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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信斩钉截铁地道:“错不了,就是他!” 谢怜:“他打了你之后,你立刻就晕了?” 风信:“差不多就是这样!总之殿下你小心,要么别靠近他,要么快抓住他!” 慕情忍不住道:“放你……” 谢怜忙道:“等等!风信, 这就有一个问题了。既然他是从背后偷袭的你, 你又立刻就晕了——那你又是如何得知,背后打你的那人就是慕情的呢?” 风信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愣了一下。慕情立刻抓住了这一刹那, 哼嗤道:“当时仙京起火乱成那样,谁不小心打晕你都不稀奇,你偏偏就往我身上摊事儿。就不能承认你看错了吗?” 风信却抓住谢怜站了起来, 沉声道:“不, 一定是你!” 慕情道:“你凭什么这么说?” 风信一字一句地道:“就是因为当时仙京起火了, 到处都是火光,地上映出了我后面那个人的影子。虽然我没来得及回头,但我倒下去的时候看到了影子的身形和招式。那就是你的影子!” 谢怜凝神听着两人言语交锋。慕情仍不示弱, 道:“说来说去你还是没有亲眼看到,影子这种东西失真也是很正常,你能凭一个影子就断定是我?都快晕了能看清什么?” 风信道:“你很清楚我能不能断定。殿下也是。” 谢怜的确清楚。再怎么说,他们三个都是一起长大、一起修行的,对彼此的身形和招式,真是不能再熟悉了,就算没看到正脸,也有八分把握! 风信又道:“殿下,你们一起来的?他路上有没有做什么可疑的事?” 谢怜:“这……” 说实话,慕情这一路都太可疑了,心神不宁的。但眼下这个情况,谢怜也不好在慕情面前直说。风信又道:“不!仔细想想,从他一来就很可疑了。以他的性格,怎么会跟你们一起犯险救人?这还是慕情吗?” 慕情脸色更沉了:“说话不要这么绝对。生儿子还不像你会做的事呢,你不照样生了?” “……” 谢怜预感这个方向不妙,忙道:“好了别吵了,再吵就来接个龙冷静一下吧!” 慕情又道:“再说了,如果是我打晕的你,又何必费这么大劲把他们引过来找你?” 风信也道:“因为你没想到,你从背后打的我,却还是被我认了出来!而且这里不知道是什么鬼地方,你把殿下他们引过来也未必是为了找我。血雨探花在半路上跟你们走散了是吧?” 慕情道:“你想说我是假货,故意把殿下他们引过来落入危机四伏的陷阱是吗?抱歉,太子殿下和血雨探花一路和我同行,如果我是假的,他们不可能没发现。” 谢怜道:“话是这么说……” 不过,那也是路上的慕情了。但是进入地下的乌庸皇宫后,慕情有没有趁他们不注意被掉包?这就无法保证了。 慕情打量着风信,又道:“殿下,我看你还是离他远一点比较好。毕竟我们一过来他就趴在这里,血雨探花也不见了,他又突然醒来挑拨,岂非更像假货?” 白无相曾经化成这两个人的样子过,再化一次也不稀奇。谢怜揉了揉眉心,道:“不如这样,你们说一件只有我们三个才知道的事,验证一下吧?” 慕情道:“什么事?” 谢怜想了想,随口道:“在雪山顶上,你们两个喊了什么话?” 他说完,两人的脸色就都凝结了。谢怜双手笼袖,道:“如果你们两个的话不能对上,那就说明,你们中间有一个人不是本尊。我们先确定身份,再谈别的。” 那两人却是面面相觑,就是不说话,弄得谢怜本来并不十分好奇他们背后说了什么,也忍不住好奇了。半晌,风信也没正面回答,却道:“你们搞错重点了,我并没有怀疑他是假的。” 慕情眯起了眼:“所以你的意思是?” 风信直言道:“我一开始就觉得他是真的慕情。他看你我本来就不痛快,做什么都不奇怪。” 慕情的手紧握成拳,骨节咔咔作响,反手便是一掌! 风信负伤在身,勉强避过。两人这就开打了,虽然谢怜早有预料,但还是头痛不已,道:“冷静一下……不然我们还是接个龙?” 这一动手,谢怜觉察,四面杀气更重了。几团火光乱飞,照亮了整座屋子,谢怜这才看清,四面八方的墙壁、架子上,密密麻麻排满了各式刀枪剑戟等兵器,寒气森然。 原来,这里是一间兵器库。难怪四面八方都是冷冰冰的杀气! 谢怜自己从前也有这样一座兵器库,十分喜爱,经常在里面流连忘返,但这座兵器库让他觉得极不舒服,不想多留。可这两人的话,他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该信哪个,也就不知道该帮哪个——说实话,两个都非常可疑啊! 最后,谢怜只好道:“若邪!” 先两个一起捆了再说! 等待多时的若邪终于有了表现机会,飞蹿而起。谁知,白绫未出,谢怜却忽然觉察另一股寒意从身后蔓延过来。 他出手方位立变,抓住若邪,向后挥去。一感觉白绫套中了什么东西,谢怜拽住若邪猛力一扯,没扯动。 他心一沉,下一刻,反而被若邪另一端扯了过去,后背结结实实地撞进了一个怀里,还有一个冷冰冰的硬东西硌了他的腰一下。谢怜:“???” 虽然他身板看上去不怎么扎实,但力量还是很惊人的。除非对方是个庞然大物,否则怎可能如此轻易就把他拽过去? 谢怜正准备反手一拳,却觉一只手环过自己的腰,一个声音在上方道:“哥哥,是我。” 谢怜道:“三郎?” 果然,低头一看,环住自己的那只手上,戴着一只雕刻着枫叶、蝴蝶、猛兽的银护腕;再转头一看,接住他的,是一个身形长挑的红衣人,气定神闲,腰悬一把银色弯刀。方才硌了他腰的那东西,八成就是这弯刀的刀柄。 花城! 谢怜马上明白了。原来,刚才是若邪主动把他往花城那边拖,他相当于以一对二,当然一下子就被拽过去了! 他站稳了,无语地拿起若邪,对它道:“你也太吃里扒外了……” 若邪这会儿就知道装死了,一动不动。谢怜也不想说它了,丢开它道:“三郎,刚才到底怎么了?你不是一直在我身后的吗?师父呢?” 花城道:“这地方诡异得很,走到一半前后路都被封住,遇到了有点棘手的东西,解决花了一点时间。” 连花城都说有点棘手,那看来是真的棘手了,谢怜心中隐隐不安,道:“没事么?” 花城道:“当然没事。不过国师去向不明,可能得继续深入。顺便,他们两个打什么?这么吵。” 谢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