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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后。 【东郜·皇宫】 “父皇息怒....” “混账东西!朕怎么会有你这么个蠢儿子!” 盛怒的东郜国君,跪地磕头的东郜太子,堂下无人,恨铁不成钢的斥责回荡在辉煌的大殿内。 “父皇....儿臣儿臣只想为父皇铲除百里戈这个....”赵频一脸憋屈地看着自己的父亲。 “蠢货!百里戈一死,南平势必吞并后野,南方统一实力大增,加上北静渐渐崛起,我们东郜还有活路吗?!”赵贤青气不打一处来,皱着眉头愤怒地瞪着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儿子,“何况如今你这些小伎俩还让后野给查出来了!如今我们还和北静开战,若后野趁机攻打,我东郜岂不毁在你这个黄毛小子手上!!” “这这这....这北静攻过来,真不关儿臣的事....”赵频哀怨地说道。 “废话!”赵贤青怒吼一声,“你以为陆风临像你这么笨吗?!” “那父皇....那我们该怎么办....”赵频惊慌失措起来。 赵贤青气红了脸,愤愤地坐到龙座上大口喘着气:“只有赌一把了,此事朕来解决,你给朕回东宫闭门思过。” “是,谢父皇。”赵频咽了咽口水,战战兢兢地连忙起身离开。 仅剩赵贤青坐于龙座上,神色凝然而严肃,颇为不耐地等待着来人。他来回踱步,时不时还问一旁的老太监人可否到来。 “牧景年到——” 一声报让赵贤青立刻振奋起来,快步走上前:“快让他进来!” 下一瞬,一道黑影掠过了重重守卫,稳稳地来到赵贤青身旁。 “大胆!竟在殿内使用轻功!”守卫长怒声道,却被赵贤青瞪了一眼命他赶快退下。而赵贤青快步走到牧景年面前,笑道: “牧少侠,好久不见。” 牧景年依旧神色漠然,双手抱拳行了个江湖礼,依旧是简单直接:“不知陛下找我何事?” “眼下后野和南平一战如箭在弦上,此事你可知?”赵贤青问。 牧景年想起前几日的送行,继而想到关一筱,神色不禁有些僵硬,但还是平静地颔首。 “朕要你去杀了百里戈。”赵贤青直接地说道。 牧景年闻言面不改色,只是眼神多了几分古怪。 “北静刚建国,此次开战也不过是一探虚实,但是后野有百里戈,南平有扶羲.....这才是大敌。”赵贤青轻笑道,“杀了百里戈,就让那南平吞并后野,虽然南方统一会实力大增,但是若然在其重整旗鼓之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取,说不定还能将南方一片收入囊中。” “何况,你也知道如今我国与后野势不两立,开战势在必行,也只有先发制人,把百里戈杀了朕才有胜算。”赵贤青脸上有忧色,他转向牧景年继续道,“因此行刺百里戈乃势在必行,故今日我才叫你来。” 牧景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似乎听懂了,又似乎没听懂,半晌后突然问:“陛下希望如何行刺?” 赵贤青哈哈大笑起来:“此次百里戈出征,到处都是行刺之机,牧少侠只需拿他人头来即可!” 牧景年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皇殿里的雕栏画栋,似乎要将那墙壁粉身碎骨。他握住手中的剑,脑中蓦然浮现关一筱的面庞,以及对方缠着百里戈的种种情状,顿时一种魔障般的意念涌上心头: “然。” 【禹州·南平军驻地】 振奋军心的战歌回荡在星火燎原的南平大军中,旗开得胜,攻下平邑一路乘胜追击直捣禹州城外,这样的连胜是从未有过的畅快,南平大军上下其乐融融,伴着军歌,将士酣畅淋漓地喝酒,庆贺这难得的胜利。 “陛下驾到——” 也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军歌忽然骤停,众将士连忙行礼:“参见陛下——” 只见司马云一身铠甲,整个人急匆匆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他着急得冲进篝火中间大吼道:“你们谁知道军师去哪儿了?!” “启禀陛下,军师说他累了就先回帐歇息了。”一名将军抱拳说道。 “混账话!朕翻了整个军营都找不到他!!都给朕去找!!”司马云歇斯底里地大吼起来,满眼的恐慌。 “是!末将领命!”一众将领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谁人不知若没有军师,他们怎么可能打得如此顺利。 “荒唐!简直荒唐!”司马云急得根本找不到北,愤怒地大吼起来迈步离开。 今夜星空璀璨,暗夜下的秘密谁人得知? ☆、带走长音 月落乌啼,霜雪浮漂,缱绻的冬夜柔和而宁静,残叶簌簌而下的声音,就如同情人的耳语,月色被厚厚的云雾禁锢封闭,空气中夹杂着如陈腐许久的木头的潮湿,天地间没了一丝色彩。 扶羲一身狐白裘衣,面容憔悴而苍白,他就这样木木地提着明亮的灯笼站在亭子里前,另一手紧紧拽着那个小玉笛,虽然身穿厚厚的裘衣,但是那白皙的脸蛋还是被寒冬夜风吹得有些泛红。 他面前的男子如同夜色一般的沉默,让他看不到一丝光明。 “我想问你一件事。” 良久的沉闷,被这一道低沉有力的声线打破,而扶羲只知道呆呆地望着面前那漆黑如墨的背影,如同溺水一般的无助。 “第二个进入万俟锺房里,要刺杀他的刺客,是你派的。” “是。” “两把凶器,也是你放到我府里的。” “是。” “缓兵之策,出使后野,先毁大使馆,后住将军府,再杀万俟锺,速夺平邑城,再攻禹州城,一切都按你的计划进行。” “是。”扶羲的声音越来越小,无法再多解释一言,清瘦的身子轻颤得如同秋叶般簌簌而落。 “那与我十日恩爱,也不过是为了取得我信任,好进行你的计划?” 扶羲悲哀地望着百里戈,美眸渐渐铺上一层guntang的水雾汇聚成泪珠滚落,他张了张嘴却像是哑了一般说不出话,如鲠在喉,如今的他已经被逼到悬崖。 “或者说,如过这个人不是我百里戈,你也同样可以为了南平,去与他十日缠绵。”百里戈冷笑一声,转过身来凝视着眼前泪眼朦胧的男子。 扶羲浑身一寒如同被推下无底寒潭,他惊恐地看着百里戈,哽咽着拼命地摇摇头,用尽全力解释道:“因为是长逸我才.....我才会如此....我没有这样对别人......” “卿何愧?” “愧....哈哈哈哈....”扶羲忽然高声苦笑起来,任凭泪水肆虐面庞,他歇斯底里地大吼起来,“是!!我扶长音有愧师命!!有愧南平!!更有愧于你百里长逸!!” 百里戈眉头深锁,抬手轻轻碰了碰扶羲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