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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夜立起不悦,心想下次要他入浴前先得把他那碍事的乌发系起,省得挡了无限春景。 郁凌寒足刚一入水,就觉得那水温低了些,方才被那小猫舔时而掀起的热,因足部受了寒而一下子消失了大半,他试著往下探了探,还踩不到底,出於一种对深水的恐惧,郁凌寒不敢动了。 秦永夜一则是从未带过他的男宠女侍进来,二则是他身材高大英挺,又兼武艺出类拔萃,这等小事他从来也未将心比己地想到过,只是见著郁凌寒坐那儿就不动了,不知他那儿做什麽,於是又喝一声。郁凌寒心里还是没底,听见秦永夜又在催他,只得将心一横,跃下水去。 还是踩不到底。郁凌寒慌了。他知道水里会淹死人,也见过从水中捞上来的jiejie的尸首,那水中开的花儿也曾了石小玲的催命符,他现在耳中嗡嗡地响,池上的声音他已经全然听不见,双眼也睁不开,灌进来的水弄得他眼火辣辣地疼,双手要去扒那池壁却早已分不清东南西北。他双足乱踢,猛然间也不知砍在了哪里,更是疼痛难当,咕嘟嘟地喝了几口水,心里更慌。 其实也是应该的,自己害死了jiejie和石小玲,终究是要和她们一样,在水中毙命啊。 可是他真的不甘心,外面的世界是什麽样,他从来都没有见过。所以他激烈地扑腾,就算是喝了几口水也罢,想要活下去的信念从未有如此强烈。 秦永夜当然舍不得郁凌寒就这样在他眼前死去,先前纠结著的,他是否曾为人用过的芥蒂在可能失去郁凌寒的情况下,变得那麽渺小可笑。 他其实是一发现不对就立即飞身过来了,只是郁凌寒惧水又身临险境,所以才觉那短暂一瞬已如生死过境。 秦永夜将湿漉漉地郁凌寒从水中捞出来抱在身上,郁凌寒惊魂未定,一被他抱住就将自己的身整个儿往秦永夜的怀中挤,待秦永夜将他完全包住之後,还是觉得万分委屈,就想死命地依在他身边。 秦永夜怒极,想也不想开口就骂:“不会水也不知喊?我看你死了也该!”话一出口,才猛地想起,不会说话是郁凌寒心中永远的痛。 果不其然,郁凌寒在他怀中落起泪来。不是没有见过人哭,以前那些都只让秦永夜觉得烦闷,而眼前这个只是让他心怜。 所以秦永夜抱住了他,轻轻叹了一口气,将他的泪拭去:“好了,以後不会了。”心里面忽然想得很明白了,哪怕他被人用过也罢,这只小猫,他要守护到底了。 低头吻了吻郁凌寒,也怜他不能出声来给予回答,所以慢慢地,手从他腹间往下探去,慢慢地,环绕著往下,腰间,膝处,再往下,然後就到了足踝。 现在这祼足就被秦永夜一把抓住。再被秦永夜或轻或重地在脚上抚摸,慢慢回过暖了过来,然後,郁凌寒便能清楚地感受到秦永夜满手剑茧,刮刺一般,在他脚上来回游移,起先那痒只是一点,然後又是一线,再後是一面,随著他足尖往上,直窜心间。 郁凌寒越来越不舒服,何况他知道自己身上有些地方不是能够给人轻易碰触得的,哪怕这人已经在人前宣布了他是他主人。是以又扭动起来。 刚才郁凌寒在水中受了一吓,那水之於郁凌寒本来就稍嫌冷些,秦永夜的身在此时更如个火炭盆一般暖暖地烘著他,因此郁凌寒身子也不由自主地依著他。 如果这可以是永远,那该会是多麽好。 而对於秦永夜而言,郁凌寒身上几乎就似没有温度似的,抚在他脚上的时候,好似握著一块冰,秦永夜此时也见到郁凌寒有如凝脂的肌肤之上,起了一颗一颗的小颗粒,他原本就无有血色的唇显出一些青色出来,心里更是痛惜於他,问:“有这麽怕冷?又还怕水?真是小猫!” 郁凌寒一路车马劳累地赶过来,石小玲死後他大病一场,平时躺在马车之中一睡就是数个时辰也根本没有人有暇顾及他,最多就是硬将魔教灵丸给他塞下,保证他尚有一气吊著不死。 到进魔宫之时,他还是沈沈,夜主又言明了不要他,若不是魔使一点丹心,将他领回後又好生喂养,为了今日之机又强喂了些药,否则根本难以撑到现在。 只是也差不多到了尽头了。此时被秦永夜好言一温存,似乎都精神也祛了大半,然後倦意便上了身。 秦永夜唤了他几次,都是得不到回应,不觉有些失望,又亲眼见郁凌寒当真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只得作罢。草草替郁凌寒清洗之後,唤下人送过一大块浴巾,包裹得严实了,才往他寝室而去。 床早已铺好,秦永夜将他轻轻放下,又解开了浴巾,替他将发擦得半干,郁凌寒的身几乎一挨床就已甜睡,秦永夜看他睡颜可爱,也不忍唤他,将他打理完後,瞧他身子在烛光之下晶润可滴,去顺手去抚。 郁凌寒半睡不醒,却是懒洋洋地受著这爱抚,有时轻拱一下,更显可爱,秦永夜想想不行,若是再这般下去,自己恐怕当场就要饿虎扑羊,於是住了手。 不识好歹的郁凌寒却是无意识地张眼,似是含嗔半恼怒地扫了秦永夜一眼,翻身又要接著睡,就这一眼,有如桃花含情一般。 秦永夜心里微怒,这只猫只管点火不管灭,还在这里强作无辜,於是不管他想不想睡,将郁凌寒的身强行翻了过来,摇醒他,问:“小猫,你怎麽沾床便睡,在床上还要做好多事情,你不知道麽?” 第十八章 郁凌寒听了这话,迷迷糊糊地想了一阵,然後猛地意识过来,“倏”地眼睛就瞪大了,瞧见自己不知什麽时候到了这里,赤著躺在秦永夜面前,立时就要往後退。 秦永夜伸手将他按住了:“小猫,你忘了我与你说的话,莫要逆我的意思。我刚才问你,在床上还要做好多事情,你不知道麽?” 郁凌寒想了一下,身上微微地泛红了,害羞不敢答。 秦永夜又问:“知还是不知?” 郁凌寒只得点了点头,然後强振的精神又忽儿间没了,双眼也缓缓阖上。 秦永夜无奈,而且著实不想今日就用坏了他,因此松开了手,对郁凌寒道:“知道便好,小猫,日子还长著呢,不急在今日,你且睡吧。”然後他躺在了郁凌寒身边,手一伸,就将他搂在了自己的怀中。 郁凌寒心里紧张,敌著倦意撑著不睡,但他哪里撑得过秦永夜,最终还是沈沈睡了。 第二日一早,秦永夜已不知去向,有婢子见郁凌寒醒了,就过来伺候他穿衣洗漱。郁凌寒身是赤著的,原本有些不好意思,但那些婢子无一不是秦永夜百里挑一,他抵挡不过,只得依了。 身上的衣衫早已不是他在疏影阁时做少阁主的打扮,而是薄如蝉翼,轻抹淡纱,但在他隐处用了重色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