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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都吐不出来。 女子望着凝神皱眉看她的路晴天,抬起手缓缓揭开了面纱。 十六回来的时候路晴天正在运功调息。 不对,不是平日里普通的练功! 全身被雾气环绕的路晴天是他最弱的时候,这种时候他通常会让一到两名影卫为他护法。 不经意间,鼻尖似乎飘过了一股极淡的幽香。 十六面色一变,迅速在周围巡视一遍,进屋,关门,吹灭灯火,随即便在屋中失去踪影。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十六躲在暗处一动不动全神戒备。 路晴天的身体有了变化,本来盘绕在他周身的雾气忽然起了一阵轻颤。 颤抖一直没有停止。 十六看到雾气渐渐散去,不似往常被吸入身体那样,而是任凭它就这样散开。 就算他再笨,也明白他家老爷在他不在的那段时间肯定出了什么事。 是谁?什么人能重伤绝顶高手的老爷? 雾气散开下的路晴天像被大雨浇过一样,浑身湿透。 十六不敢开口说话,他在等。 久久。 「你刚才去哪里了?」 怎么会问他这个? 「晚膳后,您让我打听龙王山的风景名胜以及最佳游览路线,我就去找伙计们聊了聊。」 「怎么花了那么长时间?」 「咳,」十六脸微微红了红,「我…被店主女儿缠了一会儿。」 「是吗…」路晴天沉默了,「十六,你过来。」 「是。」十六从暗处走出。 「你会扎针么?」 十六低头看路晴天摊在他面前的手掌,手掌上有一根长长的银针。 「跟小九学过一点。」 「把它扎入我的百会xue。」 「什么?」 不怪十六会大惊失色,百会xue,三阳五会,百脉交汇之处,可谓脑之中心,善医者,可利用此xue治百病,但不善医者,或心存害人之心者,拿住他人百会,也就跟拿住那人生命一般。 老爷让他拿银针扎他百会? 他是该感谢老爷对他的信任,还是该担心自己会有错手之失? 路晴天露出一抹古怪的笑容,「你要想看见你家老爷我在一个时辰后变成不能自控的疯子,你就继续犹豫好了。」 十六这次是完全呆住了。 第二天下午,换了一身衣衫的路晴天带十六去龙王山赴约。 十六没问他去赴什么约,只是把一切能准备好的都准备好,以随时应付可能的突发状况。 但他猜测这个约肯定和昨晚伤了老爷的那个人有关。 至于那个人是谁,也许今天他就能知道。 攻击,是突然发生的。 几乎在感觉到杀气的同时,十六已经翻身错位,首先做好了对老爷的保护。 两道寒芒如飞而至!躲,已经来不及! 发出暗器的,是坐在他们身后不远的一对父子。这是龙王山上一处凉亭,从僊音阶上来的山腰处。他们正坐在凉亭的栏杆上看夕阳西落,顺便等人。 十六咬牙,以他的反应速度只能抓住一个,另一个…横臂就挡! 一只手以比他更快的速度抓向暗器。上下一晃,寒芒已然消失。 父子俩还来不及惊讶,突见路晴天挥了挥衣袖。 父亲首先感到不对,他觉得腰间不知怎么的突然麻了一麻,一直等到他倒下,他还没弄明白他的暗器是怎么跑到自己体内去的。 另外一个年轻人比扮作他父亲的人要幸运了一点,他不但看清了十六的动作,也看到了暗镖变成明镖向他飞来。 他躲过了,正在想这人的功夫也不怎么样的时候,抬头就见他想暗算的人正站在他面前,也看见他挥出了拳头,脚下错步头一歪避过了对方直标标的拳风,却忘记了对方只出了一个拳头。 等他想起时,一只匕首已经深深斜插入他的腰侧。 十六拔下匕首,面无表情地看着年轻人倒下。暗器上有毒,这是他下杀手的最大原因。 这段暗杀说来话长,其实从发生到解决不过眨眼工夫,那对父子倒下的同时,凉亭内其它人也被惊动,一起看向这边。 亭内静悄悄的,外边山风呼啸。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杀人了!杀人了!」 怕惹事的普通人立刻往外跑。不久,凉亭内活着的只剩下四人。 路晴天,十六。一在凉亭内卖茶叶蛋和茶水的老婆婆。一缩在角落瑟瑟发抖的山羊胡中年人。 山羊胡似乎吓傻了,眼睛不打转地看着躺在凉亭里的两个死人。 路晴天重新在栏杆上坐下,不过这次是面朝里。 十六站在最佳的攻守位置,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角落里的山羊胡。 山羊胡细细的眼缝完全打开,「这位好汉,你…你要干什么?你要想要银钱的话,我、我这儿还有十两八两,好汉你不妨全部拿去,只要你别…」 山羊胡一边抖,一边伸手往袖中掏。 「你的手最好不要掏出来。」说话的人是两腿交叉,半倚半坐在栏杆上的路晴天。 「十六,把他那只手剁了。」 「是。」 十六得令,握紧匕首就向山羊胡插进袖中的右手砍下。那动作,当真是一点犹豫也无! 路晴天不再看十六,对这个属下的实力他很清楚。 露出再温和不过的笑脸,路晴天对瘫软在地上,连路都走不动一步的老婆婆道:「老婆婆,能不能给我来两个茶叶蛋?」 老婆婆瞪着路晴天的眼神像看到魔鬼一般。 路晴天也不在意,自己动手从锅里捡了一个冒着香气看起来很入味的茶叶蛋,边剥边吃。 等路晴天吃到第三个茶叶蛋,一声闷哼,十六和那山羊胡已经分出胜负。 山羊胡捧着断腕脸色苍白。 瘫坐在地上的老婆婆脸色比起山羊胡也好不到哪里去,想昏又昏不过去。 路晴天转过目光,满意地发现那山羊胡已经到了强弩之末的境界。 不光是断掉的手腕,山羊胡腹部也被划开了一条长长的口子,甚至可以看到里面的肠子正蠕动着往外流。 再看十六似乎赢得也并不轻松。光看他那张没有表情的脸也看不出他哪里不适,但从他额头上冒出的密密汗珠、绷紧的背脊,可以想见他也在忍受某种痛苦。 路晴天舔舔嘴唇,突然觉得现在的十六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