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挡我的路。”相柳低沉的声音,确是对这两人说的。 颜渊完全忽略了,但烛九阴却没有,手指尖一点,一道光穿射而过,疏忽不见。 颜渊跪在了地上,烛九阴的神光不是谁都可以硬吃的。 迅疾而过的光影,竟被颜渊看穿了轨迹挡住,这速度连夜焰都要称赞了。 烛九阴看了看颜渊,又看了看他身后的相柳和夜焰,摇摇头:“不在这里。” 然后带着背后那道光,倏忽远去。 相柳蹲下身,看着那个替自己挡了一击的小鬼:“不自量力。” 嘴上说着手下却迅速的用治疗术止住了漫溢的血。 “你没事就好。”颜渊为了方便相柳施术,干脆躺在了地上。 相柳讽刺一笑:“不过是几千年不见,你居然变成了这副模样,我记得上次可是被你的毁殇穿了透心。” 那是扶桑山上,颜渊终于修为大进,借住赤瑛神珠的力量,斩杀了相柳。 “不对,你只记得那里?” “相柳,我只能送你到这儿了。”夜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相柳看向他,昔日风光无限的火王此时孤单零立,再不复当年之姿。 “你有你要做的事,且放手去做吧。” 夜焰一笑,仍残留当年琼华宴上一笑倾天下的味道,向后跃的身形被一只三角兽接住,继而化作一道残影不见。 三角兽呀,夜焰的座驾,好久不见了。 转而看着眼下的颜渊,“你的血止住了,回去好好养着就是,不必再跟过来。” 自己的事,终究要自己一个人来。 站起的身,却被一双手抱住了,相柳想伸手去劈,却发觉身形受制,动不了。 耳边响起愉快的声音,“你忘记了,这是你下的咒。”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在忙别的,这边就拉下了,先补点儿,争取年底前完事。 第5章 5 一片晕染的光影中,颜渊缓缓睁开眼睛。耳边有清泠泠的声音,一声声,幽幽入耳。 那是什么声音呢,好像很好听,很熟悉,很久很久以前听过呢。待到颜渊终于反应过来那是什么时,那声音已不再是一声声,而是连续有节奏的了。 屋外,野风之下,是万物拾绿意的季节。而那人坐在那里,像是坐在万山之巅。他的面前,是一架通体漆黑的琴,方才,是他在调音。 “醒了,恢复的很快嘛,上一个被烛九阴打伤的家伙,据说躺在床上一个月才下来。”琴音缓慢了下来,弹琴的人却并没转过头来。 “我自是和他们不同。”颜渊对自己还是很有自信的,径自走过去,坐在相柳身旁的花草里。这里很美,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 “这是我住的地方。”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般回答了,琴声舒缓伶仃,听来朗朗上口,很舒服。颜渊慢慢闭上了眼睛,却被急转直下的节奏惊得睁开眼,然后他看见身侧的相柳冲他微微一笑,一片比夜星还要灿烂的烟火开在他身后,纷飞如雨。 而相柳就在那片烟火下伸出手来,挑起了他的下巴:“这首曲子是我早年作的,加上最后这个烟火,那时候讨女孩子喜欢弄的,怎么样,很有意思吧。” 他说了什么,颜渊没太听清,他的眼里只看见,那薄薄的唇,弯起的诱惑的弧度,闭上复又睁开的眼睛里那种说不出的味道,陷在里面,出不来。 “傻了?”被一脚踢到地上的时候,颜渊才反应过来。 “秋凝和印华都很聪明啊,为什么会有你这么笨的儿子呢。”相柳蹲在他面前,仔细研究。 “只在你面前这样而已。”在其他人面前他从来不会失了分寸。手顺势抓住相柳的,“还记得我们最后见面的时候吗?” “永生难忘,毕竟我是被你穿了个透心凉啊。” “你只记得那些?”颜渊心直往下坠去。 “不然呢,”相柳看着颜渊变了的脸色,眉心微皱,眼睛半眯“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吗?” “转生人间的事你全都部忘记了?”无法控制的抓紧相柳的肩膀摇晃。 “你做了什么?” 面对相柳的质问,颜渊后退,那些全部全部都忘记了,虽然忘了他做过的事,却也忘记了那些漫长的春夏秋冬的记忆。 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相柳看着颜渊好像发病一般笑着;“也好,只要你在就好。” 身体被拥入一个微凉的怀抱,颜渊的声音擦过耳际:“你在就好……” “我说过看在秋凝的份上,你杀我的帐就算了,这可不代表我不会抽你。明天给我从这滚出去。” 一脚被踢飞的同时,伴随着相柳的怒吼。 当然第二天颜渊并没有乖乖走掉,而是决定常住下来了,而相柳也并没有赶他走,只是问他:“把我忘了的事告诉我。” “你知道了,会杀了我的。”颜渊苦笑。 “那我更需要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伙伴们抱歉,最近实在是太忙了,请原谅。 第6章 6 一千年前的鹿台晴川。 一千年的时间,足够发生很多事了。万物更迭,沧海桑田,轮回万变。 那一年上元节,令这一生迷住了枫桥上的一眼。 那场经年月色中只能看见你的眼神,和我一起消散在漫漫长夜。 满载一船秋色,平铺十里湖光。 溪水粼光,花色晕染。 相柳在溪头大石上笑了出来:“就这样?” “是。” “你这小子够狠的呀,凡人的我无还手之力是不是非常好玩。” 颜渊没有回答,只是似乎松了一口气。 “你说,我拿你怎么办好呢?”相柳的桃花眼看着他似笑非笑,“扔进荒月火湖焚成灰如何?” “不如何,我想以后永远陪在你身边。”颜渊看着相柳的眼睛,认真的说出来。 “哟,这是表白,不觉得太无耻了吗?” “你会想起来的。”颜渊伸出手去,触碰相柳的脸,相柳一时大意,被他得了手,“一定会想起来的。” 被那样认真的眼神注视,是会沉进去的。 扶桑山上,水月阁中,金兽炉中香烟袅袅,一身紫衣的相柳沉睡在塌上。 帘幕之外,月色之下,两个人站在阶上,一黑一白。 “他怎么样?” 白衣人面色凝重,“很糟糕,先不说毁殇那一剑,千年前灵犀风暴对元神的损耗就很严重了。虽有夜焰一半的凤血护身,但也仅仅是护身。” “会怎样?”颜渊看着前方,眼神却没有焦距,比他所知道的还要严重。 “用不了多长时间,他就会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