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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能抢走这个位置。” 红心崽附议点头,“没错。粑粑要是敢变心,打断他的腿。” 陆折匆忙把这首歌唱完,然后把芙蕖叫到一旁。 “你要干嘛?” 芙蕖呵呵笑,伸出手很想掀开陆折的帽子看看他皱起的眉心有多好看,但被陆折无情拒绝。 “帮你啊。看不出来?” 陆折不说话。 芙蕖瞧了瞧三清观白墙上落着的一排鸽子,“陆施主,商康市这么大,你偏偏选在这里摆摊,我能问问原因吗?” 陆折抬起头,“怎么?不可以?这条马路是公共马路,不是你的。” 芙蕖就喜欢陆折这种倔强的,“的确我管不到你。但你几次三番都和祖婆婆牵扯上关系,我不由要多问一句。” 陆折:“……我不会害她!” 芙蕖眼波流转,“你即便想害她,也没这本事啊。” 两人正聊着呢,忽然花蛇从巷子那边走过来。 陆折像是看到亲人似的,赶紧喊花蛇的名字。 花蛇瞧见他,又看了眼芙蕖。瞬时明白这为老不尊的莲花精又在调戏良家妇男。 他走过来挡在陆折和芙蕖中间,“陆施主,幸好你告诉我道淳哭了,不然我这趟上山可太无趣了。” 说完,他嘿嘿笑了声,“我又把他惹哭了。” 陆折:“…………” 花蛇原本打算把糖裹山楂给道淳,结果他走到山门口瞧见道淳正在地上写他的名字,边写边骂:“笨蛋!坏蛋!大傻蛋!” 都被人骂成三蛋一体了,还给什么糖裹山楂。 他走过去,当着道淳的面一口一个吃掉,道淳果然又哭了。 芙蕖和花蛇上午当着连菀的面刚干过一架,现在又被他斜插一杠,新仇旧恨挤在一起,她一把拽住花蛇,“小花花,咱们再去里面比试比试?” 花蛇呵呵笑,“行啊。打破了什么东西,你可不许让祖婆婆赔你。” 芙蕖当然同意。 陆折眼睁睁看着花蛇被芙蕖揪进西门。 花蛇的前脚刚进去,后脚停了下,他回头道:“陆施主,祖婆婆今日不在三清观。你等不到就早点回去。” 陆折:“……”谁他妈在等人!他在卖唱挣钱好嘛。 气得鼓鼓,陆折歌也不唱了,收拾东西回家。 窝在背包里的三个崽崽目瞪口呆。 说好的晒月亮之旅就这么夭折了。 三清观位于清月山南麓,除去连菀暂住的清月院外,山门、药神殿、老君殿等建筑依次而建,蔚为壮观。 入夜,位于老君殿前的道音音乐会正在紧张有序地彩排。 这些年三清观不只申报为文保单位,莲花池内的百年莲花也成为珍贵植物,每年都有专家来专门维护。同时,三清观的道乐源远流长,前几天刚申报成为市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为了传播道音玄乐,三清观的道士们早都悉心练习乐器,在不耽误日常功课的同时,付出了巨大的心血。 芙蕖对此非常重视,早些时候在市民乐团里寻了位著名的指挥家,名叫钱萧,全程辅导道士。 今天他从上午便呆在这里,给大家排练,纠正错音,调整节奏,忙得不得了。 方才晚饭时间他让大家快速吃完斋饭回来集合,要再走一遍流程。 结果等来等去不见唢呐手。 唢呐不是道乐主流乐器,但其中有两首曲子,高、潮部分需要唢呐助推,所以唢呐手缺少不可。 他脾气颇为暴躁,甩掉指挥棒让人赶紧去找。 三清观的道士生活条件一点也不差,两人一间房,安静舒适,还有可淋雨的卫生间。 道士墨玉仔细看着手上的唢呐,金黄色喇叭碗口映着他的脸,以及紧皱的眉心。 他稳了稳心神,双唇刚碰到喇叭哨,还没等鼓气吹出,就听见唢呐啾的一声,从碗口高昂飚出一道炸耳的声音。 他一个没拿稳,唢呐霹雳当啷掉到了地上。 喇叭碗口正对着他,而且还在叫。 高亢冲天,振聋发聩。 他吓得爬进床上,用被子捂住自己的头。 白天训练还好好的,怎么吃个晚饭,他不知道吹了多少次的唢呐竟然自己会响……哪怕他连碰都没碰它一下。 他进三清观比较晚,其他师兄选了二胡、阮或是古琴等乐器,他只能选择唢呐这种非常规乐器。 好在他有些天赋,芙蕖道长找人专门教了他一段时间,他就能吹奏。 为了后天道音会,他没日没夜的练习。 因为唢呐声太吵,还不能往小声吹,他每次练习都只能去清月山后山。 师兄们都不怎么爱搭理他,觉得每次只要他的唢呐一响,别人即便弹得再好,观众基本也听不到。 墨玉躲在被窝里哆嗦成一团,好在唢呐自吹了一段后便消停了。 时间紧迫,大家都还在外面等着他。 去晚了,怕是师兄们更嫌弃他,何况钱指挥脾气也不太好。 他等了一会,听不到任何动静,就悄悄拉开被子。 他的唢呐依旧躺在地上,只是喇叭口换了个方向。 他强行压着害怕,从床上爬下来。 一个扑身试图把唢呐扑到怀里,结果唢呐像是长了眼似的,咕噜一下滚远了。 墨玉呜呜哭起来,想喊救命怎奈喉咙像是被人掐住似的,一个字也喊不出来,最后只能化作嗓子里的呼呼声,一点用处都没有。 唢呐像是感知到他的存在,咕噜一声又滚回到他的脚下。 墨玉吓得跳起来,稀里哗啦爬到床上。 就在这时,唢呐竟自己站起来,不过是碗口朝上,喇叭哨朝下。 这种完全不符合重力定力的姿势,让墨玉抖得更厉害了。 就在这时,唢呐哗的一下飞起来,直直冲向他。 墨玉呆若木鸡,愣成三清观门口的石狮子。 喇叭碗口正对着他的耳朵。 先是一阵阴风从里面吹出来,直接把墨玉的耳垂给冻红了,紧接着里面传来一个阴恻恻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