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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那昨天晚上会不会是他们……给我撒的花?” 老道长一愣,觉得陆折这个分析很有道理。 毕竟这小子帮忙击退了风姨,也算大功一件。 老道长拍了拍他的肩膀,“行。那就不收你房费,赶紧把这道袍还给我徒弟,早点下山去吧。” 陆折:“…………” 道醇在钟楼上敲了第三下时,山门外来了三个穿着黑西服的男人。 花蛇把陆折叫出去,然后蹲在山门口看热闹。 陆折沉着脸,说:“我哪也不去。” 大清早管家就打来好几个电话,劝他下山参加遗产分割会。 他没接也没回。现在八点钟,对方直接来观里接他。 其中一个西服男从口袋里拿出一封信,说是他爷爷陆正雄先生临终前亲笔写给他的信。 陆折眸光一黯,伸手拿住信。 这确实是爷爷的笔迹。两页纸上字的痕迹刚开始还铿锵有力,飘逸潇洒,写到半中央笔触明显无力软绵……最后几个字歪歪扭扭,勉强才可认出来。 花蛇翘首看,陆折的脸越来越沉,眼神越来越暗,嘴唇及不可见的颤了几下。 他双手托着下巴,心道:人类啊,就是感情动物,动不动悲秋伤春,活得不痛快。还是他好,来去只有自己。 虽然这么想,可是心尖尖怎么像被谁掐了似的,有点疼? 陆折把信整整齐齐折叠好塞进口袋,转身进了山门。 黑西服还想进去劝,被花蛇拦在了外面。 道醇见陆折出去一趟再回来,好似吃了大力神丸,干起活来虎虎生威不要命般。他凑到花蛇旁边问咋回事。 花蛇一张嘴就吹凉气,“不要闲聊,快去干活。” 道醇:“……”想吃蛇羹。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一个娇俏的声音,“哎呦,妙莲观怎么成了破烂观了。” 陆折一回头,瞧见一个穿得粉粉嫩嫩的年轻女人走了进来。 她的腰像面条做的,左摆右晃,软绵绵地再多用点力就能扭成麻花。 道醇手里的砖头噗通一声掉下来,“我的妈呀,这女妖精看笑话来了。” 陆折眨了眨眼,心道这女人确实看起来像妖精。 这女人大眼一扫,连哼两声,“到底是穷山僻壤,一个好看的男人都没有……” 不是中年油腻男人就是糟老头子。 谁知眸光落到三清殿台阶上的陆折脸上后,当即娇滴滴地拍了下手掌,“好好看的男孩纸啊。” 陆折翻了个白眼,心想爸爸我今年高寿二十三,什么鬼的男孩纸?! 他立马低下头继续干活。到底昨晚枕着旱莲花睡得香甜,今天感觉有使不完的力气,身上像贴了暖宝宝似的,浑身暖洋洋的…… 后背全是汗,热得难受,单手解开道袍,脱掉搭在旁边的木栏杆上。 宽肩窄腰大长腿,臂膀的肌rou喷薄而出。 粉嫩,女人看得眼睛都直了。 口袋里的三个崽崽像是遭遇了地震般,胖嘟嘟的脸蛋吨吨吨地晃出了波浪。 三个小家伙你压我我压你,叠成了迷你罗汉山。 结果,陆折发现刚脱了外套,方才浑身暖洋洋的体感立马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渗入骨头的冷气……后背的汗这么一激立马变成了冰珠。 他默默把道袍重新穿上,随即暖热感又回来了。 陆折:“?” 口袋里的三个崽崽像过山车似的,又从口袋的一边滚到了另一边,继续叠罗汉。 三个小家伙一遇到人多的时候便自动躲进小光球里,压根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小帅哥,你叫什么名字啊?我叫芙蕖,认识一下呗!”粉嫩,女人伸出纤纤玉手,笑盈盈地往陆折结实的后背摸去。 陆折还没来得及撇开,就瞧见一个白皙泛着粉光的手臂伸过来,拽住自称芙蕖的女人的手腕。 他抬眼看过去。 连菀似笑非笑,“你不在你的三清观好好待着,来我这讨打?” 芙蕖冷着脸甩开她,“电视上说你们妙莲观遭了灾,我是好心好意来慰问。” 陆折站在两人中间,左看看右看看,有点懵。 老道长忙不迭地从三清殿里走出来。一瞧见芙蕖当即心头火蹭蹭冒。 这芙蕖住在三清观老君殿前莲花池中,和祖婆婆相比,她们花形相似,只是一个把花开在水里,一个把花开在树上。多年来,芙蕖强力支持三清观发展,什么阳谋阴招都用。 三清观抢了妙莲观的文保单位称号不说,上次还把他好不容易从北京请来的植物专家用并蹄莲给半路拐走,今天又在妙莲观最惨的时候来看笑话。 还对祖婆婆另眼看待的陆施主动手动脚,简直岂有此理。 芙蕖笑嘻嘻地又试图伸出咸猪手,在碰到陆折脸颊的瞬间被连菀又揪回来。 “你要是没事干的话,赶紧让你的子子孙孙多开点并蹄莲。毕竟你长得太丑,只能靠数量取胜。” 芙蕖气得半死,但她的嘴实在没连菀毒。 她的眸光在陆折和连菀两人的脸上逡巡了半天,长长哦了一声,“怎么?你看上他了?” 连菀懒得理他,冷冷道:“你也不怕玩得太脱,折了自己的修行?” 芙蕖呵呵笑起来,“你呢,天天打坐打坐,有意思吗?” 陆折深处冷飕飕的旋涡中,默默消化这些字眼。 感觉听懂了,又感觉没听懂。 周边干活的村民都看过来。好多没见过这么妖娆的女人,手上的活儿都不干,自溜溜地瞧个不停。 老道长喊了声无量天尊,硬是挤出一声笑,“请偏殿喝茶。” 芙蕖娇俏一笑,施施然冲陆折抛了个媚眼,喊道:“小帅哥,一起来啊。” 陆折:“……” 连菀睨着陆折:“你怎么还没下山?” 陆折:“……我,我在这还有点事。” 不知道为什么,在山下日天日地的陆折在连菀面前总是嘴巴吃螺丝,气势上低了一头。至于,在这山上还有什么事他压根不知道。反正就是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