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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多墨浇上去都不侧漏? 然而咸猪手才刚探过去轻轻一摸…… “——嘶!” 指尖一抖,知道要遭! 米绪惊骇地看着速写本一角被染上一点血红,那么耀眼,那么明媚。 那是他手里鸡蛋烧中的番茄酱…… 米绪愣了两秒,立刻跳起来抽纸巾要擦,慌忙中却又不小心碰翻了桌上的两本字典,危急时刻,米绪毫不犹豫地用一个漂亮的拉伸动作,“扑哧一声”,稳稳地接住了摇摇欲坠的字典! 抱着字典,米绪心有余悸,如果真砸下来,那位大爷一定会醒,自己还没解决番茄酱的问题呢,到时候要怎么交代?幸好他身手敏捷,果然机智的没药救… 只是……似乎哪里有点不对。 米绪想了想,对了,为什么接住字典,要用“扑哧”来做BGM呢? 米绪低下头…… 为什么呢? 什么呢? 么呢? 呢? …… 那里有一包美味的色拉酱,那是一包还没有开封的美味色拉酱,那是一包还没开封就被米绪踩扁的美味色拉酱,和桌上的番茄酱是那么的相得益彰。 米绪顺着自己的脚边,看到了色兄的尸体,而它的血rou身躯则飞溅在了室内的一小片区域中。 有地板、书桌、窗帘、木床、城草…… 是的,城草。 米绪遥望过去,就看见床上那人那张沉静的侧脸上,此刻弯弯曲曲地躺了一条乳白色的条状物…… 那是属于大米带回来的色兄的血液,它在死前的一刻调皮的跳跃在城草的脸上。 脸上。 脸上。 脸上! 米绪:……!!!!!!!!!! 我切腹的武士刀呢!!??? 米绪迎风而立了一分钟,迫不得已地接受了现实。 老师说过,遇见困难不应该逃避,而是要勇敢面对,迎难而上! 米绪深深地吸了两口气,抽出一叠纸巾,一步一步地向前方走去。 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只要走过去,悄无声息地用纸巾把他脸上的色兄擦去,然后将室内打扫干净就好,他都睡了一天了,哪里那么容易醒,只要我手脚勤快,一定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 米绪带着轻松地微笑,这么想着。 So easy!!! No problem!!! 于是,他小心翼翼地爬上了梯子,伸手试了试,发现够不着。 没办法,再上去两步。 米绪一只脚跨上了床。 还差一点…… 米绪弯下膝盖跪了上去。 就要到了。 米绪撑在床边压低了身体。 看见色兄了。 米绪趴到了对方的身上。 看我来消灭你! 米绪低下头,凑近了陈羽宗的脸。 就在他的纸巾将将要触到对方时,眼前的睫毛忽的轻轻一跳,睡了整整一天的人,在此刻,睁开了眼…… 不足二十厘米,二人目光直直相对。 米绪:??? 陈羽宗:…… 米绪:!!! 陈羽宗:…… 米绪:…… 陈羽宗:…… 米绪的脑子在飞速地运转,他知道要解释,但太多太多的话都在欢脱的打架,一时之间堵在出口竟难以成言。 对上面前这双还带着细细血丝的眼,米绪憋了半天说了一句。 “色兄……” 陈羽宗一怔,继而用不可理喻地目光看着他,嘶哑道:“什么?” 米绪还在卡壳:“你……色……拉……” 色? 我色? 到底谁色? 陈羽宗皱起了眉,顿觉脸有异物,伸手一摸,却摸到了一手的白色黏状物…… 第20章 我错了! 陈羽宗洗完澡打开浴室门就看见一人端端正正地跪在床上。 见他出来,米绪双手合十,匍匐在床,对他行了一个五体投地的大礼后,苦着脸真诚的道歉:“学长!我错了!!!” 陈羽宗用浴巾擦着头发问:“你错哪儿了?” 米绪惊慌:“……我、我手贱地偷窥了你的速写本,一时太激动把它染了红,又踩爆了色拉酱……接着爬到你的床上,想把射到你脸上东西擦掉……弄脏了房间,也弄醒了你……” 陈羽宗越听越皱眉:“注意用词和顺序。” 米绪一愣,立刻重新组织语言:“番茄酱染红了你的速写本,色拉酱玷污了你的房间,我还不小心射到了你的脸,所以我爬上你的床,想……” 陈羽宗举起手,示意他消声,这个话题到此结束。 米绪在他冷冽的目光下,乖乖地闭了嘴。 陈羽宗从衣柜里挑了件干净的衬衫穿上,一撇头看见自己的书桌上放着一个小纸袋,他微微动了动鼻子,走过去瞅了眼,望向米绪。 米绪正拿着块抹布蹲在角落抹地,头顶乌云,身带黑线,背影看上去说不出的可怜。 陈羽宗提起纸袋,对着他甩了甩。 米绪闻声回头,见此轻轻颔首:“是小食堂的新品,上学没得吃,就是周末很多学生回去了才能买,配上番茄酱和色……”似是提到了痛苦的回忆,米绪急急闭上嘴,转身继续幽怨地劳动。 “反正不错,你尝尝吧……” 陈羽宗看着纸袋里金黄软糯的鸡蛋烧,犹豫了下,还是试探性地咬了一口,他每次睡醒都要立刻填饱肚子,而这东西虽然冷了,但味道倒的确过得去,如果再配上番茄酱和色…… 算了。 陈羽宗也立刻打住了想法。 一边的米绪悄悄看见草爷吃了自己呈上的供品,忙戴罪立功地扛着小拖把开始满房间的转悠,抹完一遍,邀功地看了看草爷。 草爷没表情。 米绪立刻拖走龙蛇,又勤勤恳恳地刷了一遍,再看草爷。 草爷无反应。 米绪再接再厉。 草爷不吱声。 米绪不屈不挠。 草爷眼神都已经放空了。 N多遍下来,米绪扶着直不起的腰没了气力。 这都不满意?!那还要怎么样!不如索性来战!任打不还手! 心里刚腹诽完,就见陈羽宗吞下最后一口鸡蛋烧,慢条斯理地抽了桌上的纸巾擦了手,站起身开始边卷袖子边朝米绪走来。 米绪看着他慢慢靠近,到底还是没稳住,丢了拖把一把抱住头蹲下了身。 “打人不打脸!” 陈羽宗却擦过他弯腰捡起了地上的拖把,进到浴室把上头湿漉漉的水全部拧干,重新迅速拖了地,又抄起抹布,将被溅到的书架都擦拭干净,接着一脚蹬上木椅,刺啦两下撕了沾到色拉酱的窗帘,又唰唰扯了同样受灾的被套,从柜子里分别拿出新的换上。 从头到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