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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恋地亲着他,抚摸着他,啄着他的脸颊。和所爱之人灵rou合一,原来是如此美满的事。这种事对他们双方而言,都是心灵和rou体的震撼。 第二天一大早,春姨起来开门,发现外头下了很大的雪。 她正在扫雪的时候,严松伟也起来了,接替了她接着扫。老太太和严媛相继起来了,站在门口看外头的雪景。 昨天晚上下了好大的一场雪,如今雪停了,只有白茫茫一片。 老太太看了看,问:“奇怪了,从前他们俩起的是最早的了,怎么今天两个都没起来?” 严松伟把雪铲立在雪堆上,笑着说:“外头天寒地冻的,哪有被窝里暖和。” 他话刚说完,就看见严柏宗从里头出来了。严松伟跟他打了招呼,严柏宗点点头。老太太回头,笑着说:“正说你们起的晚呢,小秦呢?” 严柏宗说:“还睡着呢。” 严柏宗说着却是要出门,老太太问:“你要去哪?” “有事,出去一趟。” 外头积雪那么厚,他们看着严柏宗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大概过了半小时,严柏宗就回来了。 却不是空手回来的,手里捧着一束粉百合,进了房间。 老太太他们面面相觑:“这好好的,怎么买起花来了?” “今天是大哥生日,所以才买的吧?”严媛说:“家里是该多摆点鲜花。” 严松伟讳莫如深地笑道:“大哥哪是爱花的人,你们没看到他买的是百合么?” 倒是春姨最先明白过来了,百合是祁良秦最爱的花。 只是严家人很快就发现,祁良秦这一觉还真能睡,到了吃早饭的时候也不见他起来。老太太让严柏宗催一声:“早饭得吃。” 严柏宗去了一趟,回来说:“他说身体不舒服。” 老太太一听,颇有些心疼,便过去看,只见祁良秦躺在床上,裹的严严实实的,看脸色,的确很不舒服的样子,声音也沙哑的不行。 “这还得了,”老太太说:“嗓子都成这样了,脸色也不好,要不去医院看看?” “不,不用。” 祁良秦脸色又红了,像是烧的。老太太无奈,只好说:“等半天看看,要还不行,就去医院,如今感冒发烧的多的很。”她说着抬头看了看床头桌子上的百合花说:“这花娇嫩。” 百合百合,百年好合,还有什么花比这名字更圆满。 等到人都出去了,祁良秦才掀开被子,他有点尿急,得上个厕所,谁知道脚刚挨着地,腿上就一软,差点栽到地上。 严柏宗送了老太太他们出去,正开门进来,一看祁良秦要下床,赶紧跑过来:“你要什么,跟我说。” 祁良秦两只腿一直打颤,软的根本不听使唤。 最后还是严柏宗抱着上了厕所,祁良秦臊的差点尿不出来,但一句埋怨的话都没说。人被自己弄成这样,还一句怨言都没有,只有臊的通红的脸,严柏宗就知道自己昨天晚上表现很不错。 岂止是不错。 祁良秦心想,黄陵笑笑生果然没有骗人,严柏宗果然是日天日地让人死去活来的大猛攻。 严家人发现,眼瞅着要过年了,但祁良秦的身体却总是很不好。 他卧病在床的次数也太多了,十天里有六七天都半天起不来。脸色倒是好看了很多,只是声音一直沙哑,都没好过。老太太给他买了很多润嗓子的药,吃了也没见好。 后来严柏宗说,祁良秦洗澡的时候在浴室里滑了一跤,受了点轻伤。老太太看祁良秦走路,好像的确有些不自然。 老太太默默瞧着,祁良秦生病,她大儿子照顾的也算尽心尽力了,贴心的很,眼睛都没离开过他身上,给他端茶倒水,有时候走路还扶着他。每隔两天就捧着一束百合花回来,显然是为了讨祁良秦的欢心。但是祁良秦却对严柏宗淡淡的,不怎么跟他说话。 严柏宗呢,也没什么话,她这个大儿子,一直都是个木头。 老太太心里担忧,有天下楼,想去他们房里跟他们谈谈,结果走到门口,听见里头传出严柏宗和祁良秦的笑声。 她还是头一回听到她那个克制的大儿子这样笑。 老太太才恍然明白自己担错了心。严柏宗和祁良秦不是感情淡了,而是情分越深,在外人面前表现的越克制,这一点上,祁良秦倒是学会了夫唱妇随。 老太太就琢磨出了百年好合的味道。 老太太原来爱牡丹和玫瑰,只觉得花朵艳丽富贵的才好看,如今不知道是不是看的多了,觉得百合也那么美,红百合有红百合的美,白百合有白百合的美。 “大哥现在越来越浪漫了,”严媛在饭桌上说:“这三天两头地送花,我记得以前大哥也给大嫂送过一回花,送的竟然是康乃馨,我问他怎么会送康乃馨,他说他无意间听说,康乃馨好养活……如今怎么开窍了,送的这百合花,寓意很深啊……” 严柏宗很正经平淡地说:“他喜欢。” 祁良秦听了也不说话,只是脸庞红红的。 他不能告诉严媛,严柏宗如今变得多有心机。他人正经,大概不好意思开口求欢,每次晚上要那什么,白天就给送百合花。 百合花,本来那么清纯自然的一朵花,导致祁良秦如今一看到,心里就热乎乎的很是奇怪。 没有人明白他被折腾了一夜之后,早晨醒来,看到一束崭新的百合花放在床头的那种复杂心情…… 严家的大喜事在春节前的两天终于来了,严媛终于如愿以偿,嫁到了赵家。老太太一个女强人,哭的不行,多亏了身边有祁良秦扶着她。 祁良秦虽然是个男人,在她身边,也就是她的大儿媳妇了,给了她不少安慰。 严媛的婚礼是在国外办的,她从小就有公主梦,想要在教堂里举办婚礼。 婚礼现场都是严柏宗和严松伟两兄弟亲手cao办,走的是华丽风,端的是豪门风范,即便是彩排的时候,也到处都是粉色玫瑰。婚礼进行曲响起来的时候,高大挺拔的严柏宗一身正装,严媛挽着他的胳膊,缓缓走过红毯。老太太简直哭成了一个泪人,严松伟也是眼眶湿润。 严柏宗牵着严媛的手,将她交给了赵浩。 婚礼之所以神圣,是因为仪式完整,每一步,都像是离自己所爱之人更近了一步,从此他们不再是恋人,而是夫妻。 “我愿意一生一世照顾你,疼爱你,不管贫穷还是富有,健康或是疾病,我都爱你,尊重你,直到死亡将我们分开。” 祁良秦想起他刚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有一天坐在公交车上,想起这个誓言。那时候的他吁了一口气,抬头看向窗外,眼睛里盛着湿润春光,纤细的脖子仰起来,好像不愿意自己被那孤独的伤感打垮。 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