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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的时候,发现他蹲坐在矮桌前的木凳子上,湿T恤的袖子被撂到肩膀上。 正悠悠哉地喝着瓶装咖啡。 还挺识趣,没弄湿她的沙发。只是那么高大的男人蹲坐在矮木凳子上,样子有点滑稽。 白阅珺:“……咖啡哪里来的?” 他指了指厨房,“冰箱里拿的。” “!!!!!”真没把自己当客人。 她洗了头发,湿哒哒地垂落下来。 边擦头发边走到沙发坐下,“地址知道了,房门也进了,适可而止。” 华亦冉抬眸看她,眼眸冷如冰霜,那表情像是在问:“你在和我说话?” 她却不怕,“该走了。” “大雨天送你回来,都不招待,就赶人走?” 她指着他手上的咖啡,“这不是?” 他大义凛然,“这是我自己拿的。” “但那是我的。” 华亦冉觉得有道理,点点头,一饮而尽。 他站起身,双手压在矮桌上,脸靠近。在她唇边说,“招待结束,办正事?” “你有病?” “你给治?” “我凭什么要?!” 他身体又往前靠近些,“我说过,老子看上你了。” 随后,嘴唇贴近,碰上她的。他调整了角度,用力吸允。看着很辣,其实很湿|润。 她用了力气才推开他,磨牙,忍无可忍,“艹!” 他笑,“嗯,cao。我cao|你。” “你妈!” 他收敛笑容,“之前你不知道就算了,现在我告诉你。我妈别人骂不得,下次别骂我妈。不然我cao|死|你。” “……疯子。毛病!” 那之后,华亦冉给她打过电话,直接被她拉黑了。 白阅珺甚至还想,自己绝对不要和他有牵扯。 6月25日,林风华结婚的日子。 那天是周六,本来不用上班。 可白阅珺临时接到电话,有人往收容所送了只流浪狗。 说是之前在马路上被车撞了,一直没有治疗。今天有路人看不过去,将它送到了收容所。 白阅珺急急忙忙跑回去,给流浪狗做检查,详细包扎了外伤。 忙到了下午五点多,匆忙打的赶去百汇酒店。 冯铭铭等在酒店门口,看到下车的白阅珺,冲了过去。 “快点快点。”她凑过去闻了闻,“你身上有味道!” 她问:“给我带衣服了吗?” 冯铭铭点头,“带了。我带你去房间换衣服。” 晚宴期间新娘要多次换礼服,来参加晚宴的还有很多老人,林风华特意在楼上开了几个房间,供人休息。 但是,白阅珺不想去那里。 让冯铭铭去拿衣服下来,她进了女厕所,换好衣服。 晚宴在七楼的餐厅。 冯铭铭之前已经进去过一趟,她丈夫和儿子都找了地方入座。所以,她知道里面的状况。 坐电梯的时候,冯铭铭拽着她,提醒,“他们站在门口接客呢。” 白阅珺笑,“你紧张什么?” “啊?我有紧张吗?我没紧张。” “那你发什么抖?” 冯铭铭仰头挺胸,“我有什么好紧张的……诶,我看看啊,妆没花,口红颜色很好看。嗯头发也可以。噢,味道也没有了。很好很好……” 白阅珺捏了捏她的肩膀,“铭铭,我觉得我够漂亮了。这种自信还是有的。” “没错没错。我们家安安最漂亮!” “还有,我们是去参加婚礼晚宴,不是去砸场的。” 冯铭铭恍然大悟。好像也是。 白阅珺比冯铭铭想象的还要镇定。 出了电梯,看到站在门口迎接客人的两位新人,她淡然上前,递给红包,说了句“恭喜。” 在后面的客人来之前,带着冯铭铭进去了。 整个晚宴过程,白阅珺的注意力都在曾易川身上。她照顾他吃饭,照顾他上洗手间,陪着他玩…… 敬完酒,凌秋刻意过来嘱咐他们不要走,待会继续下一摊。 冯铭铭问她要不要找个借口先撤了? 她说无所谓。 结束晚宴,他们几个人转移到楼下大厅,等车。 林越泽今天是伴郎,还在楼上照顾快喝醉的林风华。 白阅珺抱着曾易川坐在沙发上,和他玩剪刀石头布。 冯铭铭喝了点酒,正在垃圾桶边吐,曾明诺在照顾她。 过了会儿,凌秋送客人下楼。看到白阅珺,特意走过去打招呼。 白阅珺抬头看了她一眼,低头继续和曾易川玩。没打算多理会。 凌秋坐在旁边,主动开口问:“听风华说,你回来昕城工作了?” 她边和曾易川玩,边回答:“是啊。” 凌秋笑,“我还以为你逃走了,不会再回来了。” 这次,白阅珺没理她。 过了好一会儿,凌秋又问,“你为什么要回来?!” 她笑着反问,“我为什么不能回来?!” 凌秋忍住,笑了笑,“风华说你交了男朋友?” 她心道,关你屁事。 “真的交男朋友了?还是为了让他安心?” 白阅珺脸色沉了下来。 小孩子的心思最敏感。曾易川抓着她的大拇指,问:“安安阿姨,你怎么了?” “没事。川川累不累?” 她重新扬起笑容,指着蹲在旁边垃圾桶吐的冯铭铭。“阿姨有点累了,你去找mama和爸爸玩,好吗?” 曾易川看了看旁边的凌秋,回头望着白阅珺的眼睛,点点头。自己从椅子爬下来,往冯铭铭和曾明诺跑去。 白阅珺收敛起笑容,“凌秋,你觉得这样有意思?” 凌秋冷笑,“是挺没意思的。都决定分开了,干嘛还这么纠缠不清?难道你是想和他藕断丝连?” 她怒极反笑,双手环抱胸前,声音冰冷无比。 “凌秋,你今天能在这里结婚,第一个要感谢的人是我,第二个是你肚子里的孩子。” 凌秋咬牙,瞪她。 她只当看不见。 “你别忘了,当初林风华会选择你,是我开的口。我们不是分手,因为我们从没开始过。但有一点,你要记清楚,如果不是我不要他了,你是永远不可能得到他的。” 凌秋握紧拳头,精美的指甲几乎要刺入掌心的rou里。 “啊,我忘了。他说过,这辈子都不可能爱你,因为他心里只有一个女人。那就是我。要不是你有了孩子,他永远不可能娶你。恭喜你,耍心机还是有点用处的。” 凌秋盛怒,挥手要甩她巴掌,却被她抓住了手腕,狠狠甩开。 白阅珺嘴角带笑,“你脑子秀逗?” 她指着凌秋的鼻子,“凌秋,我告诉你。你有本事就好好珍惜现在的生活,别来惹怒我。我气急了,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到时候,你哭也没用!” 她嘴角抽了抽,环抱手臂,重新往后靠在沙发上。 抬眸的瞬间,看到跟前站着的男人。 他双手插兜,俯视她,“你在这里干吗?” 他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