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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安排好。 在黑暗的森林里,他歇斯底里地笑起来,满怀恶意的风掀起了厚厚的落叶,露出早已死去且腐朽的真相,最终它们融进了泥土里,就像不可饶恕的罪融进了血rou里。 ----Chapter 42.败叶&完---- 作者有话要说: 我简直爱死了心狠手辣在权欲中堕落的受=_=好吧我知道我三观不正,要是受不了的读者就默默退了吧,这文越到后面越变态,可能你看着看着就会发现这跟自己原来以为的就是两个极端……不要看攻现在没啥动作,等到了遥远的神界卷——我嘿嘿嘿嘿嘿…… 但这是我写得最爽的一章,没错就是小受杀了他母亲,所谓的记忆都是假的,他父亲也没那么冷漠。文章中“那个你”“另一个儿子”其实就是类似凯撒的双重人格,但又有点不一样。其实我感觉从第一章到上一章受都没啥野心,跟文案不太像,但是!!从这一章起!!!受就要蜕变了!!!还有就是我马上就要写到天界卷了!!!写了两年终于要把第一卷完结了!!!! 倒计时:7 (默默插一句,我觉得这文写完的时候我初中就毕业了) 第44章 Chapter 43.分裂 黑发的魔族将自己隐蔽在古树的阴影里。那一瞬间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秒针走动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有如催命的丧钟。法则已在他心底最柔软的地方插上了欲望与杀意的旗帜——只是因为一个失误。 这有什么关系呢,他自言自语道,反正总归要想起来的,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但隐约又有一个声音在说,欺骗吧。 尽管总有一天谎言会凋零,伪装会撕裂。但他希望在那一天到来的时候还能有自己的意识,而不是沦为傀儡,为追求无上的权利与地位而做出后悔莫及的事。 欺骗吧。 胸前的塔罗牌逐渐染上阴郁浓稠的色彩,恶魔的图像浮现出来。 他挺直了背脊,一叠塔罗牌浮在掌心,自动打散开始洗牌,直到重归于一副。他用指尖在牌堆上轻点一下,卡牌便分成四小叠,但并不平均,仿佛被人抽走了些许。 他随手挑了一叠,然后抽出首牌看,是星币牌组。 “如果你想让我这么做。”仅仅几分钟后,他又恢复了原先微笑的模样,“那就试试吧。” 在做完这些后,他走了出来,一道灰色的光束打散了头顶的落叶,叶子零零散散地掉在身上,带着腐朽的味道。 教皇抬高了下巴,手中的权杖顶端直直指向黑发魔族的方向。对方的骨翅正肆意地伸展,锋利的骨刺在树干上划出斑驳的伤痕。 “你是制造幻境的人?”教皇站在原地没动,只是话语中多了一丝威胁,“刚才的东西是我的记忆吗?” “我很意外,你竟然能发现那是幻境。”恶魔的声音很哑,却又让他感到一丝熟悉,“记忆是指那些奇怪的东西么,落叶而成的裹尸布与天族?还有女人与弑母的罪人?” 灰色的光剑贴着他的发丝钉入身后的树干中,他知道那人已经微怒,“看来你很讨厌。” 教皇没说话,但在冷漠的外表下,他内心却感到深深的恐惧。 就好像一个怪物苏醒了,它潜藏在他的身体里,等待着时机成熟的时候,当那一刻到来时,它会啃食他的意志,披上他的皮囊,最后……融为一体。 他忽然觉得自己很陌生。 “你觉得迷惘和畏惧,只是因为发现了另一个自己。”魔族蛊惑道,他的口吻是如此笃定,以至于让他差点就相信,“实际上那就是你。” “就像我一样。”他猛地一扇骨翅,两人的距离一下子就拉近了。教皇往后退了一步,握着权杖的手有些发抖。 落叶被骨翅扇动着从地上飞起,它们浩浩荡荡地游离在空中,形成围墙将他们围在里面。权杖的顶端有灰色的光芒在蠢蠢欲动,教皇倏地展开符文构成的羽翼,“你又在制造幻境?” “是的。”魔族的瞳孔却在不断收缩,仿佛在压抑着什么,连带着笑容都有些扭曲,“可你什么都做不了。” “你什么都做不了,爱尔。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能掌控一切的人只有我,你永远只能选择臣服或者死亡。”他的声音猛然拔高,教皇又退了一步,他本能地感到危险,就好像凶狠而残忍的兽类挣脱了捆缚的绳索。一簇簇荆棘从泥土里疯狂地生长出来,锋利的刺触碰到落叶的时候就迅速将其溶解,它的表面带着腐蚀性的液体。现在,荆棘将他们围困起来,然后在头顶交错,形成一个危险的牢笼。 骨翅被收了起来,魔族手中多了一把匕首,黑色的晶体闪烁着冰冷的光泽,他们离得已经很近了,只有一臂的距离,“只有我才能决定你的命运。” 权杖第一次散发出银灰色的光芒,教皇没有注意到杖底的黑荆棘又向上攀爬了一点,他将权杖高举,镶嵌的宝石绽放似的开始脱落表面的晶莹色彩,露出尖顶。然后权杖的杖身开始变得轻薄,到最后,他的手中只有一把光剑。 背后就是荆棘,教皇没有转身,而是手向后一带。如他所料,剑被弹了回来,上面多了一层透明的汁液,他利用回旋的冲力,侧身砍向了魔族。 晶体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魔族一刺后就闪身都他的后方。荆棘听从他的指令给他腾出空间,然后教皇利用这短短几秒钟的机会从荆棘生长的空隙中滑了出去,但他的衣服被腐蚀得厉害,皮肤上布满细密的伤痕。魔族注视着他身上的血迹,眼睛里红色忽然淡了下去。 “你受伤了。”他仿佛在喃喃自语,“又是因为我。” “伪君子。”教皇抱着肩嘲讽道,“不过都是在幻境中罢了。” 魔族仿佛一下子恢复了理智,他垂下头站在笼子里,黑色的荆棘将他们隔绝,好像永远都无法逾越。 “果然,我们两个人必须有一个人待在笼子里。”魔族展开骨翅,薄膜触碰到了荆棘上的透明液体,很快就被腐蚀。教皇忽然觉得说不出的愤怒,他灵魂里的某个东西似乎一下子被点燃了,“该待在笼子里的是你,站在笼子外的只能是另一个我!可另一个你总想把我关进笼子,从而获得我的所有!而现在的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说这句话?” 话音落得时候教皇就愣住了,因为他自己都没有听懂自己在说什么。但魔族听懂了,他站在笼子里悲伤地看着,就像看向永远无法拥有的心爱之物,那种渴望的爱意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