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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封住了她周身的大xue,可是她的血还是不断涌出来。 她还有她肚腹里还没成形的孩子会死。 给他亲手逼死! 正文 188若有再生(4) 他放声而笑,把奄奄一息再也不能在他眼前生跳活蹦惹他生气的她紧紧按压在怀里。/ 她不知道,只要他不开口,徐熹就绝不会动手! 动手,两个字盘桓在唇边,他始终无法说出口。可是,一句“而朕在七岁以前便认识了心漪,年璇玑,你懂吗”却把她逼死了。 她快死了,他该高兴的,他再也不用做这该死的抉择,他与心漪认识十四五年了,与她不过只认识了一季......不过一季而已。一季怎抵得上这十多年的感情?即使是他的第一个女人,他也毫不犹豫地杀了,因为那个贵人知道了这里。 狠心吗,不!一将功成万骨枯,更何况这生杀天下的权力,要堆砌多少性命在那龙座下面才能高处不胜寒? 可是,她那一句“心漪的锦囊收好,莫再掉了”,一句“阿离”却让他所有的理智都崩塌,那一刻,他便知道他绝不会杀她! 他舍不得,还是舍不得。 若舍得,不会在她打了他以后,还心焦如焚出宫找她;若舍得,他不会在看到风战柏碰她的时候,嫉恨若狂;若舍得,他不会让紫卫易容与年瑶光上~床,日后瓦解年家兵权的一些手段不必实施在年瑶光身上,直接用在她身便好;若舍得,他不会在她看哭红了眼,便出手把那碗药打碎。 在这样的时局下,他和她之间,他每走一步,都可能把自己逼上万劫。 他本是极厌恶她的,她有个背叛国家的不堪的父亲。 大婚之前,心漪却告诉了他这位年家小姐的事,恳求他在宫中对她多担待。出于淡薄的好奇,大婚那天,他没有去皇后的寝宫,而去了凤鹫宫。 见着他,她是惊讶娇羞拘谨的,他却一眼看破她身上大家小姐骄纵跋扈的脾气,并且她不算貌美,也并不聪颖,当晚,他没有碰她。对她,越发厌恶。 宫中怎会没有他的眼线,知太后要赐死她,他可不会成全太后给年相造反的好理由,从秋山连夜赶回救下她。 再次见到她,她当时被杖打得重伤,却奋力爬到他脚下,当她伸手抓上他的靴子的一刹,他有种感觉,她似乎哪里不同了。 然后,她说,请他救她的丫鬟。她没有让他救她,她首先想到的是她的丫头。 这个女子再次挑起了他的好奇。 后来他在夜里去了她的房间,不过是冷眼旁观,看戏。 可是,冥冥中,仿佛逆乱了什么,她倔强,慧黠,闯祸,说古怪俏皮的话,还似乎有着无限他嗤之以鼻的怜悯心。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也许从麒园的屋檐那个月光如水的晚上,他吻了她开始,也许要更晚一点......谁知道?他越来越无法控制心里那股暴~燥的情绪,后来她不在他身边的时候,他竟会......想她。 在和自己的心腹静声议事的时候,竟也会想起她,哪怕只有一瞬。 时间更迭,三个月至于人的一生算得了什么?至于这大好河山算得了什么?他与她不过认识了三个月多! 他从不是犹豫的人,他拿捏不定日后该如何处置她,却在刚才她唤他一瞬已拿定主意:他,不杀她!绝不! 可是,他却听到剑刃入rou的声音,转身一刹,只看到她满身鲜血,如败叶落下。 她脸上却是平静的,嘴角还噙着笑意。 这样的笑,即便宫中第一美人温华敏也是比不上的。 可是,她快死了吧。 他刚才怎会对她动了杀心?她曾经那样笑着看他,嘴里说着“龙非离......” 她说,她喜欢他。 她说,你很累吧。又说:真好,你身边有能信任的人。 她说,我们还是吃青菜豆腐吧。 她为他研过露煮过茶,下水取锦囊,在年家为他毫不犹豫扑向那些刀剑。 ...... 还有许多,如此之多。 顷刻间,和她之间的种种全数如风如露扑面而来,不过一季多而已,百天之内,怎能留下这么多回想。 还是,每一寸,都去记住了? 她问他累不累,真是孩子气的话,每日谋划计算死生,怎能不累。 七岁以后,好好眠一宿也成了奢侈。 可是,与她一起,不论平淡激烈,却很恬静,竟隐约有能好好睡一觉的安恬。他的身~体能在她的身~体里达到极致的快乐,每回纠~缠完,她枕在他手臂上,听着她呼息细细,他也能慢慢阖上眼睛,一觉平静。 他要她! 她不能死,她的丫头不是说她适才还在房里为他准备生辰礼物吗? 第一次有她的生辰...... 仿佛也有人拿刀子在他心窝深处狠狠剜了数刀,终于,他清楚知道:他疼,如她疼。 “小七,朕现在就带你去找崔医女,你和孩子都不会有事,你要一直陪着朕。”他咬牙嘶吼,便要把怀里的人抱起来。 意识在深痛里一点点散去又勉力聚回,璇玑眯着眸,慢慢看清他因痛苦和愤怒而狰狞扭曲的脸庞。 “你这个样子真丑。”她低低笑着,“别去,省得你去了,万一这么不幸把我救活,你便又得后悔。” 正文 189若有再生(5) 龙非离喝斥道:“别说胡话。.” 他不想她死了么,呵呵。璇玑闭闭眼睛,电视里都是怎么演的?经典对白都是怎么说的? 想了想,摇摇头道:“我知道我不行了......” 她说着想笑,唇角才刚绽了点弧,却牵动了伤口,她咬紧牙,攥住他衣服的手又紧了些。 龙非离看得她这模样,心里又惊又痛,正要把她抱起,她却死死扯住他的衣衫。 “龙非离,我就说几句,不然待会挂掉还没说话,我就亏大了,妈~的,死太监的剑咋这么锋利......” 她脸上血色已无,一双唇干涸苍白,他骇怕,怒道:“说!” “放过我的丫头,她什么也不知道,把她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