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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门口。 这里是商城的最顶楼,他站在玻璃护栏前扫视下方,最终将目光定在三楼一家咖啡厅的招牌上。 限定二字总是带有无限的吸引力,在一年一度的官方约会日里,咖啡厅也挤满了成双成对的小情侣。 秦卿排了会队才选到一个靠窗的软座,他给自己点了一杯热牛奶,之后又追加一杯白朗姆火焰。 这种热咖啡调和了酒精与柠檬片,端上桌时液面还燃着一小簇火焰,不断溢出高温炙烤下的浓郁朗姆香气。 火苗熄灭以后,秦卿把杯托连着杯子挪到对面,看起来就像某个人即将到来或者前脚刚走的样子。 他搅了搅牛奶,此刻才拿起久置不闻的手机,消息提醒里还保留着十几分钟前季朗发来的叮嘱。 “电影结束后我来接你,不要乱跑。” 秦卿没有回复,他摁灭了屏幕,把手机翻扣在桌面上。 天空落下细长的雨线,由疏至密,由缓渐急,淋浇了干燥光滑的窗玻璃。 雨点儿凝在上头,一颗撺掇着另一颗,像小孩子坐滑梯一样,在某个瞬间不堪其重地骤然坠下。 相似的电影情节,始料不及的降雨天气,记忆在醉人的朗姆酒香中缓缓倒流回某个节点。 大二那年的冬天,徐晓柔参加有奖问答,拿到了三张电影票,放的是当时大热的一部校园青春电影。 她把剩下两张票分别送给了秦卿和季朗,与他们两约好要一起去看电影。 但等到临走的时候,徐晓柔却发信息告诉他们,她突然被叫去参加社团活动,无法与他们两同行。 秦卿在惋惜的同时,心里又难以避免地生出了一丝不齿的庆幸。 他本以为自己有机会和季朗一起看电影,可直到电影结束,他都没有见到季朗的影子。 在电影的最后,暗恋女主的男二参加了男女主角的婚礼。 他看着这对新人在碧海蓝天下幸福拥吻,随即潇洒举起半杯香槟,在起哄声中告别了自己长达十年的无言守候。 秦卿一直以为,他们三个人的故事结局也是如此。 但秦卿不会喝香槟,那酒甜得腻嗓,又呛人得很,咳出泪来倒成了笑话。 准备出影院的时候,天空突然降下倾盆大雨,雨水滂沱四方,把他围成了一座无人问津的孤岛。 秦卿那时就坐在这样一家咖啡厅里,听雨声淅淅沥沥,看窗外人来人往,直到云销雨霁,月上枝头。 他等到了各式各样的伞,但却没有一把可以慷慨地舍予他容身之处。 “先生,先生。” 秦卿的肩被人轻轻晃了两下,他迷迷糊糊地撑开眼皮,发觉自己竟然靠在软包上打起了盹。 “先生,今天店里人比较多,请注意好自己的贵重物品。” “抱歉,谢谢你。” 服务员友善地提醒完,又转身去招待别桌的客人。 秦卿揉了揉脖子,长长地舒出口气。 窗外的雨势已然转小,盛饮品的容器也失去了暖手的温度。 秦卿拿起手机查看时间,同时看到了季朗不久前发来的信息。 现在离电影结束还有十来分钟,季朗让他在那之后找家咖啡厅坐一会。 秦卿落寞一笑,苦中作乐地把这句话归结为某种心有灵犀。 同一时刻,江滨大厦的顶楼会议室里刚结束了一场唇枪舌战。 大部分股东都接受了景荣的融资条件,只有季朗和周崇恺仍在保守地继续观望。 周崇恺作为公司最大的股东,自然拥有最高的话语权,再加上季朗这个幕后实权者的支持,两人反而主导着这场会议的讨论结果。 景荣提出的对赌协议里,飞昇除了要在今年六月顺利上市,还要在融资后的连续五年内保持净利润同比增长率不低于15%。 周崇恺认为这些条件还有可以争取的空间,而季朗运营公司也有了一段时间,自是清楚这些条件的实现难度有多大,签约后的风险有多高。 除此以外,他本能地觉得这件事不像表面这么单纯。 “季朗,今晚带弟妹了没?”周崇恺扯了扯领带,气喘吁吁地靠在老板椅上,现在到了中场休息时间。 “秦卿?”季朗松开交叠的手指,不解地看了他一眼。 “开会为什么要带他来?”周崇恺拿起助理刚添满的纸杯,三两口就喝了干净。 他清了清嗓子,又凑到季朗身边放低声音讲道,“你以前开会的时候,经常会让弟妹在办公室里等你。” “我们刚创业那会,你连晚饭都要弟妹送过来,再陪你一起吃完。” 周崇恺讲了两句就挤眉弄眼起来,露出一副极为嫌弃的表情。 “你说你矫不矫情?rou不rou麻?“季朗听完更觉得莫名其妙,差点想敲开未来自己的脑子,看看里头住了哪个结伴上厕所的小学生。 “我就不心疼秦卿等那么久?”季朗眯起眼睛,开始怀疑周崇恺是不是又在满嘴跑火车。 “嘿,你别不信。” 接收到季朗那质疑的眼神,周崇恺立马急着自证清白。 “这话我也问过你。” “那时你给我的答复,我到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 “是吗?”季朗轻挑眉头,捧场地装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你说,”揶揄的人干咳一声,装腔作调地接了下去,“比起等待这件事,秦卿更怕孤身一人。” “所以我得呆在他看得见的地方,让他知道我一直都在。” 这句话像触动了身体里的某个开关,季朗心尖一颤,脑海中乍地涌进许多飞逝的画面,快得让他捕捉不住。 他闭眼凝神,在每一块断裂的记忆碎片中都看到一个茕茕孑立的清瘦背影,倏然觉得心口都绵绵密密地疼了起来。 “卿卿...”秦卿捧着盒饭坐在小花园的长椅上,胃口不佳地咽下一筷尖白饭。 旁边的几个圆桌都热热闹闹地挤满了人,他们一边嘻嘻哈哈地闲聊着,一边分享着桌上丰盛多样的饭菜点心。 只有秦卿被当作透明人排出了群体,孤单又倔强地独坐一边,单薄的脊背挺得笔直。 忽然间,一个身材发福的中年男人踱到秦卿面前,用投下的阴影彻底笼罩了他。 画面骤然中断,季朗猛地睁眼,心脏也急速跳动起来。 你不该放他一个人的。 时隔多日,脑海又响起了那个声音,责备的语气里带难言的悲伤。 季朗魂不守舍地拿过手机,发现秦卿在几分钟前给他发了两条信息。 “季朗,我刚刚遇到青昀,他已经把我送回家了。” “不用担心我,路上注意安全。” 季朗攥紧拳头,不安的感觉又被放大了数倍,他仿佛变成了一只浮在空中的纸鸢,在线轴放尽的临界点又不幸遇上疾风骤雨,唯一能牵引他安然落地的,只有秦卿而已。 临时会议一结束,季朗便忙不迭地往家里赶。 打开门后,公寓里一片漆黑,他熟门熟路地摸进卧室。 秦卿已经睡着了,他侧躺着蜷起身体,手边还摆着一本摊开的相册。 季朗在床沿坐下,用目光刻录秦卿脸上的每个细节,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