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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须毫无底线的股票上黑一手,究竟为什么做绝!死也要死得明白!最深重的痛苦还在于关诚意缺乏还击路怡的资本,这潜意识告知他无可奈何的结局。 带着一身凉薄的露气回家,意外施林皓还没睡。由于工作比常人早,施林皓没啥事的话十点多就躺倒。 “大肥,你还记得吧?”见关诚意点头了,施林皓从厨房端盆出来继续:“他丈母娘乡下来,没啥好带了,背2筐自家草鸡蛋,他卖熟食的,家里冰箱冰柜塞半成品还不够地方呢,哪里放得下这么多鸡蛋?天热,存不住,一筐都煮了茶叶蛋,非用鸡蛋换了咱的菜。” “自家养的鸡,蛋好。”施林皓有点抱怨的意思,关诚意安慰一句,马上就被施林皓拉住脚步。 “你说的好啊,你别说得轻巧,我今天吃6个了,现在还一手鸡屎味,你也来吃6个。”施林皓蛮不讲理地把要回房间的关诚意按破沙发上:“吃,你也试试。” “我才吃完回来,真的吃不下。” “你们那种饭局前2小时吃,后2小时聊,早消耗没了。算帮我了行不?你看看这一盆起码还有20个,你就消灭几个吧。”施林皓说话不耽误手活,大手很灵活就剥出一颗蛋递给关诚意:“其实第一个不难吃,大肥那家伙精着,自个吃舍得用好茶。” 蛋就在嘴边,哪怕开口拒绝都可能被塞,看样子犟不过胡搅蛮缠的施林皓,关诚意道谢地接过。 “蛋黄还是有点干,你喝点酸奶就和着。”冰箱里居然有酸奶,嘴里吃着鸡蛋的关诚意婉拒的话没有施林皓动作快,2个酸奶被2跟吸管同时扎透,一只被他叼着,一只直接放进关诚意手里。 趁关诚意沉默喝酸奶,施林皓又剥一颗蛋,逼得关诚意吃了2个茶叶蛋,见他态度坚决不肯再吃,施林皓只好作罢,把小盆放冰箱里还不忘嘟囔着:“我明天早上拿几个,我说,你明早也别出去吃了,多热几个蛋,帮忙分担一下。” 第二天上午空暇的时段,施林皓特意骑大肥的踏板回家数鸡蛋,其实端出盆就不用数了,除掉凌晨他拿走的几个,一个都不少。一边忍不住想开骂,一边想到他一定又是盐夹馍的早饭,禁不住心底的不忍与不舍。 阻止施林皓再自作主张的是那天晚上发生的一幕,关诚意拎了一斤鸡蛋回来,解释着不爱吃茶蛋,自己白水煮蛋。8只鸡蛋果然每天早晨少一只,可施林皓却在那个关诚意放盐的纸盒里看见每天多一只鸡蛋。比关诚意多活几年的他明白这孩子是真憋伤了,宣泄不出来折腾自己呢。没啥良策,过来人施林皓相信折腾够了,他自己就能想通,还是少送“刺激”他的温暖吧。 施林皓才做决定放任不管,关诚意就被刺激大发,过头了。 李青青找上门来了。 “我是路怡的女朋友,”关诚意就出了柜台,才步出大厅,李青青对关诚意开门见山:“你女朋友家情况是他故意落在复印机里,淋病也是因为我同学就在你们体检医院做护士,我去她那趁机夹带了化验单,再假装医院打到你们单位,路怡接电话吃惊的喊出‘淋病!不可能!’。他利用我排挤了你,转身就娶了你女朋友,攀上高枝,我不能便宜他……” “路怡结婚了?娶的谁?” “上车,你直接去问路怡!”关诚意眼前的女人咬牙切齿,忿恨之火绵绵不绝释放:“难道你被甩了,都不知道那贱人和路怡结婚了吗?那对狗男女不都是你们银行的吗?” “你说路怡和杨珍珠?”关诚意自己问出来都觉得离谱。 “那对贱人在路怡老家登记办完酒席,蜜月都回来了。”李青青是要关诚意和自己联合起来报复负心汉,关诚意在开发区支行门口下车,才从“路怡脑子进水啦,用自己跳坑的方式陷害别人”的荒谬中转向“她怎么知道路怡调到这来了?” 关诚意根本无法相信路怡和杨珍珠结婚了,他简直是魂游九州地进了杨主任办公室,然后就是李青青那个女人上嘴唇下嘴唇急速碰撞,发出各式各样的声音:悲伤、愤怒、哭泣的揭露路怡的卑鄙无耻行径。 可是倾听过后的主任却一脸微笑地安抚青青的激动,劝解她木已成舟,好的男人在前面等着她。青青死死瞪着主任,突然开始歇斯底里地喊叫、斥责。尖锐的声音招来保安,也召回旁观者的离魂,走进死胡同的心灯瞬间点燃,关诚意想不透的那些荒谬,不合常理,遽然之间醍醐灌顶。 他指着最阴险的人冲口而出:“是你,他背后是你!” 主任并不回答,推断出八九的关诚意忍无可忍地一拳挥出去,连撒泼的李青青都惊呆傻愣了。保安没傻,几个人冲上去动作像擒拿匪徒一样按住关诚意。 第12章 黄雀在后 是吴子木去派出所接出来关诚意的,没有留案底,子木被领去见关诚意,民警就开了手铐,公事公办的说几句放人了事。子木自从下派储蓄所,由于做了领导事物繁忙,伍娟娟的身体又忙中添乱,他只是空暇就多给关诚意打几个电话,做了小领导,站在不同角度去看朋友遭遇的不平,他的想法其实也更现实了,对朋友来说,胳膊拧不过大腿的时候最好的办法或许真是的顺着大腿,在目前的国有体制中,没有一个领导会喜欢挑战自己的下属。 杨主任是个成了精的狐狸,他选择要吴子木出面是对两方都最合适的人选。吴子木即是自己带的兵,又是关诚意的朋友。因为子木背景,过去杨主任待他自是不薄,这样子木无法把天平一边倒地倾向朋友,他能做的最可能就是尽力平衡,而这种平衡正是主任所要的。他深谙有上、下位之分的两端,平衡只是给下位者一个心理安慰的表象,既已有上下、左右之别,哪里真有一碗水端平? 吴子木的性质不仅仅是处理朋友的麻烦,这还是一件领导交代的任务,于公于私他别无选择。关诚意这段日子的煎熬他都懂,但是这几个月学着做领导的经历令他更懂如何做领导,如何做属下,他不得不残忍而清晰地挑明属下的定位。 坐在茶餐厅角落的关诚意只问了一句:“杨主任啥态度?” 杨主任和吴子木说那意思,他没有想把事件继续扩大下去。领导可以理解关诚意和珍珠交往被发现生活不检点而被拒绝后的不理智,但是关诚意对领导、对长辈不恭必须要道歉;只要他道歉,领导可以既往不咎,还宽容地表示也欢迎他参加不久后侄女和路怡在这里的婚宴。 关诚意的反应让吴子木难过中也有一丝欣慰,他清楚里面暗黑内情,知道这不单是打落牙齿带血往肚里咽的事,这还有更深重颠倒黑白的耻辱。他也忐忑过愤怒中的朋友会连转述的自己也责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