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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孟其芳解除了合作关系,被孟其遥甩了,被公司停止了所有工作,而如今还招来了大众的厌恶,这一切,都是因为宋晚而起。李婧一朝跌到山底,全身骨头都痛,疼得理智也所剩无几: “都是宋晚害得!我变成这样,都是你们害得!” 李婧这样喊着就冲了上去,半途中就被孟其遥挡下了。曾经无数次让她着迷的声音,再一次在她耳边响起的时候,却是说:“阿婧,我不想让保安带你走。” 这一句话像个钉子,死死地把李婧钉在原地,然后没有半点反抗地被方秘书搀走了。 ? ☆、美酒 ? 李婧被方秘书给带走了,结束了这段插曲,孟其遥转回身去看陈嘉,却发现这人面上一点波澜都没起,泰然自若地坐在那里,还抿了一口桌上的茶。 “李婧这一回是得罪了其芳,公司是不会留她的……”他说了两句,见实在没有用,失落地扯了扯领带换了话题:“好吧,说说你。” 这回总算有了动静,陈嘉抬眸看了他一眼:“我怎么了?” 孟其遥来了精神,在她面前坐下,长腿一翘,说道:“你前夫啊。现在华锐被带走的那几个经纪人不过是虾兵蟹将,甄肖任这个发号施令的龟丞相倒是还安安稳稳地待在自己的龟壳里。这件事可大,他不可能一点把柄都没留下,只要往下挖肯定能挖到点什么……要不要我帮忙啊?” 他们都清楚,yin媒这件事是华锐整个公司办下的。霍斯查是主犯,但他也只做了个决策,和这件事隔得最远,最好脱离开来。用这件事扳不到他,可要整掉甄肖任这个副手却还是有可能的。 “不劳你费心。”陈嘉说话的时候脸上一点不平之意都没有,“他这人胆小,做事小心得很……” “再小心不也被拍到了出轨的照片。”孟其遥显然是不把这个男人看在眼里:“当年你可是一口气分了他大半身家的,怎么现在变成菩萨了?” 孟其遥一门心思想把甄肖任给送进大牢里,陈嘉被他说得不行,只好解释了一下自己的用意:“就这样没意思。” “什么没意思?冤冤相报何时了没意思?那你放过这个渣男就有意思了?”孟其遥皱着眉头连问了三句,写满了一脸的不满意。他也是不懂了。按照陈嘉这小心眼儿的个性,该是日日想着要把甄肖任抽筋拔骨的,怎么这个时候就轻轻放过了?想着就点不爽。 陈嘉难得好心情地翘了嘴角:“不是。我是说,一下子把人送牢里没意思。”甄肖任这人一向自负,这一回是华锐出了问题,若是真把他也送进牢里,他只会觉得自己是被牵连的。这样没意思。何况,甄肖任办事真的是谨慎,她查了一个多月,也没抓住什么把柄。 “他现在天天看着那个首席经纪人的头衔乐,以为自己多能干?原先不是总说自己要比我强嘛,我偏要让他看看自己多失败。” 在这点上,她和宋晚倒是不谋而合。偏是要在人最得意的地方打倒他,这样才痛快,才有意思。 这话说得让孟其遥满意:“那我帮你啊?” “我有帮手了。” “谁?” “宋晚。”听说张宴宴现在归甄肖任带了,倒是省事,她和宋晚就一起对付了。 ****** 宋晚现在就在对付这两人了,她看着张宴宴和甄肖任,将包里的剧本一把甩在桌上,志在必得地说道: “张宴宴在里的角色,我要了。” 是华锐今年打算出品一部商业片,请了著名武打影星龙昆和大导演吴瞬作证,前期投资预计就要过两亿。这部戏里的女一号被霍斯查拿来捧张宴宴,现在被宋晚看中了。 张宴宴听了这话一脸的难以置信,声音尖利地质问道:“你凭什么!” 甄肖任也跟着问了一句:“宋小姐凭什么认为你要,我们就会给你呢?” “就凭这yin媒门的消息是我爆出去的。”宋晚一手捏着酒杯,一手托着腮,笑着仰头看着两人说道。 甄肖任被逗笑了,笑声在喉咙里滚了两下才说:“宋小姐这是与华锐为敌,我们更不可能把那个角色让给你了。” “可是有些消息,我还没有爆出去哦。”喝了酒之后,宋晚的声音变得有些软糯,三分娇七分俏,可此时这在甄肖任他们耳中听来就如同刀子一样。 闻言,甄肖任和霍斯查两人的脸顿时就变得铁青。现在华锐里面当初参与yin媒的经纪人都已经被带走了,这是被爆出去的消息。那还没爆出去的消息,就该是经纪人往上,就该是他们自己了。 “宋小姐,你是在说笑吧?”甄肖任脸上的笑要挂不住了。 霍斯查的声音也变得冰冷:“宋晚,有些事情你最好不要碰。” “好呀。”宋晚一口就答应了,顿了顿又补充道:“把那个角色给我,有些话,我就放在心里永远不说出去。” 甄肖任和霍斯查不说话了,张宴宴在一旁看着就急,那个可是她的角色!于是她张口对宋晚说:“我们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骗人?” 宋晚不急着回答,又喝了一口酒,声音被葡萄酒酿得更甜了:“不给我也行啊。那时候你们自然就会知道我是不是在骗人了?”其实张宴宴倒是说中了,她的确是在骗人。他们能肯定甄肖任和霍斯查等华锐高层也参与进了这件事,但是他们手上并没有确凿的证据。宋晚今天就是想要诈一诈这些人。 毕竟那是,她记得上辈子这部戏大火了一把,票房破了十亿。再者,这回只扳倒了张琪,张宴宴和霍斯查却干干净净地脱身了,多少还是有点不甘心。大仇虽然不急着在今天报,但还是可以提前收点利息的。 所以宋晚她这是来空手套白狼了。 太过小心谨慎的人,往往就会败在这上面。甄肖任做事仔细,也是因为他胆小,总是担心自己会有疏漏之处。眼下,他看着宋晚越是悠然,心中越是不安,再回想自己办这事的时候竟然处处都能变作把柄握在别人手中。 他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沉默了两三分钟后,垂着头转向了霍斯查:“霍少……” 甄肖任没把话全说出来,但是霍斯查已明白他的意思。他做事做得恐怕不干净,的确有可能落了把柄到宋晚手里,这个风险他们冒不起。 霍斯查最终开口对宋晚说:“想要就拿去。” 张宴宴听了立时就叫了起来:“霍少!” 霍斯查眼风都没往她那儿扫,她气得眉毛往上一挑,又冲着宋晚叫到:“你欺人太甚!” 宋晚却笑得开心,拿着酒杯指了指她:“不服啊?” “宋晚你……” “不服憋着。”宋晚笑盈盈地饮尽杯中的酒,然后就站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