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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他还想和其他男人玩3P、4P这种念头更恶心。 他把性就像毒品一样依赖着。江远和他比起来,正常多了。 但他不高兴。 不舒服。 那种感觉就像被猫把玩的老鼠般。 他的态度再热不起来,有些冷淡。 江远看出来了,不吭声。但他能发现江远在观察他的脸色。 他有点想笑,觉得江远何必为他这种神经质的情绪而担惊受怕,明明是自己的问题。 但他笑不出来。 夜里躺在床上,江远小心翼翼的搂了过来。 他翻身,背对着。 江远就低下头,轻轻吻舔着他的后颈。 他却皱眉往一旁又侧了些,沉声说别动了,赶紧睡。 江远静了会儿,低声问,一然,你是不是在生气。 他说,没有。 他的确因为江远的事有些不快,但让他更不悦的是明明只有半吊子感情却还产生吃醋反应的自己。 江远又沉默了。 过了会儿,江远窸窸窣窣起来,覆在他身上,然后轻轻吻着他的脸颊、脖颈。 他睁着眼,望着黑暗中的墙面,没有拒绝。 他想也许是江远又想做了。 他是想做,此时却又有些反感,觉得“小姐”不怎么干净,而这会儿江远又要和他做。 而江远讨好般的吻过他的脸颊、脖颈、锁骨,掀开被子撩开他的衣服,从身上也一点点的向下吻着,之后缓缓拉扯掉他的裤子、褪去,将他的腿打开,低头伏下。 他感觉到了江远在做什么,微微难耐的皱了眉头,张了点嘴呼吸着,腿打开了点,下身忍不住往上抬了些。 江远以为他喜欢这样,所以自从那天后常给他这么做。而他那天其实只是莫名一想随口一说而已。 他喘息着,伴随着断断续续的低吟,望着暗色的墙面,又望向隐隐透着外面光的窗帘,过一会儿又望向暗色的墙面。 却不看江远。 但他能想象到江远在他胯间的样子。 他那一刻想喊江远的名字,却只是张着嘴喘息着,喊不出来。 他为此而痛苦。 在他长大后,他还头一次发现原来舒适又愉悦的性也是痛苦的。 厌恶这样的自己,厌恶和傻逼一样不够的智商情商,厌恶使自己心情暧昧不明的江远。 也厌恶这样的性——和江远之间的性。 后面渴望着快感。他胳膊遮着眼,沙哑的低声道:“后面。” 接着他像想起来什么般补充道:“用手。” 生理上想被江远上,心理上不想。 所以他丢人且怯懦的选择了逃避。 他感觉到江远静了会儿。 接着对方打开抽屉拿了润滑剂,在他张开的腿间又俯了身,吻着他的腹部。一只手抚慰着他的前端,另一只手顺从小心的试探着他的后方。 “你不高兴。”他听到江远沙哑的声音,“是因为我在外面和别人上床了吗。” “不是。”尽管他低哼了声,下面抬高了些,语气却仍透着生硬。 “那为什么。”江远问,“之前你还好好的。” “不为什么。” 江远不说话了,抬起身,扶着他的大腿根将腿又打开了些,一边用手指在他的底下出入着一边注视着挡着眼抬起腰喘息低吟的他。 过了会儿江远停了下来,两只手扶着他腿的根部直起身,下体在他下面摩擦着,声音低沉道:“一然,我想上你。” 他听不出来江远到底是什么语气。太过复杂。 他犹豫了两秒,说:“上。” 他不是败给了江远,他是败给了性欲。 手指的确不能满足他。这种状况随便给他个差不多的男人他都能自己掰开大腿抬高屁股等着上。 江远毫无隔阂进来的时候他心里一惊,皱眉质问:“怎么不戴套——” “你为什么不看着我。”江远拿开他遮着眼睛的手——甚至是有些粗暴的把他的手甩到一旁——拧着眉,直直的看着他沉声问,“你为什么不看着我。” 有点质问的意思,又似乎是不理解。 江远不高兴,他能感觉的出来,因为对方发泄般的狠狠冲顶着。 很难得。 他印象里江远似乎从小到大从没对他发过脾气。 奇怪脑海中一闪而过。他只是像片里一样毫不遮掩的放浪的喊着,头却又转到一旁。 “看着我。”江远卡住他的下颚将他的头转了过来,强迫他看着他,“一然,看着我。”语气变的恳切。 他是在看着他了。他看到江远注视着自己,而他感到眼睛酸热。 他不知道为什么。 江远看了会儿他,然后吻了下来。 急躁又深切的索求。 他不明缘由的感到不安——那似乎不是他的,而是江远的。 口舌之间的热情的缠绵,他有些忍不住,抬起了胳膊,搂住了江远。 低下亢奋的一撞让他仰头喊了出来。 江远深深的注视着仰颈一声声呻吟的他,眼底的火在暗处狂热的燃烧着:“喊我名字,一然,喊我名字。” 陈一然其实被干的失神了。他沉浸在性欲里,谁在干他已经不重要了。他迷乱的眯着眼,脑子动了下,就随口喊出了江远。好像只是把那些呻吟声替换成了“江远”两个字而已。 江远似乎对此并不满足,吻着陈一然的脖颈,轻咬着他的喉结:“像前几次那样喊我的名字,让我上你。” 这很不像江远的风格。江远从不会要求他做什么,更不会说出这样露骨的话。 这感觉就如让他宣布江远有对他所有权。 他想起之前的那些场景,他主动让江远上他,那些过程他都还清清楚楚的记得。他此时头脑却莫名异常清晰,有些喊不出来了。 江远在他脖子上不轻不重的咬了下,沉声道:“喊!” 他完全可以不喊的。但此时就像得到一个强大的支撑依靠,他带着瑟缩疑虑,希望得到对方的庇护般,不安的紧抓着江远的胳膊,低唤:“江远……上我……” 他觉得自己顿时就懦弱了下来。 江远似乎很满意,吻住了他。 他似乎将所有的不解所有的困难都卸了下来,连带着他所有的防备,交给了对方。用缴械投降换来安稳的休憩。 他不清楚与此同时,是否有其他东西一并给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