蔼,就不紧张了。听王爷这么一说,脸立刻羞红了。一个姑娘家的,和一个大男人在一起,称为夫妻,那种感觉真是很难说清的,害羞之中又有感动,他不正是自己心目中的丈夫吗?云儿对王爷的最深印象就是他在纸行里的福二爷的形象,虽然叫他王爷,却总是和王爷这两个字接不上边儿。云儿对王位并没有放在心上,只知道王爷的人品好,以后自己会衣食无忧,就足够了。 云儿听话地斟满了两杯“酒”——香茶。 “来,端起来,离近一点!这样,交叉过去,对了,喝酒!要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王爷站起身,把云儿抱在怀里,千头万绪涌上心头,不知是个什么心情。良久,说:“来,我们吃些点心。” 云儿羞得抬不起头,接过王爷递过来的点心和茶水,慢慢地吃,偷眼看着王爷。王爷可是真的饿了,一连吃了好几块点心,还催促云儿:“吃快一点啊,你这个龙少爷就不象个龙少爷了。” 云儿忍不住笑了:“云儿真的是龙少爷那成什么事了?” “哈哈哈,”王爷大笑,“说得对呀!以后再不能叫你龙少爷了,是本王的女人。不早了,我们该歇息了。” “云儿服侍您宽衣。”云儿的心又狂跳起来。 云儿不喜欢太艳丽的颜色,但是今天是新婚,房间里的各种帘幕都是深红色、淡粉色和玫红色的暖色系。看着淡粉色的纱帐,听着身边男人的呼吸,云儿才意识到自己离开父母嫁人了。过去的十几年时间,除了父亲、舅舅、堂兄、表哥这样有血缘关系的男性,云儿几乎和外面的男人没有任何的一点交集。她的性格不怎么象女孩,也不像刚硬的男人。不喜欢和男**往,可是今天却和大了自己二十岁的正经“爷们”躺在一张床上,心里要多别扭有多别扭,要多紧张有多紧张。王爷稍稍动一下、咳一声,都会把她吓得心跳半天,心里不停地祷告:“王爷你赶快睡着了吧。” “云儿你还没睡啊?” 云儿吓得差一点尖叫出来。故意镇定了一下:“云儿有个择席的毛病,换个地方就睡不着,云儿没有打扰您吧?” “你连声儿都没出,打扰我什么了?以后呢,就咱们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我就自称我,叫那个本王就好像戴了一层冰壳。” 云儿忍不住笑了起来,心说这种比喻还真是很形象。 王爷也笑了:“看你,怎么会紧张成这样?” “紧张是有一点,就是换地方不习惯。” 王爷想着师父交给自己的那个男孩,那是一个上界的生命,不能再犹豫了。王爷翻过身来,抱住了云儿…… 云儿的坐的喜车离开家门不到一盏茶的功夫,知府大人的绿呢小轿就到了。其实这乘小轿和王府的喜车是对面走过的,知府大人还给这个迎亲队伍让了路。因为他知道有那么大仪仗队的很可能是皇亲国戚,惹不起。 可是当他的轿子来到陈大人的“府上”,就看见满地的鞭炮碎屑和陆续从院子里出来的亲戚,深感不妙:不在年、节期间,只有办喜事才能放鞭炮,莫不是陈知县为了躲避女儿给自己当小妾,匆忙地把女儿给嫁了?要是那样,哼哼! 知府大人极其不爽地进了陈家,现在陈知县已经是翰林院的编撰了,按现代社会来讲,他的级别应该是大刊物的主编,是京官而不是知府大人的小菜了。耀武扬威的还需要搭理他吗? 嫁女和娶亲,父母的心情是完全不一样的,陈夫人是不能送亲,眼看着唯一的女儿被人接走,正伤心得没地方发泄,出气筒就来了。 “陈夫人,别来无恙啊?本知府是来接自己的妾室的,还望岳母大人高抬贵手……” “放你娘的臭屁!”陈夫人出乎意料地爆了粗口,“死不要脸的东西,谁是你的岳母?给我痛快地滚出去好多着呢!” “放肆!本官能纳令爱做妾室是高看了你们,别洗脸盆里扎猛子不知深浅!说!你把你女儿藏到哪儿去了?今天不把令爱交出来,就让你们尝尝知府大牢的滋味。” “好啊,那就请知府大人把我们送进去吧。” “先把你女儿交出来!” “很可惜,知府大人来晚了那么一小步,我女儿已经被女婿接走,你看不出来我家也在办喜事吗?” “什么什么?你女儿这么快就出嫁了?你们经过谁的允许?” “太后啊,我们是接到太后的懿旨,把女儿嫁给瑞亲王做侧福晋了,您不会去抚远将军府去抢亲吧?”陈夫人这话太给力了,把知府大人雷得嘴巴张开老半天合不上——这陈大人也太神速了吧?为了逃避自己,把女儿转手之间就嫁给了瑞王爷,还是侧福晋的位份!那是亲王,自己都见不着的人物,自己就是再胆子大也不能跟王爷抢女人嘛!赶紧开溜! 清晨,云儿被一阵悦耳的鸟叫给吵醒了,睁开眼睛吓了一跳:这是什么地方?高大、宽敞的房间,雅致、温和的摆设,哦,想起来了,这是将军府里!云儿一下子想起了昨夜的事,自己嫁给了王爷!想起了在王爷的宽大怀抱里的场面,羞得她用被子盖住了脸。王爷已经不在身边,也不知什么时候走的。 云儿想起王爷的话:“云儿,你已经是本王的女人了,我会对你的一生负责,我会疼你、保护你……” 云儿的心里阵阵发热,如果他能够兑现他的承诺,自己这一生足矣! 云儿看看天已经大亮,赶紧坐起来穿衣服,把被子叠好,把帐子钩好,推开房门,鱼儿水儿就端着脸盆、棉巾和梳妆的东西进来了。云儿忽然想起自己那块落红帕子忘了拿起来,赶紧回身去找,福晋房里贴身服侍的陪奉郑嬷嬷就过来了,手脚麻利、从容地从床上拿起那条洁白的带着点点梅花的丝绢帕,小心地折叠几下,放进随身带来的一个精致的紫檀木小匣子里。 “侧福晋,这个帕子是要交给福晋验看的。奴婢给侧福晋请安,侧福晋吉祥!”说着给云儿施了一个福身礼。“ “福晋说了,让您和她派来服侍您的几位姑娘嬷嬷见个面。” 云儿涨红了脸,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倒是林嬷嬷有见识,忙对郑嬷嬷施了一个福身礼说道:“这位嬷嬷可是福晋房里服侍的?” “正是。奴婢是福晋身边的陪奉,姓郑。你是侧福晋的陪房林嬷嬷?” “奴婢正是。我家姑娘年轻,没有见过多少世面,还请嬷嬷在日后多多提点。”说着把一大锭十两大小的银锞子递了过去。 郑嬷嬷赶紧躲开身子:“使不得、使不得!这个赏赐太重了,奴婢承受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