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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从山上下来之后,虽然很快就退烧了,但是一直昏迷不醒……” 陈章大惊: “山上!?” “嗯。你和韩冬野,我去救的。” 陈章心跳瞬间停滞,脸上血色尽褪。 听到这里,“这……不是在梦里?” 许敬川皱眉,从后视镜望向他,见他脸色不对,急忙停下车,回头看他,道: “你怎么会认为这是在梦里?” 他不禁将手背覆到陈章额头,又以自己前额抵上以试温度。 “烧早就退了啊。” 陈章推开他,看着他的眼睛,面色发白,惊疑不定: “现在,不是在做梦?” “我确定不是。” “不是梦?” 陈章张口结舌,他使劲捏捏自己的脸,捏出一片红印,然而痛感依旧冷酷无情地充斥在感觉神经之中。 许敬川拉住他的双手,一双冰冷的眼眸如猛兽般直直对着他,将陈章钉死在原地。 “所以,你刚才一直以为你是在做梦。” 陈章却并不避开他凶恶的目光,面色平静地与他对视道: “你应该都知道了吧。” “你说的‘梦’?” “没错。” 许敬川松开手,陈章腕上瞬间出现两片发红的指痕,他垂眸看了两眼,低声道: “抱歉。” 陈章却依然直直地望着他,道: “那两次梦,你也梦到了吧。” 许敬川点点头,说: “是的。” “你怎么想?” 许敬川看着他,眼神诚恳道: “谢谢你救了我。两次。” “什么?” 许敬川想了想,说: “去了你就知道了。” “什么意思?” “我外公那边有位大师,救了我们家很多次。本来这次带你去,也有他的意思,他想见见你。” “他知道那些怪梦?” “我也不知道,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想见见你。” 陈章一时惊怔,忽然想到: “对了,韩冬野呢?” 许敬川一边重新发动车子,一边道: “他没事。”营养不良加胃穿孔,已经做了手术了。 “还有,苏云澜呢?”陈章想到,上次梦见苏云澜时竟是在冰天雪地之中,他会不会孤身一人去寻找自己,却同样被困在雪中? “他也还行。”高烧转肺炎,现在在医院,应该已经没事了。 陈章心中思绪万千转过,面上只呆呆地望着前面绵延不断的公路。 许敬川却道: “还少了一个。” “什么?” “时光瑞。” “时光瑞?” “没错,他也不错。”车祸住院,另外忧郁症病情加重,有自杀倾向,啧。 陈章沉默一会儿,道: “你呢,你还好么?” 许敬川眼眸微闪,心中不满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他忍不住嘴角上扬道: “我自然是好的很。” 上次任务留下的伤口尚未痊愈,这次腰侧伤口又因崩裂被多缝了二十几针。 却听陈章又道: “我们,以后还是划清关系,不要往来吧。” 他刚出任务回来,便接到陈章出事的消息,心里一急,哪顾得上身上有伤。他亲自驾驶直升机去寻找他,却见到他与韩冬野在小屋里亲亲我我。体温终于降到正常水准,却又一直昏迷不醒。医生说检测不出来他为什么一直醒不过来,许敬川心中又慌又急,干脆直接把他带去外公那边,他却在半路上醒了过来。做都做了居然还问他是不是在做梦? 许敬川心中默念人名,苏云澜,韩冬野,时光瑞,穆少阳,宋宇城,宋宇辰,还有那个孟霄云,好好好,他全都咬牙认了,结果他现在竟要跟他划清关系! 许敬川眉峰锋利,一双眼眸凶悍无比,他望着前方,怒踩一脚油门,道: “不可能!” 陈章冷静道: “我不想与你有任何瓜葛,你还是放我走吧。” 许敬川冷笑: “亲都亲了,做也做了,我的初吻,初夜全他妈都给了你,现在你跟我说不想跟我有什么瓜葛?” 陈章难堪道: “那是梦。” “你知道那不只是梦。” 陈章没说话。 许敬川也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说: “我不介意跟其他人分享你,我只问你一句……” “什么?” “算了。” 许敬川油门加到最大,汽车在天地间一路飞驰。 到了加油站,果然有一个人等在那里。 那人看都不看陈章一眼,只啪地一声冲许敬川敬了个军礼。许敬川随手接过他手上的包,拉着陈章往休息室走去。 衣服很合适,只是一样的款式一样的颜色,两个男人穿着很奇怪。 走出加油站,在上车之前,许敬川忽然问: “你想要孩子么?” 陈章被他问的一愣。 “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许敬川打开车门,道: “我从小被大师断定活不过二十七岁,所以自小,父母对我的要求便不是很严格,配偶孩子之类的也从没有期望过,你呢?你想过要孩子吗?” 陈章想了想,才回答说: “以前想过,那时候还没开放二胎,只能要一个小孩,我想过,如果是女孩,就叫陈晨,男孩,就叫陈星。” 许敬川沉默了一会儿,说: “许星辰?” “什么?” “我们可以领养一个孩子。部队里孤儿很多,改天领你去看看,你喜欢哪个就直接接回来。” 陈章认真想了想,最后说: “算了,现在还没有做好为人父母的准备。” 许敬川道: “也是,孩子爸爸太多。” 陈章默默无语。 汽车走了一会儿,许敬川又问道: “你喜欢黑色还是绿色?” “黑色吧……你问这个做什么?” 许敬川点点头, “那房子地板就买黑色的。” 陈章无语道: “我有房子。” 许敬川点点头: “孟霄云的。你还在等他回来?” “我会一直等他。” “我手下的人查到,他已经在美国结婚了。” 陈章心中一痛,低声说: “是么?” 许敬川接着道: “不过新娘子在当天就死了。” “嗯。” “你不好奇他做了什么吗?” “无论他做了什么,这辈子我都认他是兄弟。” “他很快就能回来了。” “两年之内,从身无分文,到独占一方,你不好奇?” 陈章摇摇头,说: “他平安就好。” “你放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