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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朋友都馋到偷偷起床烤饼干了,被讲了两句又露出一副想吃不敢吃的委屈模样,季朗心中觉得好笑,态度也软和了几分。 “那把手上这块吃了吧。” “就一块。” 季朗喝了口豆浆,开始切盘子里吸饱蛋奶液的烤吐司。 “今天是圣诞节。” 秦卿费劲地想了一会,又不甘心地和他讨价还价,“我要再吃块姜饼人。” 季朗抬起眼皮瞥他一眼,接着把刚刚咬了一口的姜饼人放到对面盘子里。 “一块半,不能多了。” 秦卿权衡一下,幽怨地看了眼手边香喷喷的小饼干,转过头认命似地啃起了手里的曲奇饼。 一顿早餐吃到尾声,季朗放下餐具擦了擦嘴,忽然问他道,“我们以往有特意过圣诞节吗?”秦卿动作一滞,很快又继续切起盘里剩下的吐司边。 “说不上特意。” “不过我们都有空的话,就会去外面吃顿饭。” 听完他的说明,季朗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接着起身把脏空盘送进厨房里。 秦卿微微松下一口气,马上抓紧时间把那几口吐司消灭干净。 其实他还隐瞒了一部分内容,每年圣诞节季朗不仅会带他出去吃饭,而且还会给他准备一份圣诞礼物。 送的东西说不上多昂贵,但都属于低调又实用的类型。 他不想告诉季朗这件事,因为他实在不愿意收到一份讨来的圣诞礼物。 出门的时候,季朗注意到秦卿围了一条酒红色的羊绒围巾。 巴掌大的小脸被围巾裹进一小半,只露出了鼻梁和一双柔软明亮的猫儿眼。 他忽然想起记忆里的上一个圣诞节,秦卿也是围了这个颜色的针织围巾。 当时为了给徐晓柔送圣诞礼物,他特意守在教室外头,对方刚下了公共课,他就立刻迎上去送了一大捧漂亮的小雏菊。 细小玲珑的花朵清新婉约,加上了“暗恋”的隐喻后更加显得惹人怜爱。 徐晓柔害羞地收下了他的花,礼貌又优雅地同他道了谢。 那个时候,秦卿好像就靠在教学楼的玻璃窗边,神色淡淡地旁观着一切。 他孤单单地抱着课本,很快就把视线转向了别处,可能是走廊顶部的日光灯,也可能是墙壁上的名人画像,又或是根本就没在看着什么,空洞洞的落不到实处。 他从来没发现,秦卿最擅长的,就用他那如水的宁静,去隐没心底被扼住咽喉般泣血的悲鸣。 记忆中的徐晓柔已经有些模糊,但秦卿的身影却固执地停留在他的脑海里,连同心头那一丝化不开的怔怅一起扎下了根。 “你在看什么?”秦卿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看了眼围巾,又不明所以地望向了他。 “没什么。” 季朗收敛心神,忍不住伸手摸了摸秦卿的头发。 “你的大衣很好看。” 秦卿莫名其妙地被人揉了后脑勺,下一刻又被这句话弄得啼笑皆非。 这个人怎么失忆了也不忘自卖自夸,他身上这件驼色大衣可不就是季朗去年送的圣诞礼物吗?“嗯,我很喜欢。” 秦卿灿然一笑,随即推门走了出去。 季朗跟在后头又认真地打量了一眼,确定这件大衣与他挂在衣柜里的几件高定西服来自于同一个牌子。 将秦卿安全送到律所楼下后,季朗才重新开车去了公司。 他把秦卿烤的小饼干分给了几位助理,剩下的装在纸袋里带进办公室。 他们的办公大楼建在江边,季朗的办公室又位于高层,正对江的那一整面墙都被换成了厚玻璃,不论晴雨皆是采光充足,视野开阔,人流江景一览无余。 季朗处置好了公文包和纸袋,放松地坐到滚轮椅上转了半个圈,刚好转到可以面朝江景的位置。 今天的天空灰蒙蒙的,好像随时会被囤积的雪花压陷出一个通往人间的破洞。 季朗默然地眺望窗外良久,忽而起身拿过了桌上座机的话筒。 他拨了一个数字键,对着话筒另一头的人吩咐道,“给我送一份GA今年的秋冬宣传册过来。” 晚上六七点的时候,夜空果然飘下了星星点点的雨夹雪。 季朗把车停在早上放下秦卿的地方,腾出手给他发了一条短信过去。 不久后,秦卿准时地出现在了律所楼下,脖子上严严实实地缠着早上那条围巾,手里还抱着一捧盛大而灿烂的纯白色花束,探出包装纸的簇簇白花几乎挡住了他眼睛以下的部分。 季朗目光一黯,手指无意识地敲起了方向盘。 秦卿先把花束放到后座,然后才返身坐进前方的副驾驶位。 “律所同事送的?”等车开上高架桥,季朗假装不经意地问了一句。 车内的暖气太过足了,秦卿刚解下围巾放到膝盖上,瞬间就目瞪口呆地抬起了头。 “不是你送的吗?”秦卿愕然,流露出的惊讶之情溢于言表。 季朗的脸色沉了下来,他抬起眸,后视镜里的那抹纯白一下就变得无比碍眼。 “你知道风信子的花语是什么吗?”季朗讥诮一笑。 见秦卿局促不安地绷紧了肩线,男人冷着声调继续说了下去。 “倾慕与爱意。” 秦卿闻言呼吸一窒,他难以置信地微微张大了嘴,又颤着手从公文包里摸出了一张精巧别致的白色卡片。 “风信子的花期过后,若想再次开花,必须要剪掉先前的全部花朵。” 卡片上工整地印着唯一的一句话———“所以,风信子也寓意着忘记过去的悲伤,开始崭新的爱。” 圣诞快乐,季太太。 雪粒从九万里高空砸到了挡风玻璃上,沙沙地响。 剧烈跳动的心脏猝然绞紧,秦卿垂下濡湿的眼帘,用指腹轻柔又珍重地摩挲着最后三个烫金字。 “我好像知道...是谁送的了。” 秦卿喉头微哽,他艰难地扯起嘴角,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 别扭地用一捧风信子向他告白的,是这个世界上最喜欢这么唤他的季先生。 是一个笨得找不到回家的路,却还执著地记着要给他送圣诞礼物的人。 dei还是得解释一下,八年后的季朗就是秦卿的季先生,因为季朗一直找不回丢失的记忆,所以季先生才找不到回家的路,才没法回到秦卿身边。 大家有留意的话,就会发现其实季朗和季先生对秦卿的爱称是不一样的?? 进入模式 3532/2453/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