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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却又急个什么。” 陈海宏急道:“然而三年之后,小女岂不是还要远去千里?当下有什么法子能让小女躲过这一劫,还请殿下指教!” 闻人久静了许久,忽而极淡地笑了:“陈大人怎么看父皇此人?” 陈海宏一愣,却是支吾不敢开口:“这……下官不敢妄言。” 闻人久捧着茶盏道:“言官总道父皇百般不是,孤为臣为子,虽不能赞同,却也无从辩驳。不过,只一点——在太后以及蝶太妃面前,父皇向来是个极孝顺的儿子,这却是没错的。” “殿下的意思是……”陈海宏似乎模模糊糊明白了些什么。 “二月后,蝶太妃在宫中会举办一场赏菊宴,届时京中够得上等级的夫人小姐大约都会受到邀约。”闻人久音色清冷,他望着陈海宏娓娓道,“孤日前也听说了,太妃晚年在宫中也甚感寂寞,盼着能从各位官家里选出一名小姐收做孙女养在身侧,共享天伦之乐——大人可明白了?” 陈海宏脸上终于忍不住溢出一丝笑意,再次对着闻人久跪地而拜:“多谢殿下指点!殿下之恩,陈家上下没齿难忘!” 闻人久垂了垂眸子,站起了身,淡淡道:“记着,今日孤于东宫之内批改奏折,时至子时未曾出门——大人可明白?” 陈海宏连连点头:“下官今日也一直呆在府中,未曾有过半人登府造访!殿下放心,下官省得的,今夜之事若让旁人知晓了,你便拔了我的舌头去!” 闻人久微微颔首,伸手理了理衣服的袖口,动身对着身旁的张有德道:“张公公,回宫罢。” 第66章 会面 是夜,白日里欢腾着的各商铺都闭了门休息,大街上万籁俱静,却只一处依旧灯火通明、笑语不绝。一满是横rou的男人路过此处,只朝着楼上望了一望,随即便被一衣着艳丽的美貌女子娇笑着拉近了楼里。 “周大人,可好久没见了!咱们姐妹几个还当大人是忘了我们呢!”那美貌女子娇滴滴地依偎在周守文怀中,用粉拳轻捶着他的胸膛。 周守文伸手捉了那女子的手,放在嘴边猛亲一口,yin、笑道:“月娘那身子,蚀骨销魂的,叫本官是相忘都忘不了啊!” 名唤月娘的女子闻言脸上又添三分笑,伸手推了周守文一下,道:“大人尽会捡好听的来糊弄与我!”眼睛一挑,望了望上头,道,“张县令他们几个都在老地方等着大人,大人且先上去,我去后面端些茶点,待会儿再叫些姑娘一同过去服侍您。” 周守文笑着在月娘臀部抓了一把:“还是你懂事,去罢。” 月娘掩面娇嗔一声“大人讨厌”,目送着周守文上了楼,随即才扭着身子退下去了。 周守文上了二楼靠近楼梯的那个房间,一推开门,屋内几个县令正聚在一处,各自搂了个美艳少女,闹作一团。抬眼见周守文进来了,其中瘦高的县令拍了拍正腻在他身上的女子,那女子识趣地赶紧起了身,笑着便道:“哟,是周大人来了。” 周守文点了点头,走过去伸手在那女子脸上摸了一把,色眯眯在她身上嗅了嗅,道:“身上搓了什么,这么香。” 那女子便笑:“换了个香粉罢了。要是大人喜欢,奴以后便都使这种。” 周守文哈哈大笑:“真会说话!”说着,又将那女人推到了瘦高县令身边,大步走上前,也坐到了桌子旁边。 瘦高县令搂着自己的女人,侧着头望着周守文便问道:“怎么,都已经五、六日了,那平津世子还是没有什么举动?” 周守文拿起酒壶给自己斟了一杯酒,道:“白日里与我们混在一处,夜里就呆在别院里,一刻也不曾外出。平日带他吃喝也不见他推辞,之前送的那三千两纹银也是照收不误。虽说送了女人过去并没有见他动过,但估计只是岁数未到,不知道这女人的好处罢了。” “那这么说来,这平津世子果真只是个寻常纨绔罢了?”众县令闻言,皆哄笑起来。 周守文也面有得色:“不过这样对我们也好,搭上了平津世子这层关系,日后在帝京那头,我们也好说上些话。” “哈哈,看样子太守大人升迁在望!那我等要现在此处恭喜大人,只盼大人升迁之后,莫要忘了我等才是!”另一名县令连忙就势敬酒道。 此话一出,另几名县令也连忙跟上,一时间恭喜之声不绝于耳,直将周守文哄得笑得合不拢嘴。 而与此同时,太守府内。 “小姐,你真的信那世子回来?”小珍在一旁眉头皱的紧紧的瞧着坐在屋子内面沉似水的柳儿,有些担忧的道,“且不说那二人现在居住在太守的别院里,大约是日日被太守的人监视着,可能脱身不得——就算是他们能够出来,这太守府守卫森严,他们又不了解府内的地形,怎么可能与小姐顺利接头……” “不管怎样,我去一趟总不会损失什么。”柳儿缓缓地自床上站起来,冷静道,“若是这些小事那平津世子都克服不住,也好叫我早日死了依靠外力的这条心,不也是十分好的么。” “小姐!”小珍看着自从平津世子来了太守府后,变得有些魔怔了的柳儿,急的眼泪都要下来了,“这太守府里那么多人,平日那些太太、姨娘见着小姐得宠,都个个恨得牙痒痒,等着在背后抓小姐的错处,要是小姐……再者说,万一太守突然回来了——” 柳儿看了看小珍,道:“我葵水在身,周狗贼知道今日与我做不成那档子龌龊事儿,早就去了烟花柳巷寻欢作乐去了,怎么会抛下那温柔乡到我这出来?至于那些姨娘、太太——我只需小心些便是,你慌什么!” “小姐!”小珍见着柳儿要往外走,又急又怕,站在原处好一会儿,跺了跺脚,还是紧紧地跟了上去。 一路走到了后院的假山石堆旁,柳儿才止了步,侧头对着小珍便道:“你去外面守着,若是有人来咳嗽一声便是。” 小珍眼泪都快下来了:“小姐,我们还是回去罢?这大半夜的在这里会见男人,真叫人瞧见了,是有嘴都说不清的!” 柳儿瞧着小珍,叹了口气,伸手温柔地揉了揉她的头发:“你放心,若是出了事,我一个人会全担下来。我屋子里有些金银细软放着,要是情势不对,你拿着那些赶紧离开这里。我决计不会拖累到你的。” 小珍听了这话,心凉了半截,眼泪“簌簌”都就滚了下来:“奴婢自幼便伺候在小姐身边,如今已是十一个年头了,这么久,难道奴婢在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