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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辉耀嘴上问着为什么,脚步却和风细雨般的往后轻挪了两步,他本来是蹲着的,这样的动作何其艰难,可是由他做来却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曼妙。 这身段,不愧是梨园出身。 顾辉耀正静待青司下一步动作,却听到一阵脚步声从头顶上隐隐传来。 竟然有人! 赫曼已经被吉吉草弄得睡着,那下来的会不会是……几人相视一眼,俱是在对方眼中看出了凝重,来的很有可能就是多格! 鸠摩眉头皱起,他看看手上拉着的黄风兽首,这种情况下最好的办法就是拉下兽首,让几人躲进暗道。 可是,一旦他这样做,死的就会是他。 手背上传来刺痛,鸠摩低头看去,却见青司握着弯刀在自己脖颈上比划了一下,那意思再明显不过,只要鸠摩敢这样做,她这一刀定然划下。 鸠摩垂下眼去没有说话,事不宜迟,青司也不耽搁,细瘦的手掌在弯刀上一抹,鲜红的血珠就顺着刀刃缓缓而下,正正好的滴落在溅满蜡油的短袖上。 细微的腥甜味道,引得鸠摩手上趴着的蚁卵蜘蛛蠢蠢欲动,但是这种味道,还不足以让胆小的他们离开自己刚刚碰到的好地方“筑巢”。 脚步越来越近,青司甚至能从那稳健的脚步声里,判断出来者魁梧的身形。 青司没有犹豫,她一个用力,将手掌与刀刃的接触面积又加大了一些。 这次,显然效果良好,鲜红的血液,连成一线沿着刀刃滴落,时间从没有像现在那么难熬。 南凤眉头颦起看着那个为救他人,悍不为死的女子,这种事放在任何一个女人身上,绝对都会被成为“英雄”啊什么的,可是他看着她,却觉得她不应该这样。 即使现在他与他们的性命都系在她的身上,可是这个为了别人做到如此境地的女人,让他很不喜欢。 “够了!” 南凤一个巧妙手劲夺过了青司手上的银月,鲜血还在上面,他却只皱眉看着青司染血的手掌。 青司信手抽过顾辉耀头上的发带,在手上草草一缠,转头就看向鸠摩的手指。 有细小而通明的小东西像是轻薄尘埃那样,从上面一跃而下,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 蚁卵蜘蛛越来越多,它们在新鲜的血液里畅快的翻滚着,身子虽然细小,但是因为数量众多,竟然让这摊小小的血液变得“沸腾”起来。 顾辉耀捂着惊讶的嘴巴,紧紧的靠在墙面上。 我的天! 鸠摩手上究竟落了多少这些东西,不对,这么恶心的东西覆着在他的手上,他是怎么忍住一动不动的! “快些!” 一直注视着那脚步动静的婆娑低声催促,他的耳朵贴在墙面上,脚步声听起来就在耳边,他甚至能感觉到衣衫婆娑过墙面时发出的细碎声响。 再这样下去他们就快要被发现了,最后紧急时刻,鸠摩终于拉动了手上的小环。 脚步停顿了刹那,然后加快频率快步走下来。 脚步刚一到达,那面石壁就悄无声息的合上了。 多格怀疑的看着周围,他刚才好像听到了细微的声响,不过他不确定,那是不是他脚步发出的回声。 头顶上的黄风兽首依旧,多格看了一眼,心放下了一些,他当初在这兽首上放了些蚁卵蜘蛛,这东西既毒又娇气,有他们在,他不担心会有人能活着进去。 不过最好还是检查一些的好,要知道他这里可是有着十分重要的东西。 顾辉耀贴着墙面大气都不敢出,我的天,他从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与死亡就隔着一扇石壁的距离。 不过这还不是最糟糕的,顾辉耀瞅了瞅自己脚边放着的那个装有血和蜘蛛的蜡油衣袖。 比起外面那个不知道的凶神,这个恶煞也同样让人胆战心惊啊。 “你怎么把它也带进来了?” 这样一群子污糟玩意,最好糊在外面那人脸上才好哪,做什么还佯装亲朋睦邻一样,将他们带进来。 “笨蛋。” 青司一抛下这两个字,就将顾辉耀给下了定义,这个笨蛋也不想想,他们本来就是秘密下来。 能不打草惊蛇就要安静夹着尾巴,将这么一堆东西留在外面,是要告诉多格,“自己来比一游吗”? 只是现在这场景同样不妙啊,现在多格就在外面,一旦对方进来,那就什么都玩完了。 当然,他们人多势众,又武力强盛,但是仅仅只是这样,是寻不到他们想要的那些答案的…… ------------ 492他……要来了 “你真是让我好找。”就在多格将要伸出手处理那扇石壁的时候,一道慵懒的声音从多格身后懒懒的传来。 赫曼一边抬手打着哈欠,一边随意的拨弄着自己的长发。 以现在的时辰,赫曼根本没时间去理会他,除非…… “出什么事了?”多格冷淡的声音,简直就不满到了极致。 “其实也没什么,”赫曼的手指拨弄着自己的长发,慵懒的音调,听上去就像是在**时的喃喃细语。 “刚刚有人通知我,说是西周的摄政王就要到了,问我准备迎接的章程,我想来想去也想不出该如何去接这个西周第一美男,就只好来找你了。” 赫曼道,“毕竟这些个接待流程,你可比我熟多了。” 多格眉头紧皱,声音不由自主的,也带了几分冷凝,“你接替她的身份已经有一段时间了,难道你连这种小事还不知道怎么办!” “这是我的错吗!”被人从温柔乡里喊起来,赫曼也是一百个不愿意。 “你别忘了,下令暗中绞灭西周军队的可是你,如今他们的战神上门来了你自己对付去!” 原来是在害怕。 “这个你不用担心,”多格道,“当初那件事我们做的隐蔽,后续也收拾的干净,放心吧,除了梁国那两个小的,旁的我可没留下活口。” “那就好。” 赫曼抬手又打了个哈欠,“真是扫兴,早不来,晚不来,偏偏现在才来。” 鸠摩低头沉吟了片刻,“他现在过来定然是一早就准备好的,我们在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