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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这个人是亲人,朋友,还是自己暗恋的男人。严柏宗在旁边的长椅上坐了下来,挑了一本杂志来看。祁良秦就掏出手机,在那里玩手机。 这病房里只有他一个人,护士走了之后,便变得非常安静,他听到了严柏宗翻书的声音,忍不住微微抬起眼皮,去看他。 严柏宗坐的很是随意,身子靠在长椅上,但是并没有翘着二郎腿,两只腿反而大喇喇地分开,却正好露出中间鼓鼓的一包。祁良秦想起里关于严柏宗那些非人类尺寸的描述,不由得心里一跳。其实严柏宗很少这样坐,参过军的他,在家里不管是办公还是吃饭,都会坐的笔直,自有一种威严风范。但他觉得这样的严柏宗更叫他喜欢,好像他一下子看到了严柏宗的另一面,不羁的,狂野的,凶猛的,充满了男人味。 严柏宗好像察觉了他的视线,忽然抬头看向他。祁良秦吓得赶紧低下头,手上手机却没拿稳,掉在了被子上。他赶紧又捡了起来,另一只手在输液,他不敢动,怕扯到针头,但是左手并不灵敏,拿着手机有些晃。 他随便点开了一个新闻来看,是一条娱乐新闻,一对明星夫妻双双出轨,这可是这几天的大新闻,一连上了好几天的头条,他都看腻了。他低着头看了一会,估摸着严柏宗已经不看他,这才又偷偷抬起眼皮,去看严柏宗。 严柏宗一只胳膊搭在长椅子上,手正好挡在唇前,大拇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蹭着下巴。那双手的确很好看,手指修长,骨架匀称,指甲也修的非常齐整。祁良秦年轻的时候曾经非常钟爱留个指甲,他留的是小拇指,那时候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后来他过了二十岁,就把指甲给剪了,再回想起从前留指甲的岁月,他就觉得迷之尴尬。 男人留长指甲,变成了他十分不能容忍的事,他看到甚至会有一种莫名的厌恶,然后他就发现,大部分直男帅哥都不会去留指甲,他们都有着清爽的发型,和同样简洁干净的手指头。 毫无疑问,严柏宗有一双迷人的手。他呆呆地看着严柏宗的大拇指,看着他有一下没一下地蹭着下巴,心里突然热了起来,不知道是把自己想成了那只手,可以摩挲严柏宗的下巴,还是把自己想成了那个下巴,正被严柏宗那只迷人修长的手指轻轻刮蹭。 一下,一下,竟让他心颤。 他咽了口唾沫,想要滋润一下自己干渴的嗓子。他的神志并不算清楚,还有些发烧,垂下眼睑的时候,甚至能感受到眼皮的guntang。上头的灯光照着他苍白又带点潮红的脸,长长的睫毛留下一道阴影,他抿着嘴唇,心想有严柏宗在,他可能会一直都发着烧,不会好。 但若能一直有严柏宗的陪伴,就算是发烧,他也愿意啊。 爱情好像总是有一种魔力,一种叫人变成傻逼的魔力。旁观的时候洞若观火耻笑他人,身在其中却如饮鸩止渴甘之如饴。 两瓶药输了三个多小时,出医院的时候祁良秦一直在打哆嗦。夏天已经快要来临,赶时髦又有火力的小年轻都开始穿T恤,他裹着外套,还是觉得有点冷。 “怎么输了液之后,反而脸色看着更难看?”严柏宗说着就倾身过来,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祁良秦一僵,他觉得严柏宗的掌心很热,倒显得他的额头潮湿而微凉。 “挺见效的,退烧了。”严柏宗系好安全带,顺带替他也系上了。车子开出来,阳光从挡风玻璃洒进来,照在严柏宗的手上。祁良秦说:“谢谢。” 严柏宗闻言似乎是笑了,他听见了类似于笑的那种抽气声,但是扭头看严柏宗,只看到微微扬起的嘴角带着分不清是不是笑容的弧度:“一家人,不必客气。” 祁良秦觉得里的他陷进去不是没有道理的,他身临其中,才意识到这不全是祁良秦的错。严柏宗不是那种高冷到无情的男人,相反,他是非常标准的豪门长子,威严,有能力,又有绅士风度。 严柏宗是祁良秦命定的劫难。 而祁良秦在严柏宗的眼里又像是什么。 至少在他看的前八十章里,严柏宗对于祁良秦并没有流露出任何的好感,他觉得如果这本的人设不崩,严柏宗就不可能爱上自己弟弟的爱人,他不是这样的男人,他如果是,自己也不会这么爱他。他们是两种人,一种高洁完美不像人,一种下贱歹毒的不像人。 回到家里,祁良秦就要吃药,医生嘱咐了,一天三顿。 “等会再吃吧,”严柏宗说:“空腹吃药刺激肠胃,等吃了午饭过个把钟头再吃。” 严媛进了房里来:“妈让我看看你怎么样了,好点了么?” “输了液,好多了。”祁良秦说。 “幸而我来看了一眼,都烧到四十度了。” 严媛很吃惊地看向严柏宗:“这么高?” “家里有病人,你也上点心,老二不得空,你做meimei的,多关心点人。” 严柏宗嘱咐他好好休息,就出去了。严媛坐下来,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不烧了。要不要我给二哥打个电话,叫他回来?” “一点小病,都好了,把他叫回来,不是很矫情?” 严媛就笑了,说:“也幸好大哥细心。不过我们家也就大哥心细。” 严家午饭是最隆重的,即便讲究健康养生爱吃素的严老太太也会多吃点rou。但今天的午饭,春姨单独给他煮了粥,做了两个小菜。严媛看他面前单独摆了两个盘子,问道:“怎么单独他的不一样,病号餐么?” 春姨笑着说:“柏宗说小祁生病了胃口不好,该吃的清淡点。” 严柏宗真是会关心人,这虽然是很小的事,也叫他心里暖烘烘的。祁良秦抬头问:“大哥人呢?” “他有事出去了,说午饭和客户吃,不回来了。” 严媛说:“可能不是客户的事,我听他似乎在跟大嫂的哥哥打电话,脸色挺难看的。” 但是严老太太并没有接严媛的话,祁良秦和春姨又都不知情,所以严媛看了看大家,只好继续低头吃饭。祁良秦看到外头有些暗下来的天,竟有几分失落感。 下午的时候,天气忽然变了,晴转阴,继而开始下雨。祁良秦躺在床上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摸黑。 外头的雨哗哗啦啦地下着,这是他非常喜欢的下雨天。严松伟还没有回来,他内心希望严松伟不要回来,他觉得这大床躺的很舒服。他翻个身,侧身朝外,忽然看到对面房子的灯亮了起来。 他立即坐起来,看着对面的窗户。他看到严柏宗脱了外套,忙碌。 他趴在窗户那儿,呆呆地看着,窗口有些潮湿,有时候会溅湿他的胳膊。 他其实不止是在看严柏宗,他对严柏宗还不至于有这么深刻的感情。他其实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