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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了她一眼,手拂过她的睡xue。 女子嘤宁一声,更沉地睡去。 她肩上露出一大片肌肤,寸缕未着,男子把那微微下滑的被子给她拢上,披衣而出。 水晶帘掀开,外间却已静立了三人,却正是徐熹,夏桑和清风。 “夏桑,有风战柏的消息没有?” 夏桑眸中闪过一丝迟疑,低声道:“那人便像凭空消失了一般,探子仍在追查。” 龙非离声音微冷,“你记住,朕一定要他的消息!” 忆及昨夜在烟雨楼的事,夏桑一凛,“奴才明白。” “皇上,”这时徐熹道:“数批探子核实回报,他们在各郡发现的踪迹似乎都非白家后人。” 龙非离微微拧眉,“还有几批探子没有消息回来的?” 徐熹低声道:“只剩最后一批了。” “嗯。”龙非离看了清风一眼,“五天之内,若再无白家消息,你去夏侯初那里把宁君望秘密带来见朕。” 清风颔首,“清风明白。” 徐熹上前一步,轻声道:“皇上,姑娘那边却是有消息过来了。” 夏桑和清风交换了个眼色,却都面有喜色。 龙非离眸光微动,“什么时分?” “四更,她在碧霞宫等您。” ———————————————— 谢谢。亲们,第三更毕,明天见。今儿翻看大家的留言和鲜花记录,都淹没在投票信息中,谢谢每位亲对歌的支持! 正文 169四更未亮(3) 三更天,凤鹫宫。/ 璇玑傍晚时分回来过,后来去了公主寝宫便一直没有回来,蝶风担心得不得了,领了两个小婢正要过去走一趟,玉致公主却过了来,并把翠丫交给蝶风,说璇玑到了皇上那儿。 到了晚上歇息时间,璇玑还不见回来,众人便又开始忐忑,这时夏桑总管却过了来,说娘娘今晚便宿在储修殿。 众人这才放下心,接着又喜悦起来,这许久以来,哪听过有哪位娘娘是宿在皇上寝宫的啊,但他们的娘娘在昨日失踪了一天以后昨夜已在储秀殿过了一晚,今儿个又......遂围在房子里七嘴八舌兴高彩烈议论起来。 蝶风又跟翠丫说了些宫里的规矩和璇玑的生活习惯喜好,这样说下来大家倒是发现这位主子与别的主子不同,没骄纵脾气也没什么忌讳,除去嗜睡似乎也无甚喜好,这样说起大家又笑了一通。 ...... 翠丫没有睡熟,半夜披衣起来,蹑手蹑脚走出了房间。刚换了环境,她无法入眠。 怔怔站在院子里,星月微疏,约摸是三更天时分。 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也会进到这个只在说书先生口中听到过的地方,以前只知道这里有这世上最尊贵的人,吃穿用度,都是这世上最好的,并且能随意主宰其他人的生死。 说书先生说起这里的人和故事,说到最后,却是微微叹气。 她不懂那声叹气代表什么,拥有这世间最华贵的身份,这还不够好吗? 娘在几年前便过了身,爹的身子不好,不过是一直拖着,到最后也死了。那一刻,悲伤之余,她很茫然,有股悲懑的念头直想随了爹而去。 帝都很繁华,虽然少,但远离京郊里也有着他们村子一样贫穷的地方,村里的人几乎都跑光到帝都里谋生去了。 平日里,她做些豆腐脑还有女红让便挑了到城里卖,日子过得清贫,饱一顿饿一顿的,却有温暖和依靠。但爹死的那天,便好像什么都随了他而去。 没有钱下殓,村子里剩下的也是老幼妇孺,没人能帮到她。她最后想到了卖~身,这也是从说书先生的故事里听来的。 长街上,看热闹的人多,却无人肯施舍,直到年公子出现...... 他的钱被窃去了,他便想尽办法,她知道,若没有他,除了那位俊美的风公子,那些个贵公子都不会施以援手;回到家中,看着村子的破败,她低着头,却仍能在那些公子眼中看到厌色或悯意,那一瞬,她卑微的心突然生出丝激越的愤怒,若你们出生在这里,若你们也出生在这里—— 年公子却说,不要轻易舍弃自己的家园,只要肯想办法肯努力,一定会好起来的。 他说那话的时候,眼睛是晶晶的亮。 那一下,她只想放声大哭,然后她看到那些公子都盯着他看。其中,那个叫云杨的公子目光最是灼亮。 到得进了屋去,看到爹的尸体,他们都厌恶。年公子的脸色很苍白,似乎闻着那些个气味也很难受,他却说他留下来帮忙。 还有风公子,她知道风公子也是真心诚愿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她更喜欢年公子一些。说书先生以前说过个词儿叫做尊重,先生说过几次是什么意思,但她和村里的小孩还是弄不懂,在年公子说留下来的一刻,她却隐隐有几分懂了。 风公子看年公子的目光很温柔,她想,年公子该是值得这样的看待的。 后来,他们却悄悄走了。她记起年公子在马车上说过,他和弟弟要去烟雨楼。她进过几次帝都,知道那不是好人家该去的地方。 她有丝伤心,他为什么不要她,家务细活,针线女红,她的力气也大,她可以做他的奴婢,帮他做事儿。他为什么不要她?为什么要去那种地方? 说书先生说过,今生的情债最好今生还清,来生好得个自由自在;爹说过,受了人家的恩惠,一定要还。 她要去求他收下她! 早上,她走了很久的路去帝都,现在,她又要再去那里.....再次拜祭了爹,把家里的门仔细锁上,虽然这样困窘的地方,绝不会有人来偷来抢,但把家里的门锁上,仿佛在心里也加了道锁,有个地方,哪怕再破再烂,却是属于自己的地方。 烟雨楼,她没有办法进去,即使她后来一狠心,拿出敛装剩下的银票给守门的人,但人家看她是女人,又穿得破旧,不给她进去。 她便躲在一旁等。已是夏天了,但夜里,仍有丝冷意。她又冷又饿,直到看到纳明公子和云杨公子在一众身穿军服的人簇拥下出了来。她几乎便要冲上前去问他们年哦年公子的下落,但又甚是畏惧那些军士,这一迟疑间,他们已经进了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