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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捏了一下,“流弋,你不是被叶阡程传染了吧?面瘫久了肌rou会萎缩的。” 流弋打掉他的手。 肖迩悻悻的耸耸肩,脸上还是挂着笑。 这个男生,即使生气了,肯定都是带着笑的。流弋早心底这么想,至少他没觉得肖迩真的是别人定义的温柔又多情的王子。 房间里暖得有些过分,窗户蒙了一层水汽。流弋在沙发上叶阡程刚从浴室出来,吹干的头发柔软的搭在额头上,一副确实刚起床没多久的样子。 叶阡程赤着脚在客厅里晃,过了一会儿菜发现沙发上还坐着两个人似的,疑惑道“肖迩你怎么还在这里?” 肖迩嗤了一声,龇着牙狰狞地笑,“我说,你这口吻怎么这么像打发419的床伴呢?” “难道我还要留你吃午饭?” “嗯,说不定我还有后续服务呢!” “那有需要再说。” …… 叶阡程一脸的云淡风轻,淡漠的口吻和暧昧的内容一点不相符。 这是心理素质好还是说不表现在脸上而已?流弋局外人地听着他们你来我往,越说越隐晦和需要想象力才能明白过来。 能把色|情玩笑开到这个欲语还休的程度,也只有这两人做得到了吧? 最后话题却又回到了他身上,肖迩忽然说了句我饿了,然后笑着凑到了他眼前,“叶阡程说你做的菜很好吃,我今天就在这里蹭饭了。” 厨房冰箱里永远不会缺菜,流弋连拒绝的理由都找不到。叶阡程也没说什么,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流弋做饭的时候肖迩拎了叶阡程的电脑在客厅里打游戏,期间不知道接了谁的电话,说了很长时间。叶阡程站在厨房里,表达一下要帮忙的意思,但真的只是表达一下,只会递盘子和油盐酱醋。流弋不得不承认,很多时候,叶阡程确实一点都不客气。 “要辣一点吗?”流弋习惯性地询问,偏过头的时候鼻尖撞到叶阡程下巴上,呼吸间是沐浴露和皮肤的温热气息。 叶阡程因为要看锅里的菜而伸着脑袋越过他的肩膀,两人意外的靠近,也意外的刺激心脏。 流弋很明显的往后退了一步,因为太突然,确实是吓到了。 “撞疼哪里了吗?”叶阡程若无其事地问,关切的表情一点不作假。 这人还真是该死! 流弋摸摸自己差点变形的鼻子,视线从对方低领露出的大片皮肤上挪开,难得没有脸红和外露情绪。他觉得自己继续这么下去,大概能修炼成精了,和叶阡程相处,在意太多细节,绝对是要吃亏。有时候都不知道这人是真的迟钝还是冷静过头了。 距离第一次在这里做饭已经过了好几个星期,但是后来几次两人也一起弄了东西吃,面条或者饺子,有时候甚至是方便面。流弋胃口不好,很快吃完放下碗筷,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偶尔看一眼餐厅里吃饭的两个男生。 肖迩不知道在和叶阡程说什么可笑的事,笑得要喷饭的样子。叶阡程挑眉看他一眼,无动于衷,捏着筷子,面对着普通的碗碟,吃相还能优雅得像是在高级餐厅里吃西餐。 换台换了两三遍后,流弋也看了好几次的时间。周末他的时间并不多,虽然每次来这里多少有些心怀鬼胎,但成绩还是相当要命的东西,他还没晕头转向到顾此失彼的地步。肖迩虽然在重点班,但是成绩并没有叶阡程那么拔尖,对学习,似乎也不太放在心上。 每个学校里都有这种不用太费力就能保持好成绩的学生,凤毛麟角的人,自己就遇到了两个,运气好得也太过分了。 在心里腹诽走神时肖迩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了身边,似笑非笑的盯着他,距离近得让人不太舒服。流弋往旁边挪开一些,看到叶阡程在厨房里收拾碗筷。 “流弋,你喜欢叶阡程吧!”肖迩忽然这么问,笃定的口吻。 流弋有些惊讶的张了张嘴,没否定,因为知道对方不会信。 肖迩距离更近的靠过去,膝盖跪在他腿间的沙发上,鼻尖蹭着他的脸颊滑到耳朵边时,给他一种要吻他的错觉。但是流弋清清楚楚的看到他眼底的笑意怎样黑亮嗜人,和他的感觉一样,肖迩只是金玉其外,褪掉那层翩翩公子的外表,露出的是邪恶惑人的本质。 流弋倒吸一口气,听到肖迩在耳边低语,“对付那个从小学四年级就开始收到情书,眼高于顶的家伙,你有几分把握呢?” “……” 耳边灼热的吐息让人汗毛倒竖,流弋第一次知道肖迩这么容易给人压迫感。 “放心吧,就算是男生,你也不是第一个,我可不想看见你这么容易就被三掷出局了。叶阡程呢,对感情可是非常吝啬的,当然,也很珍贵,得到了就不会有失去的可能。” 肖迩说完就坐直了身子,厨房里的叶阡程一直没回头往这边看一眼。 流弋松开掌心才发现里面出了一层薄薄的汗,他看着恢复了骗人表象的肖迩,不解的问,“为什么和我说这些?” “难道,你想听我说我只是看不下去了?”肖迩嗤笑,“不是每个人都喜欢欣赏暧昧,只说不做,那么一切都是零。” 偶遇 流弋看到叶阡程从厨房出来,依旧不习惯他卷子袖子做家务的样子。那双匀称好看的手被热水浸泡得有些发红,端了一盘水果放在茶几上,苹果削的有点惨不忍睹。 流弋看着那几只苹果,心里开始产生了那双手也是金玉其外的想法。 肖迩咬着苹果接了个电话,没说几句就挂了。 “我哥的电话,看来我得必须回去了,好啦,现在你心愿得逞了。” 肖迩朝叶阡程晃晃手机,忽然又转过头笑眯眯的问了流弋一句,“知道该怎么办吗?” 流弋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背对着叶阡程,肖迩用唇语一字一顿地说,“把—他—骗—上—床!” 肖迩离开后流弋的脸才慢慢红起来,叶阡程疑惑地看他,“你们俩打什么我不能知道的哑谜呢?” 这个……你还真不能知道。 两个人只做了一个多小时的题,外面是少见的晴天。叶阡程思考问题时习惯用笔头敲击桌面,比起流弋的专心致志来,总是显得很漫不经心,解题力求用最简单的方法。授人鱼不如授人渔,流弋平时做的就很多,所以即使叶阡程讲解的很少也已经足够。 “嗯,写完这些题还有别的事吗?不忙的话陪我出去一趟。”叶阡程把玩着铅笔,眼睛望着他。 流弋真是怕极了叶阡程专注看人的目光,不留余地,温和的深处是让人拒绝不了的锐利。一个眼神,可以代替可多言语。 出了小区绕过两条街就是繁华的市中心,周末的喧嚣是坐在家里无法感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