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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又沉默了一会儿。 系统似是想到了什么,终于还是忍不住说了出口:【其实上次是我诞生以来第一次执行任务,但我并不懂得具体规则,且所有系统之间并没有任何交流,所以上次那个宿主不愿意执行任务我也没有办法,也就直接导致了任务最后失败。】李矜然看它这般解释,便明白了对于上次任务其实它心中应当是有愧疚的,想了想,还是安慰了它一句:“你放心吧,不管怎么样,为了回家,我都一定会努力攻略反派的!” 系统:【嗯。】 李矜然既然已经把这些事情都弄明白了,便也没再说什么,安安心心地跪着,只是现在这个时候着实有些冷了。 她回过头去往门外看了看,希冀着能有人给她送些衣物来御寒,然而那扇门依旧禁闭,将整个祠堂同外界隔绝开来。 唉!看来她是必须得在这里跪个一天一夜才能出去了。 揉了揉开始泛酸的膝盖,希望她能坚持住吧! 如今夜色已深,周遭一片寂静。 过了一会儿,系统见她开始有些昏昏欲睡,两眼眼皮似是要黏在一块儿了,突然想起李矜然还没有看过原书,便出声道:【宿主,您要不要看看原书啊?】李矜然双眼迷蒙:“看书?” 系统“嗯”了一声。 她下意识地摇了摇头,原书这种言情,她向来是没什么兴趣的,更别说她现在还困得不行。 可是如果不看,不了解剧情的话,她又没法更好地了解反派,完成攻略任务。 想了想,她还是认命般点了点头:“看吧。” 系统没有回答她,似乎是在cao作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李矜然脑海中突然涌现出许许多多原先没有的记忆,全是关于原书的剧情。 由于一下子涌入了如此之多的记忆,她的大脑一时间承受不住,只觉得脑袋酸酸涨涨的。 待李矜然将所有剧情消化完后,大脑也恢复了原来的清明。 只见李矜然脸色沉闷,突然出声道:“系统,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还可以用这种方式了解剧情?”她本来已经做好准备挑灯夜读了,结果就这? 系统:【……您也没问呀!】 李矜然:…… 是她大意了,脑子没有转过来。 不过她要是知道系统的所谓“看书”是这种方式,她也不会因为懒得看,然后在什么都不了解的情况下就这么冒冒失失地跑去莫延今面前刷好感度了。 好感度没刷成也就算了,最关键的是,莫延今同原身有仇啊!按照他那阴晴不定的性子,说不定还会觉得她是故意跑去他面前羞辱他的,毕竟……他是个没根儿的太监。 啊!好烦! 李矜然暴躁地揉了揉头发,想起原书剧情,只觉得生无可恋。 话说回来,原书剧情也是够无语的,估计是她舍友一直吐槽的那种古早狗血虐文。 原书女主名为冯之柔,乃太常寺卿的嫡女,有一个青梅竹马的远方表哥关迟望,也就是书中的悲惨男二,两人早就情投意合,互许终身了。 而原书男主乃当朝备受今上宠爱的三皇子萧裕,在一次被人追杀的过程中,刚好被女主解救,自此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萧裕对冯之柔一见钟情。 萧裕平安回去后便立即向皇上请旨赐婚,两人从此开启了相爱相杀,永远在误会中度过的虐恋。 并且不管男主如何伤害女主,女主最后都能原谅男主,最后结局HE。 而身为书中最大的反派莫延今,在本书之中,他自然是无恶不作,堪称是人人得而诛之的宦官,最后自然毫无任何悬念的死掉了,给书中男主角让路。 李矜然则是书中没有任何头脑的炮灰女配,一心痴恋萧裕,甚至为了得到萧裕,而开始嫉妒起能够得到萧裕心的冯之柔,随后开始了一系列陷害冯之柔的saocao作,自然,像她这般的炮灰,最后肯定没有什么好下场。 李矜然莫名觉得穿成这个角色,她有些忧伤。 3、高热 李光霁勒令她跪够一天一夜,果真半点不掺假,直到第二日深夜同一时间才让人放她出来。 但李矜然却是没有坚持到那个时候,第二日下午就直接昏了过去。 等到下人奉令来开门时,她早已在冰凉的地板上躺了好几个时辰。 原身再如何跋扈,也还是娇生惯养着长大的,跪了一天一夜,没吃没喝,不晕才怪。 锦华院中,李光霁站在床前,看着躺在床上面色潮红,脸色苍白的李矜然,心疼不已。 都怪他没有把她教好,才会让她这般任性,但凡她想做的事,便无人拦得住,如此便也罢了,偏偏还不懂得收敛锋芒,得罪人了也不自知。 但凡她娘亲没有早早就去了,她也不至于这般……无法无天。 李光霁闭了闭眼,不愿再想下去。 一名年逾五旬,身着灰色布衣的老人忽然出现在门口处,步履轻缓地走了进来。 “公爷。”李盛恭敬地朝李光霁行了个礼。 他缓了缓心中悲伤的情绪,“消息传出去了吗?” “传出去了。” 李光霁神色淡淡地点了点头,不再说什么。 李盛朝床上的李矜然看了一眼,面露忧色,“小姐身子如何了?可还发热?” 李光霁无奈地摇了摇头。 李盛心知李光霁此时心中定然担忧,忍不住出声安慰:“公爷也无须过度担忧,小姐吉人天相,待会再服个药,说不定便大好了。” 李光霁张了张嘴,想着再说些什么,一声突如其来地呓语打断了他。 他看着床上悠悠转醒的李矜然,连忙凑过去,迫切询问:“然然醒了?可还有哪儿不舒服?”目光中充满了老父亲的担忧以及疼惜。 李矜然甫一醒来,便瞧见了李光霁忧心忡忡的模样,脑海中有一瞬间的怔愣,加上因为发烧而导致的头晕眼花,更是不知身在何处。 过了好一会儿,李盛见她仍旧目光呆滞,一言不发,还以为她的身体出了什么大问题,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急促道:“然然,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快跟爹说说话,不要吓爹啊!” 不等李矜然回话,他又侧头朝候在一旁的李盛吩咐:“管家,快,拿我的令牌再去请太医过来!” 李盛闻言,连连点头,作势便疾步往外跑去。 经过这么一出,李矜然早就清醒了不少,见状急忙喊住李盛:“李伯等等!咳——”缓了缓,“我没事,不必这么麻烦!咳咳——” 声音听着嘶哑至极,有种砂砾摩擦般的粗粝感。 李光霁蹙着眉,不赞同道:“哪里没事,”抬手往李矜然额头上摸了摸,仍旧有些烫,“都还发着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