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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弈渊一宿未眠,硬生生受着煎熬,直到末了,才趁着天色将理了理她额前紧贴着的被汗水打湿的乌发,唤观琴打来热水替她清理,自己则是逃也般地回寝宫了。 碧玲醒过来时,还觉得额头微微有些疼痛的感觉,这是她以前从未经历过的。又见观琴守在床边,不由得回想起来自己什么时候将她唤进来的。 似乎,好像是在她睡着的时候有人唤进来的… 那么,为什么她睡着的时候会有人来呢? 碧玲左想右想也想不起,只得低低问了一声:“观琴,你何时进来的?” “姑娘你醒了?”成为rou体凡胎后观琴的声音听起来没有往日那般清晰,却依旧轻柔,“天刚亮的时候,殿下叫我进来收拾的。” 收拾…有什么要收拾的吗?碧玲呆滞了片刻,突然回想起来。 昨夜的记忆犹如潮水往她的脑海中涌来,提醒着碧玲自己昨晚到底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 “殿…殿下呢?”碧玲吞了一下口水,感觉到自己说话时声线都在颤抖。 “殿下叫我进来后就回去了。” 碧玲从床上撑坐起来,五指搭上额头,长长叹了一口气。 完了,死定了! 谁能想到当朝太子居然会被她一个无权无势刚刚成为凡人的小妖精压着又啃又咬,还连手都不还呢? 若是叫朝中那帮大臣知道,只怕她有一百条命的不够。 朝中的大臣今日的确有些不正常,这不正常来源于太子殿下的不正常,虽然只是太子,但如今连玉玺都在景弈渊手中,他才是这个全国上下真正的帝王,只是没想到这一向兢兢业业宵衣旰食的帝王,今日居然没有来上早朝。 众臣子在早朝的宫殿了等了大上午,才收到太监传来的消息,说是今日太子殿下有事,不能来上朝。 具体是什么事,却不能说了。 碧玲磨磨蹭蹭好半天,还是不得已去找景弈渊了。 毕竟伤是自己弄出来的,该承担的责任还是要承担。 从书房窗前经过时,还是依旧能看见他端端正正批阅奏折的身影,不过今日不同的是,太子殿下衣服的领子,似乎特别高。 只可惜夏日时节,再遮也遮不住什么,碧玲一眼便能看见往日他光滑雪白的脖子上斑驳的印记,像是落在纯净雪地里的红梅。 “咳。”碧玲迈步而入,不大自在地轻咳一声,“你…没事吧?” “无碍。”景弈渊抬头看向她,这下那半截隐藏在衣襟下的肌肤也露出来了,依旧是红痕点点,比春日枝头的红杏还要显眼。 碧玲不知为何看得脸上热热的,垂着头不说话。 变成凡人之后,她甚至都忘记了,以他的法力,这些痕迹本是可以轻易消失的。 幸好有突然出现的宫人声音打断了她的尴尬,有宫女端着放了药膏的笑案进来了:“启禀殿下,这是您要的活血祛瘀的药。” 景弈渊似笑非笑地看了碧玲一眼。 碧玲霎时间就像被一只踩到尾巴的猫儿一般,一个激灵就上前拿起药膏:“好了好了,这儿有我,你可以出去了。” 掌心握着药瓶靠近,碧玲不由得更加感叹,自己果然是禽.兽,就算是变成凡人也改不了。 “看够了吗?”景弈渊放下手中的笔,“快帮我上药吧,一会儿还得召见大臣呢。” “哦哦。”碧玲小鸡啄米般点头,急忙凑上前去,只可惜书桌前只有一张椅子,她站也不对劲,坐又没地方坐。 景弈渊轻叹一声,将她带入怀中,语气似是责备,却隐含着宠溺:“怎么连这都不懂。” 他被弄得一脖子伤,他是大爷,碧玲自然不好多说什么,只得规规矩矩从瓶中用指尖勾起药膏,一点点抹在红痕处。 眼下被他搂在怀里凑近了看,昨夜自己所做的一切便更是明显,碧玲一边惭愧着,手上的动作也放柔下来。 除了脖子上,他下巴处和唇瓣上的咬痕也是甚为可观,碧玲歪着头涂得脖子都酸了,终于忍不住问出声:“昨夜…你怎么不推开我?” “我推了,无奈怎么也推不动。”景弈渊回答得坦然。 碧玲回想起自己当时的理智全无,觉得他说得搞不好是真的,心中不由得更为愧疚。 “你呢?现在可以什么不适应的地方?” 嗯…碧玲垂下头,细细思忖着。应该…没有,除了对着他动不动就感觉鼻腔中似有暖流要喷涌而出而已。 这时又有人来了,来者见一向一脸清高冷漠的殿下居然怀中搂着女子说笑,张大了嘴好半天都回不过神来,最终才仓皇跪下来:“启禀殿下,皇后娘娘她醒过来了。” 霍宛珠醒过来了?! 碧玲高兴得从景弈渊的膝上一跃而起,拉着他的手兴冲冲道:“快走,我们快去看看宛珠。” 见她这般便被勾走了心神,景弈渊不得不承认,即使是对方是自己的母后,他心中也难免有几分难受。 碧玲却顾不得那么多,只兴冲冲地走在前面,走到一半还开始絮絮叨叨地抱怨:“早知道当初御剑就该认真学了,如今不会飞,走起来真的好累。” “怎么不早说。”景弈渊将她打横抱起,即使没有剑,却依旧能够御风而行,直直朝国师宫殿的方向飞去。 碧玲已经御风过无数次,却头一次在别人的怀里,也是头一次自己没有这般能力只能紧紧依靠着别人,既紧张又兴奋,任由发丝被风吹拂得凌乱,还是壮胆往下看去。 皇城中森严庄重的宫殿鳞次栉比,一间挨着一间,檐牙飞翘,琉璃瓦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一切看起来与从前看到的一样,却又似乎都不一样。 等景弈渊落定之时,碧玲一头乌发早已被吹得凌乱四散,他极为熟稔得替她理好了长发,握住碧玲的手:“走吧。” “等等。”碧玲不禁有些迟疑,“我们这样去见宛珠,会不会吓到她呀?” “若真是吓到了,不是还有国师在吗?”景弈渊毫不介意,“害怕什么?” 说话之间,碧玲已经被他拉着走了进去。 屋内的女子正坐在小几旁与付国师共饮清茶,绸缎般的乌发垂到腰间,一袭淡青色衣衫,若是不知,只当是哪家的少女误入这重重深宫中,一不小心迷失了方向。 “母后。” “宛珠。” 迈进屋里的两人同时出声喊道。 霍宛珠回过头来,见到迎光走来的景弈渊,杯中的茶水竟是不甚泼洒而出:“渊儿。” 这一声渊儿,景弈渊已有数年未曾听到过,如今突如其来地一声温柔呼唤,叫他不自觉有些晃神,只觉得恍然如梦,仿佛为了证明一切的真实性,接着再唤了一声:“母后?” “渊儿。”霍宛珠站起身来,踮起脚立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