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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来越不善之时,才突然眼前一亮:“找到了。” 一块纯白无暇的玉佩,赫然出现在碧铃的掌心,即使多年过去,依旧一如既往的细腻温润,不沾半分尘埃。 碧铃举着玉佩在面前,在红绳的牵动下,它轻轻晃动。 这一晃,就勾起了她记忆中尘封许久的画面。 锦衣玉冠的小皇子站在门前,送走前来找事的大皇兄,冰凉的手握住她纤细的手腕,半是委屈半是乞求,让她答应不要嫁给别人,还拿出日日随身佩戴的玉佩,以此为保证,说长大后就会娶她。 便是眼前这个晃晃悠悠的玉佩。 碧铃感觉那玉佩晃的一下下直砸进自己的脑袋里,砸得她晕乎乎的。 当初她半蒙半哄收下玉佩答应小殿下时,绝没有想到他是如此说一不二之人。 如此言出必行之人。 见她神色发懵,景弈渊不管不顾,满意地揉了揉碧铃的头:“记得收好。” “哦。”碧铃脑子都转不过来,只管他说什么跟着做,傻傻将玉佩又装入乾坤袋中。 也记不清自己是如何傻傻出了天泉,又对一路上打招呼的师姐师妹视若无睹,懵着头回了屋,再闷闷一头倒在床上。 直到被被褥堵得不能呼吸之时,才猛然从中抬起头,疯狂在床上打滚:“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行,碧铃一个翻身从床上坐起来,飞速坐到桌旁,拿出纸笔,咬着笔杆抓破头皮,回想着自己当初还有没有答应他什么胡话。 这一回想,往昔的记忆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统统奔涌而出。 “我会替你娘亲,好好照顾你。” “以后你会长高长大,要比我高大得多,世间任何兵器,都不在话下。” “我会一直陪着你,绝不讨厌你。” ··· 碧铃双手遮住脸,手肘撑在桌上,欲哭无泪,单薄的身躯微微颤抖,失控的心态久久不能平复。 都怪她这张破嘴。 泄愤般咬了咬下唇,碧铃“呲”地声倒吸一口凉气,只觉得唇瓣火辣辣地疼。 忙走到镜前一照,原是被景弈渊亲成这样的,樱花般粉嫩的唇瓣,委屈巴巴破了不少皮。 镜中的少女面色粉白,若春晓之花,秀气的眉头微微蹙起,半张着唇,眸中不复往日的明亮清澈,反而多了几分雾气朦胧,说不出的妖娆魅惑。 碧玲看得羞红了脸,呜咽一声别过脸去,觉得自己整张脸都包括头顶都冒着热气,叫她不知如何是好。 一连几日,她都是恍恍惚惚,神游四方,就连道场之上特意来找她的凌赋白,也是敛着眉不知叫了多少声师妹,她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师兄可有何事?” “有事的当是师妹。”凌赋白依旧一袭白衣,散发着不容亵渎的清冷气息,“你为何近日总是魂不守舍?” “我···”碧铃嗫嚅着,不知如何解释是好。 幸好凌赋白不愿多作为难,转而岔开话题:“师傅有事吩咐,唤我二人前去后山。” 吩咐个事情跟同门弟子幽会似的,偏要等在僻静清幽的后山,果真是师傅他老人家的作风,碧铃拍了拍脑门儿,御剑而起:“走吧。” “师妹。”凌赋白再次叫住了她,面无表情,“从这儿到后山,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御剑恐怕只会超了路程。” 碧铃尴尬一笑,又讪讪从长剑上跳了下来,虽凌赋白一起朝后山走去。 距上次来到这里不过十多日,林中的杏花却已尽数谢尽,幸而平日里来的人不多,残红铺在地上,别有一番风味。 碧铃埋着头看脚下的杏花,想起先前在这里撞见小师妹偷约景弈渊表白心迹之事,不禁勾了勾唇角。 还是凌赋白猛地出手挡在她的面前,拔剑朝地上射出一道白光:“当心。” 碧铃脚步一顿,原是脚下不知何时窜出一条白蛇,足有女子手腕粗细,浑身鳞片黏着树叶泥土,纵然被凌赋白一剑射得头身分离,身躯也还在拼命扭动着,在草地间扑腾出簌簌声响,看起来冰冷阴森,叫她不住打了一个寒颤:“为何这林中会有蛇?” 以前她从未听闻过万星门何处会有蛇,更别说是这般两米多长的大蛇。 “这正是我叫你们来的原因。”树林后突然出现老者熟悉的声音,原是二长老听见二人的对话,信步从林中走了出来。 “师傅。”碧铃与凌赋白齐声道。 二长老点点头,继续道:“长齐山灵气充沛,按理并不会有这些阴寒之物,近日却频频出现,应是与万星湖的异动有关。” “万星湖?”碧玲从未听说过还有这么个地方,不禁惊愕。 作者有话要说: 碧玲(哀怨地画圈圈):我真傻,以为是小孩子就可以随便糊弄,真是一个笨蛋。 景弈渊:不是笨蛋,是可爱。 第66章 捉妖 又见身旁的凌赋白神色淡然, 料想他定是知晓这个地方的, 心中不由得多了几丝困惑。 “这个嘛…”二长老捋了捋胡须,一脸高深莫测,“你师兄自会说与你听,你且由他带着, 去看了就会知道。” “是。”碧玲不知为何,隐约间总觉得不会是什么好事。 再看了一眼仍在地上苦苦挣扎翻滚的蛇尸,不由得确定几分:“师傅可还有什么吩咐?” “没了没了。”二长老满不在乎地摆摆手,“记得跟着你大师兄走,别又从什么崖上摔下去里。” 碧铃心虚地努努嘴,知道他说的是上次蜘蛛精的事。 又暗自腹诽,怎么什么事都是她和师兄去做, 搞得万星门只有他们两个弟子似的。 像是听见她的心声, 二长老临走时又转过头来吹胡子瞪眼:“叫你是看得起你,看看你师兄说什么了吗?不像话。” 被他突然这么一训,碧铃急忙把手规规矩矩背到身后, 露出洁白的贝齿,百般讨好:“师傅您说得对。” 边说还不住上下点头,眸色肯定, 万分信服。 一旁的凌赋白自顾自淡淡勾起唇角, 清浅若雪, 胜过满林颜色。 二长老又意有所指地瞥了他一眼:“再说,你师兄方才挥剑斩蛇那下多快,保证你累不着半分。” 像是被人看穿了什么, 凌赋白唇角的笑意顿住了。 “师傅您说什么呢?”碧铃只感觉自己受到了轻视,不满地鼓起杏眼,“少看不起人。” 方才不过是她没当心而已。 二长老只笑笑不多言,矍铄的双眼微眯,似带有醉意,盯向凌赋白。 “请师傅放心。”凌赋白却不加入二人的争论,“万星湖的事,徒儿定会妥善了结。” “师兄。”待二长老走后,碧铃吊儿郎当漫不经心跟在凌赋白身后,手里还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