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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他的肩膀。龙霁就这么不可思议地心领神会了,也挑衅似的看许栩。明显就是逼供的节奏,俩人这是统一战线了呗,都想知道是谁在逼他。 许栩变得脸色刷白,失去血色的嘴唇不可自抑地颤抖,张着嘴,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他之前规划的失败之后,是隐居山林还是逃到国外似乎都已经无关紧要了,他都已经想不出对策来了。 许栩的精神明显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了,一个不注意就有可能彻底疯掉,可是对面的俩人根本没有同情心,没有半点放过他的意思,眼神压迫。 兔女郎今天似乎很忙,不知是什么大日子,每次经过的时候,他的托盘里都放满了酒。这一次就在经过许栩身边的时候,被对面过来的人推了一把。 那一大杯的双倍冰的玛格丽特着实让许栩体味到了什么叫做醍醐灌顶,就是这突如其来的变动,让他最后一根神经彻底断线。具体表现就是他先是惊慌失措地把脸上的酒擦干净,然后大叫一声,冲出酒吧。 看戏的人不在了,龙霁没了演戏的必要,别开了安立风搭在他肩膀上的手臂肯定地说:“反应竟然这么剧烈,他肯定是知道了什么。” 安立风的眼神飘忽在龙霁领口,同意他的说法:“有人和他说过什么。” 龙霁脸上渐渐露出微笑,更加自信的推测:“那个人威胁了他。” 安立风站起来,似乎是提前做好什么准备一样:“因为由于他的缘故,让你认识了我。” 龙霁跟着他起身,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要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俩人似乎是的与知己了,相视一笑,斩钉截铁地说了同一句话:“追!” 然后同时以单手支撑抬脚就跳,利落地越过桌子,迅速追了出去。 许栩不是一个喜欢锻炼的人,他只是出于本能地想要跑,他也不知道想要跑到哪里去,只是想逃,逃离现实,逃离现在的一切。 感觉不到累,有胸腔里的空气逐渐稀薄。他知道自己用尽了力气,近乎绝望。脚步逐渐慢了下来,就在他弯下腰来,准备休息片刻的时候,他听见“嗒……嗒……嗒”高跟鞋逐渐靠近的脚步声,顿时寒毛倒竖,拼尽最后的力气,奋力向前跑去。不能让你给他追上! “你觉得你跑得掉么?”一个女声几乎贴着他的后颈传来,炸开在他耳边。他几乎当时脑子就空了,没有半点力气再往前挪一步。 跌倒在地之后,他听出声音在身后,哪怕是爬,他也想离这个声音再远一点。 前面一个青衫垂地的老人,悠然把茶壶端起来,似乎是在问他“你还跑得掉么”看不清老者的面目,他只是没想到,还有第二个人。 许栩发现自己几乎无处可藏,实在没有力气了,心里一紧,就晕了过去。哟,这小孩肾上腺素分泌速度跟火山爆发有得一拼啊。 听见有两个人的脚步声,快速向这边移动过来,文弱书生只好匆忙离开,顺势跳到旁边楼的外置空调机上,青衫扬起,露出一双红色的高跟鞋。 安立风似乎在和龙霁赛跑,龙霁快一点,他就快几步跟上去,龙霁慢下来他也不着急。一直到看见角落里蜷缩着已经晕过去的许栩,才停下脚步。 “小栩!”龙霁想也不想冲过去,把人抱起来,说不心疼是假的。 安立风忽然就慢了下来,在后面慢慢停住脚步,好像再往前一点,就无法控制自己的言行一样,隔着空气远远问他:“他怎么样了?” 龙霁知道他只是累得睡着,没什么大事,就给安立风一个安慰的笑容:“没什么大事!哎?看不出来,你对我家宝贝挺上心啊” 安立风没接过这句话,他看见许栩在龙霁怀里似乎找到了安宁。突然就手足无措了。 “这里太危险了,不然就把他交给我吧!”安立风说着却没向龙霁伸出手,看得出来,只是在掩饰尴尬,“我会保护好他的安全的。” 龙霁把人抱得更紧,冲他摇了摇头。他招惹的一定是那些人,而安立风是他们的人。 想走,却又不放心。留下,他又不能自制。安立风第一次遇到这么尴尬的境地。他才发现,那些训练,那些心理强化,此时此地完全不起作用。 龙霁不能把许栩带回自己家,那太危险了,组织的人不会放过他们的。所以俩人找到一个折中的办法,直接去了一家公寓酒店。 安立风完全把自己当成了保姆,买吃的,买衣服,甚至酒店的一切费用都是他付的。他像一只不停旋转的陀螺,不敢让自己停下来。 等他做好一切,龙霁已经帮许栩换下了脏衣服,在客厅等他。龙霁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放在桌上,下了逐客令:“今晚,多谢了。” 安立风下意识要推回去,动作做了一半,看了看卧室禁闭的门,尽量镇定地把卡收下了。他没问密码,早就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就不用装了。 组织给的卡,密码就是龙霁进入组织的日期,他就算忘记自己,也忘不了的日子。 “那我…”安立风想问还需要照顾么,可是半天也说不出来,只好悻悻地走了。 ☆、六·同居? “等等!”不知为何,龙霁在他出门前突然开口,“不然今晚就留下来吧。明天帮我照顾一下小栩。” 安立风似有迟疑,背对着他点点头,进了另外一个房间。进门之后,立刻倚在门上,不知自己为什么会因为一句只是客气的话留下来,究竟还要期待什么,自己就是一个满身疑点身份尴尬的陌生人,还能指望什么 龙霁当然知道,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所以安立风近乎殷勤的关心,让他拿出了十二万分的戒备。可是很奇怪,他从心底里抗拒安立风是个坏人。于是,整个时间里矛盾就仅仅是,无论如何,许栩是无辜的,怎样都要保全他。 与其说他对许栩动了心,不如说许栩就是他的心灵寄托。对于没有信仰的人,只能寄托于真实,真实的金钱,真实的身体,和真实的依赖和…顺从。许栩就是这样安稳,该任性的时候任性,不该说话的时候闭嘴。 龙霁在门外安立风怎么睡得着,他宁愿龙霁去了许栩那里,哪怕是弄出什么动静,也好过就在门外,这么近的距离里,煎熬他的痛楚。 几乎是想了一夜都不明白,天刚明的时候他想起去买早餐的时候才逐渐明白龙霁为什么要在客厅睡,许栩今天不适合太累了。他把买来的早餐放在离龙霁最近的茶几上,就那么望着他出神。 许栩早就醒了,也基本确定自己安全,早就明白了其中的玄机,站在门后纠结,他不懂安立风的隐忍,也怕龙霁抛下自己。就那么看着,一直到安立风走了。 龙霁也不明白,安立风是演得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