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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的墙面上。 “哈哈,娘亲……”一个天真可爱的小女孩从角落里一蹦一跳跑到窗前,正是那夜引沧宁到四夫人房中的女孩! “娘亲,小颖很喜欢娘亲……”女孩空洞的大眼睛里漆黑一片,一步步走向四夫人床前,“小颖好孤独,要娘亲陪小颖……” “你……你走开!”四夫人的手在身前胡乱拍打,嘤嘤哭喊起来,“你走开,你走开……你走开……” 因为心里惦记着莫王爷和他失窃布露珍珠剑的事,沧宁一晚上都没睡好。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沧宁便早早起身。 还没到日出之时,屋外的天色还有些昏暗,沧宁穿好衣服走到屋外,只见几个侍女匆匆跑向王府南院,手中抱着各种冥器,像是赶去为谁举办丧事。 昨晚南院有人死了么?沧宁只看了她们一眼,也没有多管。 “仪儿?”莫王爷似乎是从外面匆匆赶回府的,身上还系着的黑色的夜行斗篷,见沧宁独自在外,立刻紧张地对他喊道,“快回房去!” “父王?”沧宁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就被莫王爷一把拎回了房中。 “仪儿,待在家里哪儿都不要去。”莫王爷接下斗篷扔给近侍,神色凝重地对沧宁道,“昨夜布露珍珠剑不过刚刚失窃,不想城中便无故丧生数百人。包括,府中的四夫人。” “四夫人?”沧宁抬头看着莫王爷的眼睛,在他眼中看到一丝心痛。 是啊,怎么会不心痛呢?五日前失去了亲生的孩子,瞬间又失去了结发妻子……沧宁不禁责怪自己,只能眼睁睁看着父王伤心,却无能为力。 “仪儿,待在家里吧,父王真的不能失去你了。”莫王爷紧紧搂住沧宁,“千万不要离开父王。” “嗯。”沧宁点点头,“父王放心……儿子会一直和您在一起……可是……” “嗯?”莫王爷放开沧宁,问道,“可是什么?” “妖孽不除,祸患不止。”沧宁认真地看着莫王爷道,“与其逃避,不如我们一起出去,找回那把剑。” 之前连个完整的句子都说不出,如今勉强可以了。但是因为只有一个魄,每说一个完整的句子,沧宁都觉得脑子被掏空,半天缓不过劲来。 “仪儿?”莫王爷惊讶地看着沧宁,实在不敢相信这番话是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儿子说出来的。道他只会寻花问柳不务正业,想不到竟也有这般有胆识的时候? “父王?”沧宁就这么和莫王爷对视着,等待他答复。 “你……”莫王爷想说“你手无缚鸡之力,出去也白搭”,想想又觉得不应该这么挫儿子的自信心,只好改口道,“你出去很危险,还是父王一个人去吧。” “父王。”沧宁坚定地望着莫王爷的眼睛,“儿子定要去。” 看着儿子眼神中流露出从未有过的坚定和责任感,莫王爷心中不禁感慨万千,自己的儿子总算懂事了啊。点点头,莫王爷把自己贴身的宝剑递给沧宁:“你拿着,我们一起出去探个究竟。” 沧宁点点头,接过莫王爷的剑,回身从桌上抽出一张精确到每一幢房子的金陵城平面图图,才和他出了府门分别上了一匹马。 莫王爷看着沧宁取出一张详细的金陵城地图,笑道:“和父王出门不会迷路的。” 沧宁只是笑笑,没有回答,与莫王爷策马径直往城中各处大街小巷探访了一周,每遇到有横死之人的一处,沧宁都仔细对照着地图查看所在的位置,默默记在心中。 日暮时分,总算几乎走完了城中各处,沧宁小心地摊开地图,在地图上凝视许久,对莫王爷道:“父王,儿子有个想法。” “哦?”莫王爷问道,“是何想法?” “儿子觉得,罪魁祸首乃是一人!” “何以见得?” “父王请看。”沧宁摊开地图,用食指指着地图上一个个详细的死亡地点,最终将看似杂乱不堪的各个地点连成一条线——这条线虽然没有规律,却正好把所有死亡地点连在一起,一个不漏! “也就是说,这是一个人杀人的路线?”莫王爷点点头,目光落在这条线的两个端点:一头竟然是莫王府四夫人的的房间,另一头则消失在城南寺。 “嗯。”沧宁点头道,“有两种可能,一是此人从四夫人房中,沿着这条线一直去往城南寺,二是此人从城南寺出来,一路杀人直到四夫人房中……” 沧宁话没说完,便觉脑海空白一片,只知道自己想说什么,却又半天憋不出一个字来——那说不出话的老毛病又犯了。 “你分析得对。”莫王爷点点头,“不过为父查看尸首时,觉得城南的尸体要比城北的新鲜,按你的分析应该是第一种。” 真是心有灵犀……沧宁松了一口气,自己说不出的话,父王都替自己说了,和自己分析得一点不差。 城南寺那个和尚甚是奇怪,暮色渐起,沧宁恐怕莫王爷此时去城南寺会有危险:“天色已晚,父王不如先回府去……” “仪儿。”莫王爷的目光望向城南,对沧宁道,“我们去城南寺。” 到达城南寺时,已是暮色四合。寺中一片沉寂,遍地皆是尸首。 除了寺院中几个小和尚的尸首,竟然连寺中的野猫野狗也全都死在地上,可谓是鸡犬不留! 寺中各个佛殿都搜索了一遍,均是死一般的寂静,也找不到任何有用的线索。最后,沧宁和莫王爷上了经楼,四处查找是否还有活口,或者能否发现一丝线索。 经楼虽然不大,但是内部构造复杂,沧宁和莫王爷只得分头查看。 沧宁的脚步很轻,然而踏在经楼木制地面上的每一步,还是会发出轻微的响动。除此之外,到处一片死寂,连半点鬼影也没有。 突然,书架后一个白影一闪而过。 沧宁一瞥而见,立刻追了上去。 那白影迅速绕过重重书架,最后停留在墙边,无处可逃。 沧宁谨慎地一步步靠近那白影,发现竟是一位长得干干净净的白衣小姑娘。 “别吃我……”白衣小姑娘战战兢兢地往墙上缩,恨不得把自己挤到墙里去。 “你是谁?”沧宁问道。 “我……我是白莲花……”白衣姑娘又补充道,“我是寺院后面放生池的白莲花……” “这里发生了什么?” “刚才来了一个只有一个头在飞的怪物,把所有人的魂魄都吃了,妖怪也吃。”白莲花怯怯地说着,声音又软又甜,“大|休和一些妖怪都跑了,那个头就追了过去,我一直躲在经楼里不敢出去……你,你别吃我……” “大|休跑去了哪里?” “跑……南边那条小路……”白莲花回答完,又重复起了那句“你……你别吃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