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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亲爱的,愿意听我的吗?绝对把他和平弄走。好,那么……你!” 她转身一指马萧萧。 “我?”马萧萧浑身一激灵,指着自己的鼻子。 门吱呀一声开了。台阶上的人猛然抬头。 “早上好,”马萧萧怯生生地走过去,用英语说,“你还好吗?” 对方惊愕地往房子看了一眼。 百叶窗后面的众人集体猛缩头。 马萧萧换回普通话:“你是中国人?” 对方站起来,霍然比马萧萧高了一个头,倒是仪表堂堂,眼圈发黑,大概时差没倒过来。马萧萧哆嗦了一下,说:“我是留学生,看见你一早就坐在这里,要帮忙吗?” “你住在这里?”对方终于开口,声音有点哑,“黎音音是你的室友吗?” “你有什么事?”马萧萧惊讶脸。 “我是她男朋友,联系不上她。” “亲爱的,出什么事了?”一条胳膊一把搂住马萧萧脖子,小臂上的汗毛起着绒球。 马萧萧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观察斯科特胳膊上的纹身,不是青龙白虎,是个挂着锚的热气球,篮子里坐着一只……猫? 马萧萧用英语说了一遍,斯科特恍然大悟脸。 “你最好尽快联系上她。我们的男朋友……可不会这样不请自来,对吧?” 十七 黎音音换了衣服梳了头,提着包从楼上下来。 吕芳说:“我陪你一起去吧。” “不用,”黎音音摇头,“我OK的。” 徐广过去替她拉开门,奈特和袁一寰陪着黎音音的前男友坐在门口台阶上。 黎音音上去拉住奈特的手,说了几句什么,袁一寰也乖乖地撤了。 众人目送奈特载着这两人驶出小区,大概去附近找个餐厅先吃顿黯然销魂饭,再帮EX买张回国机票。 “马萧萧同学,”吕芳叹了口气,转身对着墙角说,“你可以起来了。” 马萧萧面壁蹲着,一只手画圈圈,一只手挠墙,满头黑线。 “啊哈哈哈哈哈……”斯科特坐在餐桌前,捶桌爆笑。 马萧萧:“我觉得好丢人啊啊啊……” 斯科特说出“我们的男朋友”时,对方完全傻掉了。 然后两人搂抱着扬长回屋,放任他石化状态在门口站了十五分钟。 然后焦躁地转了十五分钟圈。 然后袁一寰带着奈特来了。 谁也不知道奈特舌灿莲花地说了什么,复杂的地方由袁一寰代为翻译,总之又过了十五分钟,他抱着奈特嚎啕大哭,差点把瘦削的老太太压倒。奈特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皱了皱眉,拍着背像哄小孩一样把他丢给了袁一寰。 等他哭完,警报解除,可以沟通了。 “这是偏执人格,一开始钻在牛角尖里,浑身盔甲,充满攻击性,这时候就需要一点刺激,打击他的三观,转移注意力,让他恐惧!防备!退缩!不敢贸然进攻,陷入迷茫!感到脆弱!再由慈爱的长者给他一剂心灵鸡汤,让他回到现实世界里,听得懂人话……”桑妮一拳砸在掌心里,“完美!” 众人不由自主地相互一望,七零八落地鼓起掌来。 “谢谢,谢谢。”桑妮微笑鞠躬。 “起来起来。”吕芳过去扯马萧萧的衣角, “好丢人啊……”马萧萧继续面壁蹲着,一只手画圈圈,一只手挠墙,满头黑线。 徐广面无表情地说:“匪夷所思。” 吕芳说:“结束了,OK?” “芳姐,”袁一寰在检查钉死的后门,“要不要拆掉?” 桑妮说:“没事就好,那我们先回去了?” 吕芳去厨房找了螺丝刀给袁一寰,说:“谢谢你们,要是就我们两个人在家,那要吓死了,只能报警了。你们今天有事吗,中午我做饭大家吃?” “不用……”桑妮的“了”字还没出口,斯科特脸上写着一个巨大的“馋”字,眼巴巴地看着她,于是她改口道,“那麻烦你了。” 袁一寰说:“来一个搭把手,帮我把住?” 徐广站着没动。马萧萧抬头,看了他一眼,过去帮袁一寰。 袁一寰还是一脸没睡够的样子,说也是昨晚才回来的。马萧萧注意到他没戴耳钉,只用银针堵着耳洞。 “奈特刚才和他说了什么?”马萧萧低声问。 “就是那一套,”袁一寰专心拧螺丝,“奈特做了很多年社工,最擅长这个。” “谈判专家,”马萧萧感叹,“你们都比我更像学心理学的……” “你们刚才和他说了什么?”袁一寰抿紧嘴唇使劲,把半片铰链搭扣钉进门框里,估计女孩子力气小钉不进去,才用链子七缠八绕地绑死了门把手。 “别提了,”不问则已,一问马萧萧又是满头黑线,“我和斯科特……吓唬了他,别提了,好丢人……” 袁一寰眼睛闪了闪,好像憋着笑。 桑妮和未来的经济学家徐广同志相谈甚欢。 “你知道,国内要求国外NGO组织中国分部的负责人必须是党员……” 斯科特插口道:“所以共匪如鱼得水。” “成语学得不错,美帝。”桑妮不客气地点点头。 原来这是情侣之间的爱称。 “放假前有一个中国学生和我聊起另一个中国典故,”厨房里已经有香味了,斯科特吸了吸鼻子,换英语说道,“治理国家就像是做菜,我想不起来怎么说……” 众人一时沉默。 “治大国如烹小鲜。”袁一寰提着扳手悠悠飘过。 桑妮鼓掌,目光聚焦在他的耳垂上,精光一闪,马上移开。 整座房子里的人一齐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厨房里,马萧萧差点一菜刀切到手。 吕芳:“你小心点。” 马萧萧:“芳姐,我有种奇怪的感觉……” 吕芳:“同类的味道,腐的味道……” “太棒了,我未来的智囊团一下多了好几枚博士。”众人用果汁干杯,桑妮欢欣鼓舞地说。 “以后找不到工作就去抱你的大腿。”吕芳诚恳脸。 “前提是我当上了CEO,托大家的福——哦,中餐,太美好了!我们在亚利桑那吃了十天的墨西哥菜……” 徐广支着头,问斯科特:“你有压力吗?” “压力?没有,我们说好了,假如她赚得比我多,我就辞职回家,布置一个花园,在车库里做手工……” “他习惯了,”桑妮说,“他老家左边邻居就是,全职爸爸,带着两个孩子,右边邻居是一对夫夫,两个五十多岁的男人,一起过了二十年了……” 桑妮冲袁一寰点了点头。袁一寰报以一笑。在吕芳和马萧萧做饭期间,他一直没闲着,默默地装好了后门铰链,加固了晾衣绳,又用一根铁丝徒手拧成了一个蒸架。 吕芳差点感动哭了:“内森,你简直站在食物链的顶端……” “无论形式如何,共同生活的本质是一样的,”桑妮搂着沙发靠垫抵住下巴,英语流利,语速很快,“我有个好朋友是gay,和男朋友在一起十一年,已经很疲倦了,有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