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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他赖账。却不想他离大门只有半步的距离,便见龟奴从楼上滚了下来,边滚还边大叫:“mama不好!楼里死人了。” 听到前半句的mama还想叫龟奴莫要大声喧哗吵醒了客人,听到后面句整个人都失了魂般,赵如瑾也因这变故停滞了脚步,正想快步离开,省得惹一身腥,便听见龟奴大叫:“是立夏!”赵如瑾当即愣在原地,立夏可是昨夜伺候他的姑娘啊! 昨日周守云一回家便到书房见了晋荣侯,将赵如瑾的恶劣行径一五一十地告知。晋荣侯知晓后也是气得一拍桌案,大叫退婚,可待他第二日起来却是叹了一口气,这婚怕是退不了。 而且他心中还是存了几分侥幸的,他是男子自然知道大多数男子都抵受不住美色的诱惑,再疼惜女儿也知道赵如瑾这人是不会一心一意地只守着自己女儿的。他只想着到时自己施一施压,再为女儿挑选几个貌美听话的陪嫁丫头,这赵如瑾必定是不敢再出去了。 可晋荣侯千算万算却没有算到赵如瑾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当听闻赵如瑾昨夜竟在楚院杀了一个叫立夏的姑娘的时候他一下便跌坐在了椅子上。 在他身边的周守云也是一怔,他刚才还被父亲劝说地已经改变了想法,却不想不过一刻钟的时间竟传来这样的消息。 通风报信的小厮见晋荣侯如此反应,后面的话不知该不该说出口,但想想未来姑爷的德行还是咬牙道:“赵公子被发现的时候受惊过度竟然晕了过去,待他醒了便有大夫说他……”小厮只觉得难以启齿,半晌道:“大夫说他纵欲过度,那东西,废了!” 若是之前的消息,周家父子还能安慰自己只是死了个姑娘,说不定与赵如瑾无关,可现在传来的消息是赵如瑾那里却不行了,这要是将周瑛嫁过去便是守活寡啊! 赵如瑾好歹是二品官之子,按理说不行的消息是绝不会传出去的,可如今却是闹得满城尽知! 周守云最先沉不住气,咬牙切齿道:“父亲!这赵如瑾是在打我周家的脸,打五皇子的脸啊!” 晋荣侯也没想到会是这样,当即道:“跟我去五皇子府,我们现在就去求见五皇子!” 正在这时,小厮来报,赵崇领着赵夫人亲自上门来了,晋荣侯深吸了一口气,稍稍平复情绪便让门房让人进来。 “父亲,您这个时候还见他们作甚!”晋荣侯摆了摆手,让儿子稍安勿躁,周守云见状只能沉默地站在一边。 ☆、第三十七章 赵崇和赵夫人一见到晋荣侯便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赵夫人更是拿着帕子擦着眼泪哭诉道:“侯爷,是有人陷害我家如瑾啊,他平素最是乖巧,绝不会做出这等事来!” 周守云是个暴脾气,当即怒声道:“乖巧!你可知他昨日做了什么!” 因为赵如瑾是么子,所以赵夫人最宠爱的就是他,立马辩驳道:“不就是与人吃茶么!” “吃茶!”周守云真想将桌上的茶壶往她脸上砸,但见她是女子硬生生地忍住了,只是一字一字狠狠道:“吃茶!调戏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输了两千两白银!最可恶的是竟还在楚院里杀了人,这就是你说的平素乖巧,您儿子做这些的时候可没有人拿刀架在他脖子上!” 赵夫人也是慌了神,望向赵崇求助,赵崇此时最怕的就是晋荣侯府退了这门婚事,转念想到五皇子,也有了些底气道:“侯爷,这婚事可是五皇子的意思,您就算气如瑾,他也是您的未来女婿。” 赵崇不提还好,一提赵如瑾,晋荣侯当即黑了脸,指着赵崇道:“我晋荣侯府可不敢高攀这样的女婿。”晋荣侯平素是个好脾气的,今日见他如此生气,赵崇也是慌了神,他竟是油盐不进。 赵崇还想再开口,却见晋荣侯已经不客气道:“来人!送客!”赵崇和赵夫人还想再挣扎,却被几个丫鬟小厮团团围住架了出去。 得了消息的周瑛匆匆赶到书房,便见到这幅情景,茫然道:“哥哥,父亲。” 晋荣侯仿佛苍老了许多,见周瑛慌忙收敛起情绪,勉强笑道:“瑛儿,你不必担心,父亲和哥哥都会为你处理好的,现在我们要出门一趟,你乖乖呆在家中。” 周瑛虽然心中疑惑,但见他们严肃的样子也知道事情并不简单,当即点头带着贴身丫鬟回到房中。 早就听闻了消息的五皇子也是头大如斗,没想到赵家竟如此极品,他正急得团团转,便见卫临来了,赶忙问道:“卫先生,你说这可如何是好?” 卫临沉吟片刻道:“弃车保帅。” “你是让我弃了赵家?”五皇子还有些犹豫,:“可他们毕竟姓赵,我若是弃了他们只怕会让跟随我的人心寒。” 卫临摇了摇头,道:“您若是不弃赵家才会让人心寒。” “何解?”五皇子急道。 卫临掩唇道:“赵家和晋荣侯府孰轻孰重?孰对孰错?” 五皇子一愣神,答道:“我明白了,这件事终究竟是赵家不对,不管其中有没有阴谋,我都不能让晋荣侯心寒。” 卫临笑道:“您是未来的君王,自然要赏罚分明,用人唯才。” 正在此时,传来了晋荣侯携世子求见的消息。 卫临退到内室后,五皇子才让小厮将人带上来。 晋荣侯带着儿子周守云跪在五皇子脚边,五皇子看他这样也是叹气,没想到不过几日光讲,晋荣侯便像苍老了十岁般。心中也更坚定了抛弃赵家的念头,赵家不过是舅舅家不知隔了几重的表亲,这代的晋荣侯虽不如以前,但在朝中的人脉对他却是一大助力。 “快快起来!”五皇子亲自上前将他扶起,脸上也换上了沉痛愧疚的表情,道:“我也是刚刚得到消息,没想到赵如瑾竟是个人面兽心的家伙,是我识人不清。” 就算心中真的有几分责怪,晋荣侯也不敢表现出来,连忙换上诚惶诚恐的表情道:“这怎么能怪殿下呢,您也是被赵崇一家所蒙蔽,没想到赵如瑾竟是如此心狠。只是可怜我的女儿……”还没说完,晋荣侯便用衣袖擦了擦眼泪,若说刚刚还有三分假意,现在却是实打实地为女儿感到担忧。 五皇子如今只觉得此事棘手,两家的婚事已经没有了转圜的余地。自己的精心安排也被打乱,瞬间觉得头大如斗,只能安慰道:“晋荣侯莫急,这件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至于小姐的事还需从长计议,她是女子,最重要的还是闺誉。” 晋荣侯也察觉到了五皇子语气中的敷衍,心中陡然升起一股寒意,但也无可奈何。周守云见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