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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惑过苏嫣是近亲血的产物为什么挺聪明还没有什么毛病。 这样幸运的几率现实生活中太低了,我不反对近亲血,但是请他们别要孩子,因为 指不定什么时候会发病,对孩子不公平。 苏嫣她被我叫做疯子,可不是什么昵称,她是真疯。近亲血在她身上埋下的苦果就 是癔症。 她小时候还好,因为生活环境单纯,也没有经历过爱恨,所以情绪一向控制的很好。 但是自从她进入到上城区这个世界,她的世界开始动摇,被喜欢的人拒绝,母亲惨 死,得知身世,她的情绪一直在失控,你们可以想象她前几年反反复复发病,这样 对一个小姑娘来说很残忍。 所以苏郁可以原谅她的重话,因为他知道自己不可以和她吵,他非常心疼这个妹 妹。何况他知道母亲在私底下一直拿这件事刺激苏嫣。 所以苏嫣动不动就哭,心思复杂,想得太多,她的心其实没有一刻是安宁的。天天 都要忍住情感的波动,努力不变得歇斯底里,她就只是哭一哭,其实已经很好了, 她做的很棒。 所以苏嫣在那之后收起了对陆臣棣的情感,她知道自己有病就更加自卑,根本不敢 接近他。年复一年,压抑久了,她的病其实根本没减轻,而是越来越严重。 所有的一切,最终将她推到了现在的地步。 Kapitel 50 坦白 那句“疯病”,像梦魇一样纠缠了你多年。 你知晓了自己和正常人的区别,不敢大哭也不敢大笑,在母亲的墓前你甚至都要压 低了声音小心的抽泣,你怕自己犯病,吓到在场的人。连正常的情感都不能有,何 况爱呢。 爱情啊,那对你来说根本就是奢望。何况你爱的人,他是人间的光,是和你从泥沼 里伸出的污秽的血脉不同的干净纯洁。 你闭着眼睛咬牙平复呼吸,松开紧握的双手。苏郁眼中满是心疼,他坐在病床边, 抱住了你,他一遍遍对你说,嫣嫣,你的病会好的,相信我,哥哥会治好你的。 你知道自己又说了伤害他的话。他总是这样,无论你做什么都会包容你,即使你恨 廖佳甯,恨苏家,但是你对苏郁更多是愧疚,他一直替自己的母亲在承受你的伤 害,无论被刺伤多少次,依旧会温柔的告诉你,嫣嫣,哥哥心疼你。 对不起,苏郁,你喃喃地说。没关系,他像小时候一样揉了揉你的头发,没关系嫣 嫣,不开心就要说出来。 “嫣嫣,放心,哥哥会治好你的,我会想尽一切办法治好你,Terra所有的实验室都 在开发新药,我上个月还收到了国际医联治愈分离性障碍的新案例,我马上让实验 室的人研究,好吗?你会好起来的。” 你听着他告诉你癔症治愈的几率已经提高了,只要你乖乖的吃药,不再逃避,就一 定可以治好。 “那我可以有孩子吗?”你轻轻地问他。 “什么?”苏郁僵了一下,放开你,他以为自己听错了,“嫣嫣,你想要孩子?” 你看着他,眼睛里是哀求的神色,抓着他的衣领,跪在病床边问他:“哥哥,治好 了疯病,我就可以有孩子了吗?我可以有一个健康、漂亮,和所有普通婴儿一样可 爱的孩子吗?” 在苏郁惊怒翻涌的眼神中,你惨淡的笑了:“我想要个正常的孩子啊。” “你还想给他生孩子?”苏郁声音里的愤怒几乎可以化作实质的箭,“苏嫣,你没有 自我吗?你的命不是命吗?我百般疼惜的meimei为什么要冒着生命危险去给一个男人 生孩子?” “你看现在,陆臣棣依旧愿意守着你,他对你并非没有情感。你想和他在一起,我 不阻拦,不反对,我甚至可以把Terra当做嫁妆,替你去问陆家要一个成全的机 会。你爱他,你能和他在一起了,这不够吗?苏嫣,你为什么一定要个孩子?啊? 我们苏家的思想难道这么封建吗?” 你摇头,制止他的责问,你不会懂的,苏郁,你不懂。 你在母亲身边长大,你知道一个孩子对于孤独无依的女人的意义,他是从你身体里 分离出的一个部分,是和你最亲密的人。他会对你甜甜的笑,用和你爱的人相似的 眼睛孺慕地看着你,在你怀里寻求抚慰,他的眼里你永远是第一位,是最爱他的 人,也是他最爱的人。即使所有人都抛下你了,你的孩子依旧会陪在你的身边,因 为他依赖着你,信任着你,像小犬对于饲主的依恋和不离不弃。 你带着幸福的微笑和苏郁讲这些的时候,他却面色越来越难看。 “哥哥,我马上就要完成这个愿望了,你应该替我高兴啊。”你放开他,拿起勺子开 始吃饭,你需要保证身体足够健康来承受细胞排异反应。 他无力的坐在椅子上,哑着嗓子问:“你什么时候拿到的转化剂?那个东西应该只 保存在第三实验室,你怎么拿到的。” “我并没有拿到”,你咽了口汤,“苏嵘安给过我实验室的通行卡,但是我只能在有 限区域活动,所以我每个假期都去第三实验室做实验,那里的研究员人都很热情, 教会了我很多实验原理和医学问题。有一次他们实验数据大获成功,一时兴起还带 我进过致幻剂储藏室,我都不知道,原来Terra还有这个业务。” 你轻笑着看了眼苏郁,告诉他:“是我自己研究出来的,和第三实验室的母剂并不 一样,改良版哦。后来,我联系了海德堡病理学院,把试剂的配方给了Schubert教 授,换了一个参加βιο?计划的机会。这种违法的东西,Terra也无法起诉吧。” 他捏了下眉头,问你什么时候开始策划的。 “大一,那时候苏嵘安带我去第三实验室,桑桑的母亲排异反应加剧,死在实验台 上,我看到了,哦对,你知道。实验室乱套了,当时我顺手拿了一份手边的资料, 知道了Terra很早之前就在做基因改造的人体实验,桑桑的母亲是实验体之一。” “基因改造啊”,你顿下了,“人类真的很可怕,对吗?” 永远不会满足。 “两年前我在海德堡注射了转化剂,Schubert教授将我带进了实验室参加他们的项 目。我们的研究项目几乎快完成了,只要再多试验几遍,将误差控制在5%以内,实 验技术就会趋向成熟。一旦细胞反应完全,我就可以进行手术,在细胞内埋入DNA 分化微粒了。Schubert教授已经联系好了柏林的医院。既然我的反应进行得这么 快,说不定明年我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