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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疙瘩,巡察使大人这回的骗术穿帮了。 “我走了。”我只管给他治伤,可别指望我把他当儿子养,人家还没吃饭呢! “你没有问题想问我吗?只要你问,我都会回答的!” 才走到门口,他又这样说,似乎很有诚意。 我一步跨出门:“不想!” 这个男人的秘密太多,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只听得他在身后长长地喟叹了一声:“你最好问一问,过了这次机会说不定我就再也不会肯说了。我恐怕是史上唯一一个肯说出秘密的穿越者,难道你不想听吗?” 这个男人似乎在用尽一切办法留下我,如果他不是受了伤,也许还会用强。 有钱人总是随心所欲,一时一个心情,一时一个念头,因为他们总是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这会儿,我刚刚救了他,兴许他觉得我这山里的野果子还有点儿用处,不能随手丢了,不过如此而已。过不了几天,等他的伤好了,又能活蹦乱跳了,就会连我叫什么名字也不记得了。 我尹喜儿又岂能由得他挥之即去,招之即来?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太阳黑子投了一个手榴弹 第28章 拒 忙昏了头,药汁儿差点烧干了,我端着药逼着他喝光。 这样,我照顾病人的使命就完成了。 很庆幸他醒了过来,情绪虽然有些不稳定,但只要能吃能喝就死不了。 我回厨房炒了些昨晚的剩饭吃了,又把枣红马送回了睢园,洗了衣坐在厨房里就着灶火烘干,却不知不觉睡着了,醒来后一睁眼却是张楚坐在一旁,他的脸离我不过两寸。 吓得我一激灵:“你干嘛?” 与“你干嘛”更令人费解的是他能自己出门了,他的体质也未免太扛揍了! 张楚东张西望:“这里就是马昊借给你用的铺面?” 他的气色很好,中气十足,精神抖擞,跟没事人一样,只是神情有些异样,象是想装得若无其事,耳朵尖却红得要滴下血来。 “呀!”我大叫一声,那些衣呢?不会是被火给烧了吧?这该如何是好,我可赔不起啊! 然而,整个厨房里都没有张楚的那身黑衣,真是怪事! 一扭头我的脖子痛得厉害,忍不住哇哇大叫,原来睡得落枕了。 张楚的双手按在我的肩上:“很痛吗?要不要用热水敷一敷?” 用热水敷?他以为烧柴不要钱吗?这里是城里,没地方捡枯柴,得花钱买的! 唉,城里什么都好,又好玩,又方便,可就是花钱的地方太多。 好在以前的主人是开饭店的,还剩下许多柴,够我和旭用上大半个月了。我的细胳膊轮不起斧子,得用菜刀一点一点削,是个辛苦活,想一想就发怵。 我后退两步躲开他,继续寻找那件夜行衣,心道真是咄咄怪事,怎么会不见了? “你是在找我的衣吗?” 我拍开他的手,说了声:“别捣乱!” “看你太累,我把衣晾起来了。”张楚硬地扳过我的身子,“我真不急着穿,自然晾干就好。” 是,他穿着我那身花衣到处乱转也无所谓,他不急,但我急呀!旭还在老饕酒家呢,他就从来没跟陌生人在一起过,说不定已经害怕得哭了。看来已经不需要去睢园帮他接衣服过来了,等这套衣干了他就可以走,我就可以把旭带回来。 我往灶膛里添了把柴,又急匆匆到外面把他晾好的衣收了回来。 “你累了,休息一会儿!”他想要拦住我,却被我一个凶巴巴的眼神吓得收了手。 过道太过狭窄,我回来时时经过他的身边,他退到了门边,踮起脚把整个人缩成了一张纸片,手还高高举起,生怕碰着了我,惹得我不高兴。 我找来了一个竹架,把衣放在上面烤着。 火很快越烧越旺,水汽不断蒸腾上来,我坐在一只杌子上,不时翻动了一下衣服,有点奇怪他半晌都没说话,转身瞅了一眼,张楚蹲在了我的身边,象是只忠诚的小狗。 说实话,我真看不得他这个样子。 我不喜欢他高高在上,总是戏弄我,但更不喜欢唯唯诺诺,谨小慎微,成了个小媳妇的他。 难道我是欺负他的坏人吗?他怕我干什么? 干咳了一声,我说:“我又去了睢园,把马还了回去,本想给你拿套衣服过来,可牛十三还没回来。” 又过了许久才听他“嗯”了一声。 也不知他是不是听懂了,我又补充说:“这衣很快就会干了。早知道你好得这么快,我就不该把马还回去。” 那样他就可以自己骑马走,能滚得更快一些。 我揉了揉脖子,又缓缓转过头去,只见他双眼直勾勾地注视着火膛里,脸被映得红红的,痴痴傻傻跟做梦一样,怕是连听都没听到我说的话。 唉,他还是个男人呢!我刚知道死过一次的那会儿还得面对爹和旭,也没见象他一样要死要活,看来我还得要继续开解他。 “你怎么知道马老板借了我铺面?刚才你出去了?就穿成这样出了门?”我推了推他。 虽然他长得够帅,比起探花郎沈先生还要迷人,也更会搔首弄姿,但我真不敢想象他这个样子就敢出门……嗯,我敬他是个美男子。 张楚一惊,差点摔了个屁股墩,却没有半点气恼,又蹲在我的身边:“你终于想要问我了?好,我这就告诉你,其实我不用出门就能知道……” 我翻了翻衣服,淡淡地说:“我没有兴趣知道,有些事知道得太多是要掉脑袋的。我胆子小,怕死得很,你不用说了。既然你能下地了,就自己烤干衣服吧,然后换上回睢园。” 回去了就可以吃点好的,补一补,把伤彻底养好,我可没钱给他买昂贵的补品,赶他回去是好意。 “别忙了!”他突然一把抓住了我的手,痛心地说,“我们两个都有相同的经历,为什么你不能理解我呢?上辈子我错了,辜负了你的情意,现在我们重新开始,不行吗?你都能为我而死,为什么不能原谅我?” “男女有别,授受不亲,巡察使大人。”我把手收了回来,“你又没有做错事,为什么要我原谅?” 张楚的脸象是被人重重打了一记耳光,不甘地说:“你为我挡下了凤羽箭,你是爱我的!我们不要学那些无聊的言情,明明互相喜欢着,却要浪费大把大把的时间去兜圈子,横生许多枝节,那样没意思!” 也不知是想起了死时的惨状,还是因为那个“爱”字,我的心一颤,忙低眉敛目,说道:“你想错了,不是那么一回事。只是那时爹娘都没了,旭又被拍花子的给拐了去,我自己不想活了。这一世爹娘和旭都好端端的,我为什么要再走一次老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