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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不掉。”林延嗤笑了一声垂眸勾了勾唇角,起身从橱柜里取出一瓶明显上了年纪的红酒,偏着头想了想却换成了冰箱里的可乐,“你不好奇我知道了什么?” “你会告诉我?” 我看着他摇了摇高脚杯里的可乐冲我微笑示意,硬生生的将碳酸饮料喝出了高档红酒的味道。 “为什么不?”金发的青年一本正经的冲我眨了眨眼睛,“我对我的人向来大方得不得了。” “那就算了,我一点都不好奇。” “真的不好奇?就算是对我现在准备的这一切也不好奇?” 林延眨眨眼睛故意做出一副诱人上当的模样。 “比起你转折之后的算计,好奇心什么的完全可以碾死在角落里。” 我低头抿了一口杯中的可乐,莫名的觉得有些怀念。 “真是冤枉啊……我一开始可真没想从班长这里得到什么。” 轻声的呢喃就像一句叹息,我意识到有什么不对的时候已经太迟了,抬头的一瞬间,只能硬生生的撞进那双满含笑意的眼睛。 “嘛,不过现在不是了。” 那个仿佛被神明眷顾了的青年,笑弯了眼睛像个疯子似得胡言乱语。 “我现在,巴不得班长浑身上下每一处地方,都是我一个人的。” 作者有话要说: 被告诫了新手冷题材很容易扑街的我今天依旧在持之以恒的更新QWQ 希望未来有很萌的小可爱陪朕玩QAQ ☆、chapterⅦ 错误 黑匣子(六) 这并不是一所完全封闭的学校,然而纵使学生们可以同外界家长们交谈,外界却无法接收任何异样的信息。 这种默契,来自于命运共同体约定俗成的隐匿。 值得一提的是,自从来到了这里,我就再也没有了“父亲”。 2129年5月,和我同班的一个女生因为意外事故失去了父母。 知道这个消息是因为一个意外,我记得那天雨下的很大,轰鸣的雨水冲刷洗去世界的声音,湿漉漉的少女在考试结束后沉默的站在走廊里,无视了来来往往异样的视线,安静的,就像一个死物。 这种形容很不好,但是我实在想不出其他描述了。那天我因为打扫卫生而被迫留下,站在教室的角落里面对满地的纸屑唉声叹气,那个少女就那么晃晃悠悠的走了进来,湿透的板鞋在地上印下一个个深色的脚印。 然后,我听到了一场无法言明的告白。 酒红色的夕阳渐次渲染,柔弱的少女抽泣着轻声呢喃,安静的青年怔愣在原地,而后,脸色一点点苍白下去。 我并不是什么没交过女朋友的新手,初高中生,尤其是大城市的学生,这些明里暗里的小情愫都多得好像春天纷飞的柳絮。 然而,我从没听过这样的告白。 没有青春期的羞涩,没有惶恐与躁动不安,我听到的只有疯狂,还有一种声嘶力竭的病态。 告白者像是抓住了生命里的最后一株稻草,被告白者像是断头台上即将被凌迟的犯人。我听着他们从头到尾都低声细气的声音,如果不是因为谈话的内容,恐怕我会以为这只是两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 而不是,下一秒可能就会殉情的恋人。 说是恋人有些夸张,毕竟在我看来,他们俩只是“被交往”了而已。 而后这种不详的预感,在一节体育课达到了顶峰。 我一直以为恩熙是个安静的姑娘,她像每一个爱好写作的文学少女一样内向而又有一点小小的敏感,她喜欢那个人,仅仅只是喜欢而已,这种独属于青春期的爱情应该带着青苹果青涩的香气,而不是伊甸园红苹果,将人引入深渊。 而那些活在学院阴暗角落的老鼠,却让我不得不承认这种罪恶的真实。 【“你爱她吗?”】 阳光满溢的教室,我听到恩熙轻声细语的对那个人说到。 【“你不爱她话,这样让她迷恋上你,就是你的错了。”】 隔着门缝,我似乎听到了少女轻浅的笑声。 【“你应该让她拥有属于自己的幸福的。”】 少女这么蛊惑着未经人事的青年。 【“拒绝她。”】 而后,害死了一厢情愿的恋人。 ※ ※ ※ ※ ※ ※ 2029年6月,我在教学楼下见到了第一具尸体。 chapterⅦ 错误 【“印桐?”】 我听到面前模糊得看不清样貌的少女轻声念着我的名字。 【“你怎么了?”】 【“没什么……”】 不要问了。 我听到心脏里有个声音这么嘶吼着。 不要问了不要问了不要问了! 【“有什么烦心事不能和我说吗?”】 不要问了不要问了不要问了不要问了不要问了不要问了不要问了不要问了不要问了! 而后世界突然陷入深海般的沉寂,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冰冷的划破空气,带着一丝恶心的冷漠与无情。 【……对不起……】 【“我还是没能喜欢上你……”】 【“……没关系啊……”】我听到少女一瞬间轻缓下来的声音,颤抖得就像秋日里摇摇欲坠的枯叶,只剩下了苟延残喘的力气,【“只要我……还喜欢印桐就好了……”】 闭嘴吧! 我垂眸望着少女在泥土里晕开的泪水,在内心里咒骂着自己,却依旧唇齿开合,说着违心又伤人的话。 【“对不起……这样的我配不上你……”】 而后,失去了最后的,挽救的机遇。 ※ ※ ※ ※ ※ ※ 视野里的天空苍白无力,我站在重重叠叠的人群外面,望着乌黑的血液蔓延着吞噬了肮脏的水泥地,而后无法抑制的吐的昏天黑地。 ※ ※ ※ ※ ※ ※ 我已经有很多年没梦到过当初的事了。 十五分钟前我从噩梦中惊醒,像个快要渴死的鱼一般贪婪的吞噬着嘴边的空气。脑袋很沉,视野摇曳着模糊不清,我挣扎着跌跌撞撞的冲进浴室吐得胃抽得生疼,最后眼前一黑一头栽在大理石地板上晕死过去。 如果不是这场梦,我以为我早就忘了曾经发生的一切。然而梦境鲜明刺眼精雕细刻出了一字一句,真实得仿佛那些罪孽就发生在昨天。 那是我的罪孽。 浑浑噩噩的从昏迷中醒来,眼前依旧是苍白得令人不适的天花板。耀眼的明光在视野里跳跃,晃得人眼花缭乱焦躁不堪。 我试图抓住它让它安分下来,事实上也确实付诸了行动。青年无奈的嗓音夹杂着似笑非笑的戏谑从上方轻飘飘的传来,柔软得就像手中的触感般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