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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不过戒指还是要你们自己看。” 沈律岑说:“知道了。”看我一眼,又说:“这里好了我就去和你们会合。” 我点头。 于是我只能独自和沈太太出门了。 在路上和她走着,我们都不说话。我是兀自局促,毕竟不熟悉。而她当然平平静静的样子,一举一动都优雅,步伐不算快,和我对上视线一定带着微笑。 穿过马路后,她开了口:“律岑告诉我,你们是透过你堂哥介绍认识的,不知道你堂哥是哪位?” 我说了堂哥的名字,又补充:“他是服装设计师,品牌就叫做ManWai。” 想不到沈太太似乎很有印象,说:“原来他就是你堂哥,我很喜欢他的设计。”又笑说:“真是一时没想到,我见过他几次,你们堂兄弟性格样子好像不太相似噢。” 我牵起一个笑。 沈太太也笑,突然说:“非常谢谢你愿意和律岑结婚。” 我一怔。她来挽住我的手臂,又一笑,说:“他的事业心比较重一点,还有做的职业又是和一般人距离比较远的,以及我们一向对他很多方面都不干涉,有时候他可能顾虑不到别人的心情,希望你多担待,多包容。” 我一时没说话,但点点头。我想着很没好意思,看看她,说:“其实是他包容我,我,我才该说谢谢他愿意和我在一块。” 沈太太对我微笑。 我忍不住说:“他和阿姨很像。”看她一怔,赶紧说:“呃,我是说长相。” 沈太太笑了笑,说:“其实你也没说错,他比较像我,各种方面,他爸爸到现在都怄死了,不然逼他去做研究,现在哪有他这位大明星。” 我不禁一笑。 沈太太也笑,非常和蔼。她挽住我手臂的手捏了捏,“以后都是一家人,不管什么事,或者有委屈了,也一定要告诉我们好吗?” 我心头一时热了,说:“嗯。” 我们去了Magasin百货公司买东西,它在酒店附近,过了两条街口就到,听说这间百货历史非常悠久了,楼不高但宽广,世界上各种的大小品牌非常齐全。 沈太太只在几家牌子看东西,她有目的性的挑选,多余的不看。不像母亲逛百货是喜欢一层层的东西看下来,最后也是依照心中的清单购买。 沈太太问过我意见。她让柜员拿来几种款式差不多的织品,“你母亲会比较喜欢什么?” 我随意地指着一条颜色鲜艳的。印象中母亲的衣柜有很多类似的颜色。沈太太最后买了那条以及她自己挑的一款。 又去买父亲的,她也选了两款质料不同的手帕。 买完这些又去看西装。不过沈太太看了几家牌子的现有成衣都不满意,也到外头的店面,最后她说:“还是得订做才好看。” 她向店员拿了我刚才量身的尺寸,到外头打了两通电话。她说着我听不懂的语言,谈得眉飞色舞。 结束之后,她对我说:“律岑他爸爸的西装都是订做的,我们有熟悉的裁缝师父,那边也有律岑的尺寸,我把你的给他了,能赶得出来,到时让他姑姑带过来。”又说:“不过没有当面调整修改,可能还是差一点。” 我对这些都不懂,只能点头。 突然沈太太手机响了。她接起来,说了地点又挂下。只一下子,我看见沈律岑从对街走了来。 沈律岑一眼向我看来,笑了笑。我不禁也一笑。 沈太太说:“好了,现在换手,我先回酒店,你们不要太晚。” 沈律岑说:“嗯。” 沈太太对我一笑,走开了。我一怔,看了看沈律岑。他牵起我的手,一面走,一面说:“我们去挑戒指。” 我一顿,赧然地点头。 走了两步,我记起一件事,说:“刚才董姐……” 沈律岑说:“这方面你不用担心,公司不会反对的,也没有道理。我们是光明正大,刚才我们只是讨论一下到时候怎么发声明。” 我说:“嗯。” 沈律岑说:“声明发出后,可能在生活上会有段时间影响比较大。” 我点头,说:“嗯。”向他看去,又说:“我能做好心理准备,你和公司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沈律岑不说话,对我微笑。而他紧紧地握着我的手。 买的戒指款式很简约,白金素面。以后我们又拿去在内侧刻下我和沈律岑名字的缩写。当时试戴,坦白说心情很平静,反而在交换的那一刻,突然一切都非常不真实起来,更激动——想不到有一天我会结婚,又想不到对象是沈律岑。 我们是在哥本哈根自治区政府登记的。在这儿预约很快就受理,不过也要两三天,我只好延长假期。我打电话请小吴帮忙,他说:“小梁你不是去结婚吧?请这么多天还不够?” 当然我不能承认就是去结婚。 父母亲是在登记前一天到达。沈律岑借车和我一块去接,眼看父母亲拉着行李走过来,我一时是很紧张。 我喊他们。母亲看过来,像是打量了一下,“干什么站那么远?还不快来帮忙拉行李?” 我赶紧动作,沈律岑这时说:“阿姨,我来吧。” 母亲对他笑笑,说:“还喊我阿姨?” 沈律岑也笑,说:“妈。” 母亲点点头,对父亲说:“想不到有一天又多了一个儿子。” 父亲笑着说:“还是明星呢。” 我不禁也笑,和沈律岑互相看了一眼,脸一热,有点不好意思。沈律岑也去喊了父亲,父亲开心似的拍拍他的胳膊。 母亲来对我说:“你也要这样喊人家父母了,知不知道?” 我说:“知道。” 父亲则向沈律岑说:“小四一向笨手笨脚,以后你多照顾他。” 沈律岑说:“嗯,我会的。” 母亲说:“也别对他太好了。” 沈律岑微笑,“这是应该的。” 母亲说:“留点家事给他做。” 父亲说:“对了,千万别让他进厨房,宁可外食也别叫他做饭。” 沈律岑一笑。 我解释:“我泡面还可以吧。”但没人理会——他们自成一圈地谈话,完全没有我打岔的余地。我想我要去旁边哭一会儿。 终于拉了行李上车,回到市区的酒店,老太太他们都在那儿等着了。 在路上的时候,沈律岑先和母亲提了一下他父亲。母亲非常惊讶,不过似乎没有印象,她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