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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上什么时候?” “大概一个小时之前吧。”女服务生飞快的回忆。 “你确定,是欧阳文思?”郑源再次确认。 女服务生被郑源这么一问,似乎也有些迷糊,微抬起头注视着半空,肯定地说:“绝对没错。20来岁,比你高一些,挺瘦,嘴角这里有颗痣?他在我们这儿住了一个星期,不会错。” 郑源傻了眼。如果欧阳的宿舍修好了,搬回去时一定会跟他打声招呼。可现在他在见过蒋小凡之 后不声不响的退了房,这意味着什么,郑源恨不得自己不明白。 郑源丧气的走出宾馆。正在考虑怎么回家,刚才那辆出租车依旧停在路边,司机师傅正站在车一侧,手里拆着一包白色中南海。看到郑源迎面走来,师傅招呼一句:“原路返回?” 郑源蔫儿声答应着,接过师傅递过来的中南海,坐上出租车的副驾驶席。 回家的路比来时更顺畅,师傅扫一眼右后视镜,再扫一眼郑源,问道:“来找女朋友?” 郑源摇摇头,低头看手机,没有新信息。 “这个点儿去宾馆的,除了火车站、机场栽过来的,就是找情儿的。你这倒是稀罕,空跑一趟?” 赶平时郑源肯定要跟司机贫两句,这会儿则完全没有心思。他随手摸到车载收音机的开关,扭 开,碰见的第一个频道,深夜评书,,郑源和司机默不作声的听起来。 下了出租车,郑源抹黑爬上六楼。楼道里有些动静,郑源赶忙竖起耳朵。等确定只是无关紧要的噪音时,他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好提起精神来。 家门口,防盗门半掩着。郑源心里一惊,平时这个时间魏晨都在报社,难道家里进贼了? 他小心翼翼推开防盗门,探进头去。只见客厅一片狼藉,大大小小堆了不下10个纸箱,一些不要的鸡零狗碎丢了一地。魏晨正穿着一身背心短裤,手里扯着宽胶带纸,给摆在沙发旁的纸箱封口。 纸箱旁,还有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拿着马克笔在纸箱上写上“单鞋“两个字。 这字迹,郑源不能再熟悉了。熟悉到就算瞎了也能认出来。 那个身影听到门口的动静,扭过头,看着郑源,弯起眼睛笑了。 郑源看到这个笑容,心融化了,身体却僵直不能动弹。 魏晨也回头看见郑源,直起身来,招呼道:“干嘛呢?把自己脑袋当核桃啦?” 郑源收起神,进屋,关门。他走到欧阳身边,看他依次在纸箱上写出分类名,正色道:“打你电话打不通,还以为你怎么了。” 欧阳将手里的马克笔盖上盖子,放在茶几上,站起身来解释道:“手机……出了点儿问题。我就直接来找你了。” 郑源小心翼翼的打量着欧阳,确定他的情绪还算稳定,便跟一旁的魏晨说:“我这儿来个客人,你就不客气的支使人干活了?” 魏晨只顾着收拾下一个纸箱,头也不抬的说:“我巴不得你别回来,人家欧阳写字多好看。哪像你。” 郑源没想到欧阳这会儿已经跟魏晨混熟,被魏晨一句话堵住,搔搔后脑勺说:“你什么时候搬,我叫顾钧来帮忙。” “明天中午。没事儿,我找了小区里的搬家师傅,送到小区旁边的邮局就行。你快带欧阳歇着吧,刚亏他帮忙了。”魏晨冲郑源扬扬下巴,示意他们不用跟着忙了。 郑源赶忙重色轻友的将欧阳让进自己的房间,反身去厨房找些喝的。回到房间时,看见欧阳已经在床垫旁的懒人沙发上坐下,表情看不出所以然来。深棕色的行李箱已经堂而皇之的摆在房间一角。 郑源把矿泉水递给欧阳,转念想起八卦的魏晨,又返身去门口推推房门,发现关不紧,只能作罢。 “你室友人挺好。听说我要找你借住,也没二话。”看郑源面带犹豫,欧阳先开口了。 郑源在欧阳对面的床垫上坐下,说道:“你别看她那样,以前可是小太妹。” 欧阳笑着表示不相信。 “真的。以前她做记者的时候,和摄影记者两个人单枪匹马调查黑作坊,结果被识破,逃跑路上把黑作坊老板的头发蒿掉好几把,皮带也给人抽跑了,最后被警察叔叔一顿教育。”郑源盘起退回忆起以往的“趣事”,讲的头头是道。 讲完他又发现,自己心不在焉的跑了题。 “怎么想起来我这儿了?”打量着欧阳,郑源收起笑容小心翼翼的问道。 欧阳拧开瓶盖喝口水,脸上浮现出挂不住的困倦,说道:“不欢迎?” “欢迎欢迎……”郑源赶忙答应,目光在眼前的地板上跑了两圈,想问的问题问不出口。他爬起来在简易书桌的抽屉里一顿翻找,最终找出个钥匙丢给欧阳,说道:“这屋钥匙拿好,我这地铺分一半给你。” 欧阳听了,乖乖放下手里的水瓶,打从懒人沙发上爬起来收起钥匙,突然像想起了什么重要任务一般,从行李箱里掏出一个透明的塑料盒。 郑源定睛一看,原来是之前丢了的那只褐绿色蜥蜴。终于重见天日,他半眯着眼睛适应片刻,方才正大眼睛,冲郑源吐吐舌头。 看到欧阳把便携的宠物盒放在书桌上,郑源惊讶的问道:“这家伙没丢啊?” 欧阳敲敲盒子,解释道:“以为丢了,没想到过了一晚上不知道打哪儿跑回来了。” 郑源乐了,说道:“说不定那天压根儿就没跑。” 欧阳点点头没回答,只顾着给蜥蜴喂简便饲料。 郑源不想见到欧阳继续故作平静,在一旁心乱地说道:“早点儿睡吧,明天还要上班。” 欧阳乖乖的在行李箱里找出洗漱用具和换洗衣服,去洗澡。等到郑源帮魏晨收拾好行李,简单冲个澡回到房间,欧阳已经背冲着房门,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看起来已经睡熟。 郑源关了灯,躺在床的另一边,像铁板上的鱿鱼,翻了一遍又一遍的身,还是没能睡着。 蒋小凡终于还是跟欧阳摊牌了吗?他不能开口询问欧阳。 眼下,被女朋友劈腿,这是欧阳的伤疤。 别说不能揭人伤疤。就算是别人揭起伤疤给郑源看,他也只能假装瞄一眼,然后别过头去。不能真正体会他人的痛苦,只是按照自己的理解和标准所给予的关切,只是廉价的同情,一文不值。 郑源不能容忍自己那样滥情。 可无论如何,就这么放任欧阳反刍自己的痛苦,他不论如何不能释怀。 他正在迷惑、惶恐、纠结中煎烤,欧阳却突然悠悠的开口说:“想不想去喝酒?” “走!”听到欧阳的命令,郑源一个打滚从床上爬起来,汲着拖鞋带欧阳在家附近找了个烧烤店。 啤酒端上来,欧阳板着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