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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大的蛋糕,还不够你吃?那个兔子就是坨奶油,有什么好吃的!” 路泽憋着一口气,眼泪瞬间不争气地充盈了眼眶。 路妈看着也心疼,又切了一块蛋糕给路泽。路泽反手就把它打翻,恶狠狠地瞪着坐在一边高高兴兴吃蛋糕的小孩,伸手就去抓那只被吃了一口的兔子。 路妈打开路泽的手,警告他不要再惹麻烦。 路泽脸上立时涕泪纵横,不管不顾地当着众多亲戚的面和路妈顶撞了起来。 路妈面带歉意地对着围观的亲朋好友笑笑,让路爸先招呼着,扯着路泽回了家。毕盛要劝架,可是被路妈拦回了酒桌。 路泽年纪不大,性子倒是犟得很,一个劲儿地顶撞着路妈。路妈骂着骂着暴脾气就冲了上来,顺手拿起路泽上个星期去爷爷家带回来玩的竹竿打过去,竹竿断了,路泽还是没有路妈要的认错的态度。 “你看看你自己,都长这么高了,怎么还是不懂事!自己好好想想!”路妈留下一句话就回了酒席。 路泽发育得很好,长得比同龄的小孩高了不少,可心思毕竟还只是个十岁的孩子,依然会为了喜欢的东西奋力抗争。 “泽泽,泽泽!”路泽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听见门外有人在叫自己。 打开门,毕盛一脸开心地端着一块蛋糕,对着路泽绽开一个灿烂的笑容。 那块蛋糕上安安静静地躺着一只奶油小兔子,十岁的路泽顿时破涕为笑。 路家除了路泽和毕盛,再无他人。 毕盛把蛋糕放在桌上,从口袋里掏出随蛋糕附赠的莲花蜡烛灯插在蛋糕上,用打火机点上。 “这是我偷偷拿出来的,厉害吧!”毕盛用纸巾擦干净路泽的脸,“这下就只有我们可以享受这个会唱歌的灯啦!他们都没有蜡烛啦,快许愿吧!” 莲花小灯唱着音调不准的生日快乐歌,路泽闭眼许下了十岁的愿望:我希望爸爸mama身体健康,长命百岁,还有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也是,mama最好脾气再温柔点…… 许愿中途路泽偷偷把眼睛眯开了一条缝,看着一脸真诚地为自己唱生日歌的毕盛,又闭上眼在心里补了一句:还有毕盛,他很厉害,我希望和他永远在一起。 高考志愿录取结果出来后不久,全班同学集体去学校行政处办理转团组织关系的时候决定好了要聚会。 路泽早早地到了行政楼转好了关系,毕盛今天生病发烧,也只能委托路泽替自己转关系。看着盖好红章的关系证明,他都有一种不甚真确的感觉。 “我们先去XX百货的四楼聚餐,然后再去看电影逛街好不好!” “搞什么啊,一排人并肩走在超市里不像黑社会吗!” “管他呢,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聚这么多人了!” …… 自助餐厅里,路泽坐在位置上和毕盛聊天。 路泽:“你烧退了吗?” 毕盛:“好多了,吃得开心吗?” 路泽:“有好多我喜欢的rou!” 毕盛:“那想必是很开心了?我好可怜啊,一个人发烧躺在家里……” 路泽:“谁说的!!!没有你我都觉得海鲜牛排蛋挞都黯然失色了!” 毕盛:“你不会喝酒了吧?” 路泽:“没有!我点了一杯芒果汁,可好喝了!” 毕盛随后收到一张路泽发送过来的短视频,视频里路泽正端着一杯芒果汁喝得正欢。 毕盛勾勾嘴角:“既然这样,要不然你给我直播一下有什么菜色吧。” 路泽回复一个“OK”,并发送了一条直播请求。 毕盛点击接受,断断续续的画面就传到了手机上。 大概是网络不佳,画面都是一帧一帧地卡成了PPT,可是路泽欢快的声音还是让人愉悦不已。 “这个糯米丸子特别好吃,里面全是rou!” “你看,这个蟹腿特别大,我吃了好几个呢!” “嘿嘿,这个芒果汁我喝了两瓶!” “毕盛,你看看喜欢什么,我想办法给你买一点回来!” …… 毕盛看着花作一团的画面,对着手机那头的路泽说:“我喜欢你,我很喜欢你!” 直播实在是太卡了,路泽听得不怎么清楚:“你说什么?我听不见,你打字吧!” 直播中断,毕盛只回了一个字:“你。” 路泽发下手机,一边喝果汁一边红了脸。 “诶!路泽你怎么脸红了?海鲜过敏吗!”坐在路泽对面的学习委员一脸关切,悄悄地把路泽面前的海鲜挪到了自己的面前。 “……我跟你讲,你这样是要被我打死的。”路泽把果汁重重地放在桌上。 学习委员又悄悄地把海鲜挪回了原位,心想:哼,肯定是交了女朋友! 一众同学看完电影逛完街后,已经是傍晚了,文艺委员索性邀着大家一起去唱K。 KTV大包厢内,大部分的人都坐在沙发上,只有文艺委员和学习委员两个麦霸一直兴致高昂地霸占着点歌器。 包厢里的彩灯四处游离,映出了每个人各异的神色:有泪,有笑,有漠然,有放纵…… 学习委员是个文艺男,一连唱了七八首民谣后点了一首,大家突然有了兴致,一起跟着伴奏唱了起来。 路泽拨通了毕盛的电话,毕盛仔细听着路泽的歌声。 “如果没有遇见你,我将会是在哪里,日子过得怎么样,人生是否要珍惜……” 路泽渐渐带着哭腔的声音淹没在众人齐唱的气势中,可毕盛听得真真切切,心下愀然。 路泽的哭腔越来越响,在场的所有人的声音里都带上了哭腔。 “任时光匆匆流去,我只在乎你,心甘情愿感染你的气息,人生几何能够得到知己,失去生命的力量也不可惜,所以我求求你,别让我离开你,除了你…… 我不能感到,一丝丝情意……”直到歌声结束,路泽才挂断了电话。 毕盛握着手机,若有所思,立刻下床换好了衣服。 唱完K,天色全然昏暗,尽兴的同学们终于决定回家洗洗睡了。 学习委员拉开包厢的门,毕盛就站在门边,眼神穿过门边的人指向坐在包厢一边的路泽。 “哟哟哟,班长!你看看谁来了!”学习委员侧开身把毕盛暴露在众人的目光之下。 “不好意思,我今天生病,没能来聚会。”毕盛倒是一点都不自在,“不过你们也知道,路泽晚上就是个瞎子,他mama让我来接他回去。” 路泽和毕盛是邻居,但是毕盛家却是住在楼上,路家真正的对门邻居还得算是谢家。 谢家夫妇有一个儿子,和路泽毕盛年龄相仿,且双方各自母亲都是孤身一人,倒也时常轮流接来互住上一会儿。可是最近两位老人老家都面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