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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间吧? 她在原地徘徊了一瞬,往四周打量一番,接着往里间走去,细微的脚步声突然在寂静的空间响起,显得有些突兀。 可当她到了里间以后,仍旧没有看到人影。 李矜然不禁蹙了蹙眉,真是奇怪,他去哪儿了呢? 目光落在书案上,只见案上放着一堆奏折,摊开的折子上密密麻麻写了一大堆,上头有个画得大大的叉。 李矜然心生好奇,回头往后面看了看,仍旧空荡荡的,便大了胆子,往书案那凑得更近。 抬眼望去,却是一片茫然,什么都看不懂。 正当她想再看仔细些,看看有什么字是她认得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呵斥:“你在干什么?” 李矜然骤然被吓了一跳,身体不由自主地弹了一下,随后迅速往回看去,只见莫延今负手而立,脸色沉沉地站在不远处,瞬间松了口气。 李矜然抬手拍了拍胸口,呼——吓死她了!神色中尚有些惊魂未定。 莫延今朝她走近,再次询问:“你在做什么?”如刀锋般锐利的眉毛透出一股强势。 李矜然见状,怔怔答道:“我就是……随便看看。”忽然想起自己这个行为不太好,不应该趁人不在随意翻看他人东西,随后连忙道歉:“抱歉,我不应该乱看你的东西。” 见他神色略微缓和,又忙摆了摆手,继续解释:“但你放心,我绝对没有乱动。”目光中满是愧色。 都怪她,好端端的,瞎起什么好奇心! 莫延今闻言,没有说什么,淡淡睨了她一眼,便绕过她身旁,落座在书案后的红木雕花椅上。 他垂了垂眼睫,案上那本奏折,是在上书请求皇帝废后一事,理由是皇后身为中宫,但多年无所出,无法身为六宫之表率。 像这种折子他已经见怪不怪了,皇上膝下皇子虽不算众多,但也不在少数。 如今萧朝尚未立太子,朝中拥立三皇子萧裕的呼声最高,但他生母早逝。而拥立其他皇子的党派,那些皇子生母位分又高的,自然巴不得废后,四皇子党便是其中一派。 四皇子生母为贤妃,为陛下育有一子一女,女儿萧景宁颇得陛下宠爱,贤妃在这宫中倒也算是恩宠不断,表面上安分守己,背后的动作却也不少,其野心可想而知。 皇帝近年来虽说不怎么理朝政,但在位多年,也没到太过昏庸那个地步。如今这个情形,恰巧达到一个尚算平衡的局面,又怎么可能废后。 莫延今收了收思绪,往站在一旁,因为被他抓包而显得有些局促的李矜然瞄了一眼。只不过,她看了这个折子,为何一点惊慌失措都没有。照她那个性子,不像是藏得住事的人。 莫延今朝桌上那道折子指了指:“方才可看过了?” 李矜然见他出声询问,面上有些不自然,缴了缴手中的手帕,低低应了声:“嗯。” “你如何看?” 李矜然:??? 她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心中不解:“为何这般问?”别说怎么看了,她连上面写的啥都没看明白。 莫延今没有同她多加废话,直接甩下一句:“本督既然问,你便答。” 李矜然:…… “还是说……”他挑了挑眉,“你想被本督请出去?”神色阴柔,怎么看怎么觉得有股子威胁的意味儿。 李矜然:……又来! 但她完全不敢反抗啊! 仔细想了想,才小心翼翼地朝他瞥了一眼,斟酌一番才试探性地答道:“督公以为如何,自然就是如何!”末了,又加了一句,“督公所抉择之事,在我看来都是对的,毋容置疑!” 莫延今看了看她的神色,目光平静,没有什么太大的波澜,默了一瞬,没有再继续下去。 李矜然见他没再追问,心中豁地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他没有强迫她说出个一二三四来,若真要这般,她铁定露馅啊!难不成她还能说她不识字不成?若真说了这话,她估计就不会安然无恙地站在这了。 可还没等她完全放松下来,莫延今突然朝她伸出了手,掌心向上,做了个招手的动作,定定直视着她,神色晦暗不明。 嗯?这是? 李矜然见他这般动作,脸上不知为何泛起一抹红晕,随后一脸娇羞地朝他挪了两步,而后轻轻将手放在他掌心中,微微侧了侧头,似是不好意思同他直视。 “讨厌!”她轻轻甩了甩手中帕子,做作说道。脸上柔情似水,笑意迷人,虽不施粉黛,但两颊的绯红却仿佛恰到好处地给她添上了妆,比那初绽放的红蕊海棠还要俏丽几分。 还真是没想到,这人接受度挺高的啊!前两天不就是抱了他一下嘛,结果直接被赶了出去,现在倒好,他反而自己主动了! 呵呵!男人也挺善变的! 不过,她现在是不是太过主动了,显得不够矜持。再者,先前他总那般拒绝她,她还是有那么一点受伤的,倒也不多,就一点点。 那现在要不要补救一下,来个欲拒还迎? 李矜然在这头胡思乱想着,莫延今则一脸阴沉地看着她,以及放在他掌心中的青葱玉指。 不止如此,她还十分不安分地开始调戏起他来。指尖轻轻挠了挠,力度轻柔,柔软的指腹划过他粗糙的掌心,有些痒。 莫延今的脸更黑了。 李矜然尚未想好要不要欲拒还迎,莫延今直接二话不说将手抽了出来,随后狠狠往她手上一拍,她登时便疼得急忙将手缩了回去,恼怒地瞪他一眼:“你干嘛?”眸光盈盈如水,夹杂着委屈和怒意,不仅看着没什么威慑力,相反,还显得有些可爱。 只可惜莫延今是个太监,完全不懂怜香惜玉。 他这一记力度算不得多大,可李矜然身体娇嫩,白皙的手背立马显出一抹红印。 李矜然十分无语地揉了揉手背,还是挺痛的。 莫延今不予理会,冷声道:“拿来。” 李矜然被他无缘无故地打了一下,此时自然没什么好脸色,冲冲地回了一句:“干嘛?” 莫延今:“令牌。”顿了顿,“拿来!” 25、三更合一 乍然听到“令牌”一词,李矜然原本气势汹汹的模样瞬间弱了几分。 似是没有想到他这么快便提起这事。 眨了眨眼睛,思绪疯狂转动。 转念一想,令牌不见他确实早应该发现,毕竟这是那天抱他的时候,无意中从他腰间摸到的,当时想也没想就给把它顺走了。 此事确实做得不对,对不起,她有错。 但是如果不从他身上拿点标志性的东西,万一他从此不肯见她了,那岂不是错失许多机会?就像今天来寻他,直接将偏门给牢牢实实锁上了。 那两日