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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里满是笑意的赤司,控诉道,“征君为什么不让我洗澡?我要进池子里游泳!” 赤司嘴角的笑意更加深了,悠悠道:“哲也,你忘了,你根本不会游泳。顶多也只能在水面上漂起来。” 是……吗? 少年歪着脑袋正儿八经地想了想,他两边白皙的脸颊上满满都是晕开的红色,想的时候头都忍不住一点一点。少年一向都是面瘫无表情的,偶尔才会撒撒娇,此刻难得一见的呆呆模样让赤司忍不住以拳抵口笑了起来。 他这一笑,黑子顿时就不乐意了,扭着身体想从他的禁锢里逃离。趁着赤发青年一个不防备,他竟成功地挣脱了出来,直直地又向着鱼缸去了。 他此刻已经全然走不了直线,歪歪扭扭走着S型,扑到了鱼缸面前。这回却没有再往里跳,赤司刚刚松了口气,便看到他从旁边取了个杯子,从鱼缸里舀了一大杯水便凑到嘴边想要喝。 赤司:…… “哲也乖,这个也不能喝。你想喝水的话,我现在给你倒好不好?” 好声好气地哄着一脸不乐意的少年,赤司干脆把人拦腰抱起,直接抱进了卧室。在客厅的话,总觉得少年会一直跟鱼缸杠上啊…… 被放在床上的黑子很是乖巧,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只专心致志地瞪着大眼睛瞧天花板上的浮雕。倒是赤司看着他这副模样,忍不住吸了口气,隐约有些按捺不住。 少年刚刚已经干脆利落地把自己扒的只剩条底裤,躺在黑色的床单上,那鲜明至极的色差使他整个人都像在散发着莹润的光芒。赤司一下一下抚弄着他的头发,像是在给小猫顺毛,让对方口中都发出了若有若无的哼唧声。 那种声音让赤发青年的心猛地一颤,手上的动作不知不觉重了些,最后干脆沿着那柔顺的发一路往下,滑过少年精致的脸颊,滑过脆弱的脖颈,一路向下蔓延而去。 他已经完全不可抑制的兴奋了起来,干脆便打定了主意,要把之前没拆完的圣诞礼物一口气拆到底。 手慢慢覆到之前少年最喜欢被触碰的部位,赤发青年已经脱了自己的衣服,刚想与他肢体交缠—— 就在这个时刻,一直乖乖被抚摸的少年突然猛地坐了起来,眼神有了焦距。 赤司一愣。 接下来,他便看到自家哲也面无表情张开嘴道:“我孤独地漫游,像一朵云,在山谷和群山上空漂浮……” 赤司:…… 这什么鬼? 少年继续拖长了尾音,像是祷告般吟唱道:“突然我看到一群,一簇,金色的水仙;在湖畔,在树下,在微风中飘然起舞……” 赤司:…… 他看着自家神奇的哲也,一时间哭笑不得,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总算听出来了,这是少年平时特别喜欢的一首诗。可是,就算再优美,放在这个时候听起来也让人无比的火大。 方才旖旎的气氛就像是肥皂泡一样,啪的一声,破了。 罢了罢了,赤司无奈地摇头。在对方意识不清醒的时候拥有他……或许不是一个明智的举动。 他要他的哲也心甘情愿的,成为他的一部分。 话虽这么说,可是一直在没完没了朗诵诗歌的哲也,真的让人有些头大啊…… 无奈之下,青年只好又披上和服,撑着下巴听他声情并茂(并不,应该是毫无感情语气平板)地朗诵着一大段一大段的句子。 “因为常常,当我躺在沙发上心绪空荡或心事重重的时候,它们就会在内视的眼前闪现。那是孤独的极乐;这时,我的心就会充满愉悦,和水仙一起起舞!” 终于抑扬顿挫地念完了最后一段,赤司二话不说将少年按下去,拉起被子替他盖上。在少年眨巴着大而清澈的眸子想要说话时,赤司干脆利落地用自己的唇封住了他的嘴。 被弄的几乎无法呼吸的黑子小少年,总算乖乖停下来了。 赤司任命地替他掖好被子,轻拍着他的脊背哄他睡觉,心里的悲伤却逆流成河。 这和我想象中的情景完全不一样啊啊啊啊!说好的福利呢?!只能看不能吃是要闹哪样啊! 第二天醒来时,他的眼下青黑一片,很是有损他素日英明神武的形象。 宿醉过后的少年身体有些不舒服,晕晕乎乎捂着额头坐起来,在看到身旁的人时吓了一大跳。 “征君,你的眼睛怎么了?昨天没休息好吗?” 说着,他又揉了揉自己的太阳xue,疑惑道:“为什么我的头也这么疼……征君,该不会是昨天有人偷袭吧?” 赤司拍拍他的头,也不多做解释,便先打了电话,让厨师送两碗粥上来。 喝完粥,胃里暖洋洋的一片,赤司才慢悠悠道:“昨天的饮料里有些酒精,没想到哲也酒量这么浅,居然被灌倒了。所以……” 他没有再往下说,心怀愧疚的少年却帮他补全了:“所以,征君是因为照顾我才没睡好的吗?”他皱着眉,脸上满是心疼和自责,“都是我的错,征君今日好好休息吧,那些事务,我和绿间君会帮你处理的。” 赤司毫不愧疚地点头:“哲也真的好乖。” 所以说这才是腹黑的最高境界,把自己卖了还帮着对方数钱什么的……果然说到权谋,谁也玩不过赤司啊。 迈入训练场的时候,花宫真整个人的气息都是nongnong的黑色,阴沉着脸,像是马上就要爆发的炸弹。 看到他的丽子招呼了声,随即诧异道:“花宫,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今天还要训练的,是昨天没休息好吗?” 花宫狠狠地咬着牙,道:“昨天有一只该死的大苍蝇,一直没完没了缠着我!” “大苍蝇?”木吉无辜地从后面探出头来,“哪呢?我昨天和你一起睡,也没看到什么苍蝇啊?” 丽子倒吸了一口气。 好像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日向手里的杠铃哐当一声砸地上了,猫嘴的小金井也一脸诧异地望过来,伊月更是直接问道:“你们……一起睡?” 木吉点头。 “为什么啊?”丽子不解道,“现在经费告急吗?可是监狱里又不用交房租……” “哪啊哪啊,”木吉摆摆手,笑的憨厚又温和,“我只是不放心这家伙罢了,跟他住在一起,也方便照顾他。” 花宫皱着眉,恨恨地爆了句粗口,却随即被木吉敲了头:“跟你说过的,这种话不能说。作为一个人,首先要学会文明,文明是什么?文明就是不说脏话,不……” 啊啊啊又来!花宫真的要崩溃了,这人一说教起来就没完没了的。偏偏自己打又打不过他,说更说不过他,只能捂着耳朵恶声恶气道:“我知道了!不说了,不说了总行了吧?” 木吉这才心满意足地闭上嘴,笑眯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